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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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犹豫不再年轻,不太适合玩这种东西了。 纪绣年摇了摇头:不了。 周琅拉着她一起在秋千上坐下,靠在一起,过了会才温声说:其实没有哪个年纪,就该做哪个年纪的事情的说法。年年,我们不要自己画地为牢,好吗? 纪绣年靠在她肩头,轻轻嗯了声。 她抬起手,细细描摹她的眉眼鬓角。 真好,这是她一直从年少时就喜欢的人,哪怕岁月给她的眼角增加了小小的纹路,她一颗热切明亮的心从未变过。 周琅靠过去亲亲她。 本来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可只要一碰她,她就总在失控。 唇|舌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触到一起,一下又一下。 她气息有些乱,手环过去:年年 嗯 纪绣年趴在她肩头,被她亲得说不出话。 晚风轻轻柔柔。 她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许久都没分开。 周琅轻轻抚着,又问之前的问题:还疼吗? 嗯纪绣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明明是羞耻的,可大概是有点晕,说出来的话格外大胆,吸太久了 晚点我看看我亲亲 周琅又过去亲亲她唇瓣说好的循序渐进,她不想再等了为什么不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呢。 直到有人咳咳一声。 她才受了惊似的松开手,站在纪绣年面前,自然地挡住她:唔爸妈 被父母撞见,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那个 周夺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嫌弃地说:没定力! 周琅: 周夺闷声不说话,被沈珊拉着进客厅,进去前还回头,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的头,眼睛里都是嫌弃。 就这么一会,瞧她又在欺负人家了没出息,这不早点娶回家都说不过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红包已发 昨天日记: 1.咬得好凶; 2.她属狗的; 3.想咬回去。 第72章 翌日一早。 纪绣年刚刚起床, 就接到周琅的电话:今天下午是校友回家日,我要去一趟学校,你过去吗? 昨晚因为周琅父母回家, 纪绣年没多待,也没让她送, 自己叫了车回家。 我先上课, 晚点过去找你。 一定要过来,不然我会生气的。 嗯?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我等你。 纪绣年说好吧, 再挂了电话。 她的车送去维修, 这几天都是打车, 路上她拿电子书阅读器看书, 发现书架里多了两本新的书。 她忍不住笑了下。 不用问都知道是周琅给她买的。她总是惦记着这些小细节, 每隔两天都会给她的书架里买新的书, 无时无刻地让她感受到,有一个人在想念她, 爱着她。 远不止这些 总是送上门的鲜花, 温暖热烈的怀抱, 眼睛里永远不加掩饰的热烈情意,那么多无声的细节,悄无声息地消融着时光在她们间拉开的距离。 等下了课,纪绣年直接过去找她。 学校的礼堂里坐了不少人,粗粗看过去至少有六七百人, 宁大很注意校友会的建设, 世界各地都有校友分会,这些年来校企合作推进地更快,为毕业生搭建了许多绿色通道。 在校教职工和其他校友的座位分开, 在两个不同区域。 纪绣年最初没看见她,发消息问她,也没等到回复。 台上主持人正在请登台领优秀校友的证书,她听见发言代表的名字,原来是周琅。 纪绣年不知道她要发言,看见她上台有些意外,难怪她今天非要自己过来。 周琅穿白衬衫,浅灰色西装外套,正式和休闲之间的度把握得很好。 她站在灯光下,声音清朗,落落大方,自信从容,是时间在她身上刻下的力道。 纪绣年在台下为她鼓掌。 从逝去的少年时代开始,她就喜欢看她在人群中耀眼又明亮的样子。 只要看见她,似乎所有落寞就可以被填满。 