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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玫瑰香,她只记得,她的唇凉凉的,软软的。 心,跳的厉害。 彻夜无眠的,不止安镜一个,还有喻音瑕。 …… 第二天晚上,安镜独自去了夜总会,砸了厚厚一叠票子在桌上:“把你这儿最好看最贵最受欢迎的姑娘都给我叫来。” 六个姿色上乘且韵味迥异的姑娘一字型排列在包房,有长发,有短发,有穿旗袍的,有穿洋装的,有穿性感露背装的,有穿学生装的…… 安镜从她们面前走过,在每一个姑娘面前停留约两分钟,从头到脚打量,看得最久的就是姑娘们的唇。 夜总会里,不管老板还是姑娘,没人会觉得镜爷这样的风云人物来寻欢作乐不合常理。 即便她真的睡了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也算不得大新闻,做不出文章。 “镜爷,有您看得上的姑娘吗?”老板娘问。 “都下去吧。给我来两瓶酒,没我吩咐,谁都别来打扰。” 不对,不对,都不对。 这些姑娘再美再艳,都不是喻音瑕。安镜连碰都不想碰,何况是亲吻呢? 也曾有应酬时的逢场作戏,但也只是容忍女人们坐在身边陪酒而已。她没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欲念。 今天以前,都没有过。 然而此时此景,她觉得自己疯了。疯狂地想念喻音瑕,疯狂地想要亲吻她柔软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 音音想问:镜爷,你到底有几个好meimei?! 第12章 表白 两瓶酒下肚,安镜越喝越精神。 起身想去厕所,撞见另一个包房外有几个男人在推搡一个女人。 老板娘也在,袖手旁观。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要脸吗?” 三个男人听到有人管闲事的声音,纷纷转头看来。其中一个眼尖,搓着手恭敬道:“哟,原来是镜爷呀?您也来找乐子?一个人?” 老板娘顺势站到了安镜边上,有这位爷主动管事儿,她也好帮衬着,尽量两边不得罪。 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打了,她捂着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缓缓转过头,看到安镜犹如看到救星:“镜爷!镜爷,帮帮我……” “你是?”安镜觉着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妆发乱糟糟的,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跟安镜打招呼的那个男人甩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你特么还敢求救?求什么救,帮什么帮?镜爷是何等大人物,也配你一个臭婊/子叫?” 老板娘退后一步,小声在安镜耳边说道:“这姑娘,是先前仙乐门的梨夏。” 梨夏……梨夏? “几位小哥,和气生财。我跟梨夏姑娘有过几面之缘,今晚,梨夏姑娘,我包了。” “镜爷看上的姑娘,我们当然要给面子。”男人看向老板娘,“但我们几个钱花了不少,却没玩儿过瘾……” “你们今晚的所有开销,我出了。” “谢谢镜爷!” 男人笑呵呵地道谢,末了又在梨夏脸上拍了两下:“来这种地方就别跟爷装清高,今天算你走运,下回爷来,你再不乖乖就范,就甭想混了。” 安镜回包房,梨夏自动跟上。 老板娘送走几个男人后,拿了些简单的药给梨夏。 “仙乐门因为命案倒了,梨夏走投无路来我这儿做陪酒小姐。名牌写了陪酒不陪/睡,但有些客人一见梨夏的美貌,就……” 安镜喝一口酒,抽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瞥了一眼梨夏。这个女人,是仙乐门里对红缨最客气最友好的。 喻音瑕没有朋友,红缨也没有朋友。 她的音音,好孤独。 在安镜的印象中,梨夏似乎跟徐伟强有过一夜露水姻缘,前提是徐伟强没骗她的话。 “你跟多少人睡过?” 在仙乐门可以跟男人睡,为什么到了夜总会却抵死不从? 梨夏不明安镜用意,答:“三个。” “徐伟强是第几个?” “第三个。” 还真睡了,得,徐伟强没骗她。不过,那应该是一年多前了吧?梨夏答得毫不含糊,可见她将那次记得有多清楚。 记忆深刻的原因通常有两种,一是太好,二是太坏。 安镜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番,出身差了点,文化差了点,可他徐伟强也没什么文化啊。 狡黠一笑,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丢给梨夏:“衣服穿上。” “镜爷的衣服,梨夏不配。”她实非爱慕虚荣的女人,也没想过千方百计攀附权贵,飞上枝头做凤凰。 “戮帮大哥的女人,敢做吗?且不论敢不敢,就问你想不想吧?想,就把衣服穿上。” 安镜这回料错了,梨夏沉默了小会儿,没拿衣服,起身道:“镜爷今晚出手相救,梨夏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梨夏自知身份卑微又福薄……” “行了,你出去吧。”安镜打断她,不想听。 她能帮的,已经帮了。 …… 出了会所,打发司机,自己开车到了喻家。 按喇叭引来看门的保镖:“告诉喻老板,我有事找喻小姐聊几句,请喻小姐出来一趟。” 几分钟后,裹着羊绒披肩的喻音瑕出现在安镜视线里。某人下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车里说吧,暖和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