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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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慈见薛浮一副出神模样,好几次不是要撞栏杆就是踩幕布,和个小孩子似的不好好走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有些无奈提醒:要撞到了。 在想什么?薛慈问他。 薛浮终于回神。 他看着眼前还望着他的薛慈,黑沉眼中倒影出自己的面庞,反而颤抖不安地拉住了薛慈的手。 少年指腹冰凉而柔软,明明是经常做实验的一双手,却没留什么指茧,反而每一寸都是精心养成的匀称骨rou,无比修长漂亮。 薛慈应当是没吃过什么苦的。 薛浮想着,却压抑不住地有些沉闷的心疼。他将薛慈的手指完整包裹进掌心,感受来自于他骨血亲情的温度,他攥紧于手中,无数次地确认阿慈就站在自己面前。有温度、有呼吸、是活生生存在于世的却还是有种莫大惶恐,像是下一瞬间薛慈就会消失。 薛慈被薛浮突然牵起手,也有些奇怪,尤其是发现薛浮神色复杂不已,甚至还显得有些痛苦后。 怎么了? 薛浮鬼使神差地问:阿慈,你要是受过什么委屈,告诉哥哥好不好? 空气有一瞬安静。 后传来薛慈轻微地叹息声。 没有。薛慈道。他甚至有些莫名,薛浮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是应该这样才对。 薛浮还是高兴不起来,冷着脸道:阿慈,让哥哥抱抱 薛慈:? 薛慈九岁以后便不让兄长抱他了,这时候也没有开特例,十分冷酷无情地拒绝完。还有些头疼,哥哥,你今天很奇怪。 薛浮没能抱住弟弟,再确认一下薛慈的存在,很有些遗憾。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怪异感觉从何而来,沉思半晌,有些别扭道:以后不要穿这件演出服了,看着堵得慌。 薛慈还以为是薛浮嫌弃他穿起来古怪难看,也不在意,顺便解释道:这件演出服不是我的。演出前后台出了小意外,我临时顶上的角色。 你演得很好。薛浮又想起来要夸奖弟弟,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在薛慈出场时,薛浮才觉得演出有趣起来,像是整片舞台被投下一注光。偏偏最后的结局 薛浮微微抿唇,只是以后不要演这种死亡结局的角色了。寓意不好。 这能有什么寓意可言,不过是台上的排练。而且大多数舞台剧,都是悲剧或是开放式结局。 且就算再寓意不好,又怎么能比得上他这个死而复生之人来的不祥? 薛慈略微有些出神,思绪拐到了奇怪的地方。不过也没有反驳薛浮,只是回答道:这次是意外,以后应该也不会参加这类演出了。 薛浮又后知后觉地遗憾起来。他虽然不满剧本中约西亚的死亡,却也觉得那瞬间的薛慈有种别样吸引人的特质与魅力。 正逢这时薛慈收回手,被薛浮按住了。 薛大少有些不满地说:牵着走。 薛慈: 薛慈颇为无言:你是小孩子吗?他异常坚决无情地收回手,顺便瞥了眼满脸不高兴的兄长,提醒他:下次自己逛华大。 于是在阶层里叱咤风云,冷戾无情,往往一皱眉便能引起无数人心惊胆颤的薛大少爷,这时候被噎了一噎,只能委屈收起自己溢于言表的不满,还小心翼翼瞥一眼弟弟的神情。 后台通风开到最大,又调了空调,已经不像先前那样闷热了,但依旧充斥着难安躁动的氛围。人人脸色都有些不自在,像等待着什么一般,偶尔有低头发信息的学生,手上都是渗出的汗水。 薛慈结束表演后,许多芯片系的学生都只有一个想法 一定要要到联系方式。 但因为某种众所周知的缘由,暂时没人上前做那个打破默契的第一位,看到薛慈离开,还有些焦急。但很快薛慈又回来了,只是这次带着他的哥哥。 虽然是薛慈的亲生哥哥,却和薛慈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薛浮比他们这些新生只大个四、五岁左右,也就是刚步入社会的年纪,却俨然比他们成熟许多,气质冰冷傲慢,高不可攀。 他目光没什么审视意味,只是随意扫过后台,被薛浮看到的学生都情不自禁挺胸直背,神色严峻。 面对薛浮,新生们都有一种看到父辈、而不自知的尊敬感。 在长辈眼下,自然都分外老实,瑟缩成一团。虽然还是有人偷觑一眼薛慈,却没人敢上前要联系方式了。 一直僵持到演出完成,薛慈和其他主演、配演上台感谢鞠躬。 