她曾无数次远远地看着她,哪怕这份光不属于她也没关系。 周琅一眼在人群中看到她。 那道永远温柔含笑的,守望着她的目光。 亲爱的各位校友,大家好,我是周琅。 二十年前,我刚入学,记得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说,大学是人生的盛夏。 她的发言也临近收尾:感谢母校之余,我想感谢我爱的人。 为了你我把人生的高度设得那么高[注],因为你,我一直往前走,往上走。努力发光,为了能让你看到。 谢谢你的出现。 纪绣年凝视着她,眼中渐渐有了泪光。 原来她是要告诉她,那些彼此错过的,最好的时光,或许不需再遗憾。 在掌声中,周琅微微弯腰,由嘉宾给她戴上金色的牌子。 等她下台,纪绣年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叫她到后台去。 她经常过来指导学生表演节目,对这边很熟悉。她起身,说了数声抱歉借过,到后台去找周琅。 周琅刚取下麦克风和耳机,对她笑了下,让工作人员先行离开。 等其他人走了,纪绣年才说:你竟然瞒着我,我都不知道你要发言。 周琅笑着将门关上,一把抱住她。 台上主持人还在说话,掌声阵阵。 周琅却将自己的金色牌子摘下来,戴到她身上:你戴着好看。 怎么让我戴? 好看啊。 这是你的。 可是 都是你的,笨蛋老婆。 纪绣年却卡了一下:你怎么叫我 说什么好,叫我笨蛋叫我老婆?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有时候看她孤零零站在一旁,她总会扑过去,总是喊她傻子年年,喜欢叫她笨蛋女朋友。 这么多年,她和她,其实从未变过的吧。 周琅笑起来,弯了弯眉眼看着她。 是了她还没有跟她求婚,怎么能叫老婆呢。 她看着纪绣年脸颊一点一点变红,靠过去亲吻她唇瓣。 外面人声鼎沸,掌声雷动。 不过一墙之隔,她们在掌声响起又落下时温柔接吻。 从礼堂出来,纪绣年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才挂断。 我要去舞蹈教室,学生的舞蹈动作需要我去看看编排问题。 我跟你一起去。 到了舞蹈教室外,学生还在排练。 纪绣年站在走廊上,隔着玻璃静静地看着,她的目光偶尔亮一下,指尖轻轻比划着,思考着每个动作的发力点。 周琅注意到她的目光:年年,你为什么不跳舞了? 纪绣年愣了下。 嘴唇抿了又抿。 如果是之前她是可以拿一些理由来敷衍她的。可是现在她不能,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真诚相待。 过去她犹豫着不敢告诉她,可现在她不能再瞒着她了。 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我想想该怎么说。 周琅凝视着她:好。 一点也没逼迫她。 等从舞蹈教室出来,周琅拉住她,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脸这么红? 嗯?还好吧,可能是有点热。 别动,我看看。 周琅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你好像有点低烧,我们去下医院。 纪绣年说不去,抗拒的态度十分坚定:就到校医院开点药好了,我不想去外面的医院。 周琅盯着她,目光有些迟疑,但耐不住她不肯去,到校医院检查了只是低烧,开了点退烧药。 自从她们和好后,安扬就待在了江家老宅,不肯回来。江蔚带一个娃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也有意地给她们留下了私人空间。 周琅送她回家,站在玄关处,纪绣年把自己的拖鞋拿给她穿,莫名有些局促,不肯坐下来休息:那个你坐一会,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周琅一把揽住她,从后环住她的腰:你做什么啊,把我当客人吗?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好吗? 没事的就低烧而已。 真的不想休息,就带我在家里看看好吗? 这是纪绣年的家。 从年少时开始,纪绣年曾经去过她家里玩,但她从未去过纪绣年的家里,更不要说进她的房间。 正如这个人封闭已久的内心,很长一段时间内只有阳光和风能落进来,如今才开始慢慢地,向她开启一角。 