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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天赋异禀加环境所迫。不过他有个毛病,切菜从来不用菜刀,拿把水果刀搞定一切准备工作。 烧水下锅,关火捞起。两碗阳春面,葱翠清汤青青白白,排列整齐的面条中间加了个荷包蛋。 他刚把面条端到餐桌上,就听见许乘月在房间里说了声:“我找到了。” “在哪?”快步走进去看见许教授正拿着红色马克笔,在南浦市的地图上圈出浦淀河位于上南区的一处河段:“这个地方。” 红线圈起的区域在中内环之间,这里发展一般没有高楼林立也缺乏CBD写字楼,放眼望去周围只有几个存在了二十年以上的老小区。 “这个小区离浦淀河最近,由于交通规划有问题,车辆很少,被看到的可能性最小。”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小区说。 顾云风走到地图前,目光顺着他指的地方。心里一怵,这个小区……正是他爹一直居住的地方。 推测出来曹燕的第一案发现场居然在他爸小区旁边? 被许乘月知道,跳河都洗不清了吧? 瞬间电闪雷鸣,雷雨交加。他转头望向窗外倾盆大雨,估计晚饭自己是吃不下去了。 第25章 连夜调取红旗小区附近的监控后,刑侦队走访了附近居民,刘焉一般在周五白天来这,周一早上再去另一个常驻点。 小区里面有个棋牌室,刘焉在这里有个相好的女人,所以一到周末就跑来打牌。 这天刚好是周五,顾云风在小区的三个出口各派了两个人蹲守,自己带着许乘月直接进小区抓人。 “这个人危险吗?” “不知道。”他摇头:“刘焉刚出来那几年在放高利贷,因为暴力催收被拘留了很多次。他对欠钱不还的人挺狠的,有一次把别人打的浑身是血倒地上起不来,最后司法鉴定连个轻伤都算不上,拘了十五天就放出来了。” 后来他开始赌博,放高利贷赚的钱全输了进去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上了法庭的失信公告,换脸整容后整天东躲西藏躲避债主。 “那……给我穿这个有必要吗?”许乘月解开西服外套的衣扣,露出被顾云风强迫穿上的马甲:“这是两块铁皮吗?” “这是防弹衣。” “他有枪吗?” “应该没有吧,我说让你穿着就穿着。”他停下脚步,扭头对他翻了个白眼:“你非要跟来,别到时候受伤了又让我负责。” 面前是大门紧闭的棋牌室,门外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营业时间早十点到晚十点。 “你怎么不穿防弹衣?” “我比你坚强。” 他晃了晃手,示意许乘月就站在原地别动。自己轻手轻脚侧身走到棋牌室的窗前,逆光下窥视窗里的情况。这家棋牌室足足有两百个平方,南浦市这几年房价高租金贵,这个营业时间再摊上这么大的场地,单纯的休闲棋牌游戏肯定维持不下去。 刘焉好几次都是早上八点到的红旗小区,这么早来棋牌室也没开门,难道是去他情人那了?顾云风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答。他蹲下身,透过那条细小的门缝试图看到点什么。深呼吸耸了下鼻尖,总觉得里面有阵阵烟味,不知道是隔夜烟还是里面真有人。 他找了个细铁丝,又在便利店买了板口香糖,取出里面的锡纸,对着有点生锈的锁孔一阵捣鼓。 一分钟后那扇铁皮包木头的门静悄悄地开了,大量的二手烟味混着尘埃扑面而来,左手在鼻尖处轻轻扇了几下,捏着鼻子向许乘月招手让他也过来。 许乘月:“这开锁的技能你跟谁学的?” “跟我抓过的一个盗窃犯学的。”顾云风把作案工具扔进垃圾桶,回头嘱咐他一句:“你可别学,不是什么好技能。” 说着推开门直接走进去。 这间从外面看来面积两百平米的棋牌室里空空荡荡,里面放了几张全自动麻将桌和发牌机,几把椅子毫无规则地散落在旁边,伸手拂过沾了满手的灰。 没人用吗?他眉头蹙起,吹掉手上的灰尘,沿着贴了棕色墙纸的墙壁走了一圈。室内虽然空旷但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大,顾云风环顾四周,四面墙都贴了原木色的踢脚线,整齐归一,却在东面墙壁的踢脚线下多了个将近一米的缺口。他走近这个异于环境的缺口,轻敲了下旁边的墙,再按了按这一处的墙面。 触感不太一样,这一部分墙壁更像是木头制成。 “应该是个隐藏门,意外收获啊。”他压低声线对许乘月说。然后拿起对讲机,让守在小区外面的五六个人赶紧进来,顺便给附近派出所通个信,让他们马上过来没收点赌资。 许乘月弯下腰仔细观察这面墙,终于在墙纸花纹的花心中找到了个微小的锁孔。这把锁的设计非常巧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就像花朵中的花蕊,和墙纸图案融为一体。 而木门的边沿恰好是墙纸张贴时的缝隙,平整毫无突兀。 他站起身,试着推了下但没有任何反应。 “里面有人吗?” “应该有。”顾云风把耳朵贴近门缝,示意他后退几步留出空位。 他刚后退三米,只见顾云风掰了下指关节,二话不说前倾抬腿,朝着隐藏的门锁重重一脚。 下一秒,这扇隐藏很深的脆弱木门就轰然倒下,满屋烟味倾泻而出,熏得他俩睁不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