似乎有很多人在拍照,不过都颇礼貌地关上了闪光灯。 薛慈被安排在左侧偏中心的位置,他抬眼时,见到观众们的热切神情,应当很喜欢《刺杀》这部剧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口中喊的不是主角瑟林,而是约西亚。 直到下一个演出开始,底下观众似乎也没有从《刺杀》中抽离出来。 底下,有一名学生结束了他的拍摄。 校庆演出不是正式的舞台剧,也没有不准摄录的规定,有人拍摄记录也很正常。 只是在众人没预料到的时候,这名学生随手将拍摄的舞台剧上传到了网上。 第39章 重逢 剧本谢幕,在帷幕遮掩下,穿着厚重演出服的学生们纷纷退场。 他们速度颇快,借着转场和主持人解说的时间,和下一个表演系学生准备的节目做了个交接。 擦肩而过的瞬间,拖曳的欧风长袍和表演系的学生们的合唱服摩擦交叠他们本不应该靠的这么近,但是接替的表演系学生似乎有意走近一些,目光或大胆或含蓄地落在约西亚的身上。 好漂亮。 离得近了,更能清晰看到对方的面容,肤色凝白,哪一处都生得完美至极,几乎符合每个人眼中最苛刻的审美。薛慈微敛着眸,并未停顿地向后台走去。让不少人生出现在不顾演出,也要冲过去要到他联系方式的冲动来。 可惜机会相当短暂,约西亚的白袍消失在转角处,而台前帷幕拉开,灯光雪亮,他们暴露在了观众眼前,不得不打起精神,露出有些敷衍的笑容来。 事实上,礼堂并不像刚才那样坐的满满当当。 有不少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座位,rou眼可见地空出了许多的空位来。 苏薄发现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微微撩动额发,偏头和身旁闺蜜说了句什么,也同样离开了座位。这才忽然发现不少人都提前离场了,有些奇怪。 他们怎么都走了?苏薄喃喃道,这次演出很差吗?我觉得还挺好的。 刘留翻了个白眼:他们是去要约西亚的联系方式吧,再晚点估计找不到人了。 苏薄震撼:是这样的吗?他们也、也太不矜持了吧。 受到打击的苏薄暗暗吐槽,然后就看见身旁的谢哥面容冷淡地站起来,从空荡荡的座位旁经过,直接往外走 望着谢问寒的身影,苏薄大惊,悄声问道,谢哥也去呃,要电话号吗? 刘留鄙夷看他,轻嗤:怎么可能。 就谢哥那样不假辞色冷淡至极的性格,哪里会做出主动追求的举动来,何况他喜欢的还是女生。就算碰到约西亚那样漂亮的学生,也不可能突然改变性向吧? 谢哥可不是普通人。 或许只是觉得里面闷,出去透风。又或者是想抽烟了。 刘留想到。 薛慈将演出服迅速换下,交给了负责道具的同学。 沈念林也正好脱下身上的魔法师袍,他上前两步,连着那本道具书一并递交给面前道具组的人。两人的举动不约而同,伸出的手差一点便碰到一块。沈念林侧眸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反应大得出奇,他猛地一下抽回手,夸张地后退几步。 薛慈便下意识看他一眼。 在薛慈奇怪的目光下,沈念林脸有些发红。他镇定地回看薛慈一眼,有些许傲慢恼意般,将手中道具扔到椅子上,离开了。 负责收道具的学生小声安慰薛慈道:你别理他。沈念林就是那个脾气,看谁都不顺眼。显然,他是知道沈念林和薛慈不合的其中一员。 薛慈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干系,只是觉得沈念林反应奇怪。正巧这时班长也过来传消息,薛慈便忘了刚才的事。 班长说道,先前在事故中受伤的同学没什么大碍,已经回寝室休息了,让大家不必担心,顺便又感谢了薛慈一遍。 薛浮先前听薛慈提过,是原本扮演约西亚的学生出了意外,他才临时顶替。 只是那时候的薛浮以为这意外应该是对方迟到,临时有事之类,没想到是后台出现道具事故。他微微蹙眉,很谨慎地多问了两句:阿慈,你受伤没有? 要受伤也不会能上台表演了。薛慈答道。 学生做的道具,果然还是太不靠谱了点。薛浮神色严肃,像还是有些不满。 你要离危险远点,多注意安全 薛慈顺着他的话轻微颔首。 他还没说完,听了一耳朵的班长倒是凑过来。班长没听得太清楚他们先前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为薛慈邀功:当时道具做的瞭望台倒了,要是压人身上,估计会头破血流。