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屋顶上的,可是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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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瑾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那过丝帕,将她唇角的一点点红辣椒渍擦去,神情专注,那深邃的眼神更是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他身形高,站在她面前似是将她整个人都罩住,擦拭的动作又轻柔,给人一种在擦拭什么珍贵宝贝的错觉。 她一仰头,便看到那张在面前无限扩大的脸,完美的脸颊曲线,让她不由心生感叹,造物主对闻瑾太过偏心了。 突然,闻瑾的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一番,林云落鬼使神差地伸手,拇指轻轻地贴在他的喉结上。随即便感受到那喉结又上下滑动了一番。 她的指腹完全的感受到了那滚动的痕迹,手仿佛被灼到了一般,连忙松手,一股难言的电流似是传遍她的全身。 “小姐!”碧竹推门而入,没想到看到的是这一幕,连忙后退,“奴婢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闻瑾已经站直了身子,将丝帕递回给林云落。 她接过丝帕,将心头的异样压下,轻轻咳嗽一声,才道:“进来吧。” 可碧竹进来都不敢抬头,只低着头道:“刚刚阿虎来找小姐,说是班大爷和翟氏起了争执。” 林云落一听,急忙抬腿就往外走,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闻瑾不是个瞎子吗?怎么知道她眼角还有辣椒油?而且还拿着丝帕给她擦,不怕擦的是鼻孔? 可眼见着到了班槐的院子,林云落听见里面的争执声,只得先将自己的疑惑压下去,负手进门听见翟氏道:“怎么的,我作为这班府的主母,要个账本还要不得了?” 班槐依旧是面色清冷的拒绝:“夫人既然知道是主母,那便也清楚主母管的是什么事,这后宅之事夫人管好就行,账本就不劳烦你了。” “好,我不看,你云天总可以看了吧?”翟氏一脸的阴狠,“他可是老爷的亲生儿子,难道你要把班家的家产都给霸占了不成?” “夫人这帽子可别乱扣。”林云落道,“据我所知,外祖父之前就分过,舅舅掌管哪些铺子,而夫人和你那宝贝儿子又掌管哪些铺子。怎么,夫人这是迫不及待要抢家产了?” “这是我们班家的事,你又不姓班,轮不到你来插手。”翟氏现在看到林云落就头疼的厉害。 林云落呵呵冷笑:“搞得好像你就姓班一样,我没有资格,你也是啊。不如就让舅舅和班云天自己来理论来划分,我们都不插手。” 如果要问班云天,这利州城哪个青楼的姑娘最有味道,哪里的赌坊气氛最浓,那他肯定知道的。可若是问关于账本的事,他怕是连账本都看不懂。 “你且给我等着。”翟氏手指指着班槐,“骨头硬并不是什么好事,屈膝弯腰的时候,打的就格外的疼。” 她带着婢女愤愤离去,在院子外见到了慢悠悠回院子的闻瑾和岳鸣山,敷衍的行个礼边离开了。 青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进了屋子关上门才轻声道:“她刚刚那句骂人的话,我听过。” “在哪听过的?”林云落讶然道,青荷才来这住了多久,翟氏不可能亲自跑到她面前来骂人。 “金美楼。” 果然,和林云落的猜想一样。 “我那日来的时候瞧着她的背影便觉得很眼熟,刚刚她骂人的那句话,我听见她骂过白卉。” 岳鸣山道:“丽娘只认了当年因为不堪忍受被暴打才错手杀了夫君一事,关于范霄的事,她表示一概不知。” “如果两人不是很熟,范霄又怎么会知道白卉就是丽娘的女儿?而且再次潜入金美楼,马上就牵制住白卉做人质。”林云落分析道。 “范霄之所以这般猖狂便是因为没有找到证据,证明大烟和他有关系。如今这大烟的原料除了利州城外,还在哪里采购了?成品藏在哪里,事后贩卖到何处?半点都没问出来。” 岳鸣山说到气愤处,不由捏了捏拳头:“这要是在刑部,如此骨头硬的犯人,先好好一顿招呼了再说。” “丽娘,客商,范霄。”闻瑾清冷如溪水的声音响起,“他们都有共同呆过的地方。” “金美楼。”岳鸣山脱口而出。 “还有一个。”闻瑾道,“府衙监狱。” 岳鸣山玲珑剔透,马上就道:“这两处我都会找人盯紧了。” 班槐对这些不懂,也插不上话,他如今唯有先处理好班家的账本再说。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碧竹一边给虎妞穿衣裳一边道:“小姐,奴婢刚刚从前院回来,那翟氏坐着轿子出门去了。” “嗯。”林云落迅速用过早膳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潜进了翟氏的院子,又一路摸进了她的屋子,带上手套轻轻地搜着屋子。 昨日青荷这般一说,她总觉得这翟氏多少也有些问题,便想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进屋子里来搜搜,看是否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但也不知道是翟氏藏的太好还是自己多心了,林云落并未在翟氏屋子里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还想再继续找,却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起,随后传来班雪雁的声音。 “我知道我母亲出去了,我就来拿根簪子,昨日落在这了。” 眼看着已经来不及躲了,林云落直接一跃,从窗户那跃出去了,还要再跑,只觉得腰间一紧,一只修长的手就搂住了她的腰,随即腾空而起。 一个起落,林云落就被闻瑾搂住跃到了另外一个屋顶上,虽然也是翟氏的院子,但离主屋有些远,倒不至于又那么大的嫌疑。 但没曾想二人落在屋顶时,不慎踩碎了一片瓦片,那瓦片稀里哗啦地就从屋顶上滑落下来。 “谁?”班雪雁一个回头,看向不远处屋顶上的两人。 闻瑾迅速转身,捧着她的脸颊,拇指摁着嘴唇人,他的唇就贴了上去。 班雪雁看到那满头银发之人坐在屋顶上,将一个姑娘搂在怀里,那姿势分明就是在亲吻,气得捏紧拳头,却还在刻意地装温柔:“屋顶上的,可是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