纪绣年带她在楼上楼下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比较无趣。 周琅摇摇头:我很喜欢这里。 房子不大,装修风格素净大方。 唯有阳台上肆意生长的花花草草,鲜艳明媚。 每一处都透着主人的性格特点,温柔宁和,沉静深远。 好了,现在也看了一圈,我好像有点头晕。 你躺下休息一会,我陪你。 纪绣年被她推着回卧室。 这是周琅第一次踏入她的卧室,她的私人领地。 她站在门外,顿住了。 纪绣年拉了拉她的手:进来啊。 她在床边坐下了,脱掉拖鞋,十分无奈:我没有这个时间睡觉的习惯,应该睡不着 那你躺一会,我去找本书看。 书房没有锁,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看看。 周琅去她的书房里找书。 翻到一本正打开的散文集,放了上去,换了一本日系推理小说。 她耽误了一会,才找到想看的书,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纪绣年侧卧在床上,刚刚还嘴硬不肯躺下,现在一副困到极点的样子。 她因低烧有些头晕,听到她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拉着她不放:你也一起睡吧 周琅嗯了声,也躺下来陪她一起睡。 周琅轻轻揽过她。 大概发烧的人都是怕冷的,纪绣年一直往她怀里靠,连睡衣扣子也被挣开。 周琅往下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一道盈白。 她轻轻舒了口气,可那柔软的存在紧紧抵着她的手臂,蹭了又蹭。 窗外风静悄悄的,窗帘全部拉上,一丝光也没有漏出来,几乎让人无法分辨时间,白天也像是晚上。 在这种日夜不明的晦暗里,总是让人心生绮念。 她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想法,紧接着又很快叫停了自己。 可转念一想,这是她的恋人之前也已经吃过的,就算她做什么也是没关系的吧。 微风偶尔吹起窗帘的一角,也吹起了衣料摩挲的声音。 有两束光悄悄落了进来。 她轻轻舔了舔,含住了。 被风扬起的窗帘一角又落下,日光渐消,房间里渐渐只余了黑。 下午四点,周琅收到秘书的短信,有一份紧急文件要处理,她临时去了公司。 她坐在办公桌前,拇指轻轻从唇上拂过,食指则反擦回来,唇不自觉地抿了又抿,弯起来又努力压下去。 周总,这份文件麻烦您签字。 见秘书进来,周琅立刻放下手:好,放下吧。还有其他的文件要给我吗? 需要您看的我都放在文件袋里了。 好,有事明天再跟我说吧。 周琅发了条消息:年年,醒了吗? 年年,醒了吗? 纪绣年一睁眼,就看到这条信息。 流了点汗,醒来以后,纪绣年感觉头晕好转了不少。 除了除了胸前涨得慌。 睡衣也乱糟糟的。 衣服似也潮湿又黏|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出了汗的缘故,总是不那么舒服,她看了看时间,快到吃晚饭的点了,就忍住了立刻去洗澡的冲动。 她坐在床边,理了理睡衣,感觉有点不对劲。 睡衣扣子系偏了,第二颗扣子穿过了第三个洞眼 她将床单简单收拾了一下,被子上也湿了一小块,就是她睡得地方奇怪。 周琅怕打扰她,没打电话,只是问她,醒了没有。 纪绣年没回信息,直接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声音还有些哑:醒了。 那边正在开车:等我一会,我带了粥过来。 纪绣年嗯了声。 浑身上下还有些没力气,她下楼,懒懒地靠在客厅沙发上,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周琅回来。 周琅让家里阿姨煮了粥,放在保温桶里带了过来。 她也陪她一起吃粥。 她低下头。 想起来多少有些心虚满脑子都是那两颗红豆子,大概还是坦白一下比较好。 纪绣年喝了半碗粥,莫名觉得睡衣磨的慌,扯了扯衣服,抬起头看了周琅一眼。 周琅一顿:你你看我干嘛? 语气里是故作平静的紧张。 纪绣年:嗯? 这怎么了,看她一眼都不行了 晚饭后她去洗澡,擦干水珠的时候,借着镜子看到锁骨像被什么叮咬过一样,仔细看才看见身上的莓印。 难怪 正好周琅上楼,看见她换了干净睡袍出来,刚从浴室出来,她的目光像朦朦秋水,欲语还休般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