是薛慈抱着人滚出了被砸的范围,要不然可不止脚扭伤看到薛浮越来越黑的脸色,班长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薛慈慢吞吞地看班长一眼,目光又不动声色落到兄长身上: 你总是这样。薛浮脸色郁郁,被弟弟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有危险第一个凑上去,总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 虽然气得不轻,薛浮也只是发泄般地去揪了一下薛慈的脸,触感极好。不过见他瓷白细腻的脸颊上飞快浮起一抹红色,像被捏疼,又开始心疼了。 每每薛浮想教训下弟弟都是如此,语气凶又凶不起来,很快便泄气;要是体罚,更舍不得挨一下弟弟的手指头。能在这种情况下,薛慈还没长歪,全凭自己根正苗红。 凶狠是凶狠不起来了。薛浮硬起来的口气很快又软下去,和薛慈商量,下次要做什么,也要想到哥哥。你碰到危险,哥哥会担心很久。 薛浮从来不是直接外放的性格,在旁人眼前,也总是如未化坚冰一般,不可捉摸。但是在他唯一的亲生弟弟面前,却总是不吝啬透露柔软的一面来示弱。 薛慈的眼便正好对上薛浮眼中浓郁的忧虑神色,不过几秒,他便微不可察地挪开了眼。 知道了。 薛浮微舒出一口气。像揭过刚才的情绪一般,温和问他:还要去看演出吗?还是和哥哥一起再逛逛华大? 除去芯片系的学生们准备精心,其他专业的表演其实也并不差。薛慈很快做下决定:去看演出吧。而没注意到后台其他同窗们满脸纠结的神色。 薛慈准备和兄长直接坐在未被订座的后方,也不妨碍其他人看演出。偏偏一踏出后台,便被堵住了。 薛浮和薛慈也实在是相貌上没什么相似之处,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人,恐怕很难猜到他们是兄弟。 所以来人虽然也多看了薛浮好几眼,却将他当做了有力的竞争者,眉眼之间颇有敌意。刻意挡在薛慈身前,流露出最温柔的那面:不好意思,可以要个手机号吗? 薛慈有些莫名,礼貌拒绝完,却发现他后面还陆陆续续前来了更多的人。 女生占了多数,但男生的数量也不少。有的比较直接地要薛慈的手机号,含蓄地也是过来问能不能认识下。 比起弟弟,薛浮这方面的经验还是要丰富许多。 薛慈可能待在实验室中,没碰到过太多告白,但他从小到大却是情书收到手软,一下便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 薛浮对那些男生实属冷淡,也极具敌意,很看不上眼。但是对女孩子的态度又要好一些,到底是薛慈已经成年,在大学中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虽然他本身倾向门当户对的世家联姻,但对弟弟几乎宠爱的有些放纵。 只要是阿慈喜欢的,其他都没关系。 所以薛浮用冷厉目光神情挡退那些看不上的男性,却留了几个看上去羞涩含蓄的女生,悄声和薛慈道:他们是想追你。 如果有喜欢的,可以接触一下。薛浮鼓励道。 薛慈微怔了一下。 他并没有关于爱情方面的想法,能回忆起来的全部,也是上辈子最后错误初恋的惨淡收场。那些记忆深刻,取代了所有期待憧憬,让薛慈一直秉承着独身一人也很好的想法。 又或者更深层的意愿当中 无数次被人抵触的事迹告诉薛慈,他是不应当被爱,也不应该爱人的。这样只会让双方都变得不幸。 再抬起眼,薛小少爷眼中平静无波,相当果断地拒绝:抱歉,我没有这方面想法,请让一让。他声音刻意提高了一些,让后面的学生们也能听清。 但是意外的,愿意离开的人却很少。 他们早做好了准备,像是约西亚这样相貌的高岭之花,当然很难采撷的,被拒绝一两次再正常不过。 狭窄的道路随着往来学生的增加,更加难以通行,薛慈因为被挡在里面,难得露出了苦恼神色来,有些进退两难。 也正是在这时候,队伍末端传来少年冷淡的音色:麻烦让一下。 人群居然相当配合地挪移出了一条道路,因为来人在华大也相当出名。大一金融系的新生谢问寒,相貌极俊美,气质冷淡,听说是平民出身,一举一动却显出拥有世家出身的气势来。 作为金融系的专业第一,谢问寒相当低调。不过比起这件事,还有另一个特质更吸引人比如他是在校内论坛当中,被评选出的华大校草第一。 别的不提,就是这群来要薛慈手机号的学生中,还有不少将谢问寒当过自己墙头,曾想去追一追的。 不过谢问寒本人看上去太冷,也太有距离感,能把想法变作事实的人少得可怜。 在人群默契挪开一点位置后,谢问寒的眼便正撞见薛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