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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跟纪尧现在的关系,私下里联系不太合适,通过严岱这个经纪人应该会好些。 “没有,怎么了?”严岱看了眼后视镜问道。 还没等叶祈远说出原因,严岱突然眉头一挑,似认真似调侃的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你别不是看上那个姓纪的家伙了啊?” 纪尧现在三十出头,但早在几年前,这人就已经成了娱乐圈的神话。 很多人跟纪尧合作一次后,都对这个私生活也不沾任何烟火气的男人着了迷。 其他的演员和偶像都是镜头前男神女神,脱离镜头便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纪尧不一样,他在自己的作品里倒更像一个有血有rou的人。 严岱曾经带的明星也有过迷恋纪尧的经历,所以叶祈远一提起来,严岱就有点神经过敏。 他看着叶祈远的眼神,就跟高三家长听说自家孩子早恋一样。 叶祈远坐在后座上,哭笑不得:“严哥你想哪去了?” 严岱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告诫似的对叶祈远说道:“同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打滚,哪有什么不沾烟火气的人?他整天带这个手套爱干净的要命,其实那是病懂不懂?” 听到这儿,叶祈远倒是真心实意的赞同的点了点头。 洁癖到一定程度,可不就是病吗? 不过被严岱这个态度一打岔,叶祈远的倒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起自己跟纪尧离婚,以及口袋里这枚袖扣的事了。 严岱还有句话没说。 纪尧看起来再怎么特殊,也是个商人,一个只认利益的商人,纪家的商人。 严岱跟叶祈远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办公室的大门竟然被打开了。 严岱眉尾一挑,抬手挡了一下叶祈远,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背对着办公室的大门,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他站在严岱的办公桌前,半探着身子去看旁边架子上的相框。 这个身影让严岱感觉很熟悉,但也……仅仅是熟悉罢了。 他一瞬间就分辨出身形相近的两兄弟的不同:“展其铭,你过来干什么?” 展其铭转过身来,叶祈远注意到这人在屋里终于摘下了自己的墨镜,否则的话他可能会以为这个二少爷是在cos瞎子阿炳。 展二少伸手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是因为终于乖乖的抹了发胶梳了个背头,这一爪子扒拉下去,手感让他异常不爽。 他没回答严岱的话,反而嘲讽似的哼了一声:“严岱你可真是心胸宽广,人家都把女人带到公司了,你架子上还留着你们的合照啊?” 展其铭把那个相框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着:“啧,中间还站了条狗,你们当儿子养?” 严岱很平静,他让叶祈远去沙发那坐下,然后这才抬头看向展其铭,嘴角扯出个极度嘲讽的弧度:“我养条狗当儿子,也比展老爷子强多了,他才是生儿子不如生个叉烧。” 叶祈远用力压平了嘴角的弧度,他看了差点背过气去的展其铭一眼,沉下心绪想道,这个展二少也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草包。 据说展其铭和展其蕴手里的股份占比是一样的,但是董事会选了展其蕴当董事长并兼任总裁。 而展其铭自此之后经常出席各大宴会,明显是在拓展人脉。 展其铭强压住怒气,他“咚”的一下把相框放在桌子上,心想你骂展其蕴也就罢了,骂我干嘛? 这次他是准备来和解的,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展其铭看着不怎么顺眼。 展二少打量了叶祈远一眼,想到这人之前在p.h周年庆上惹人注目的发言,便觉得他跟展其蕴那种人是一路货色。 “如果二少只是来讨论我儿子是人是狗的话,那我劝您别白费心思了,不如先乖乖回去照照镜子分辨分辨自己是什么物种?”严岱一边用自己特有的阴柔声线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边拿了盒牛奶递给叶祈远。 这个举动让脑门上好几个井字的展其铭彻底炸了,他抬手指着叶祈远就开始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还带着他?严岱你说你傻不傻,你连这人在展其蕴手下办过事都不知道!” “呵,你如果不傻,当初也不会去爬展其蕴的床!” 展其铭嗓门奇大,这个声音完全能让一整层楼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爬床”这两个字让叶祈远皱了皱眉,他刚想站起来,严岱却拿着牛奶盒子抵在他额头上,摁着他坐了下去。 这次严岱没让叶祈远帮自己出头,他一步步走进展其铭,嗓音阴柔:“爬展其蕴的床?又没伤天害理,我想爬谁的床就爬谁的床!” 严岱凑得更近,他笑了笑,嗓音独特的笑容让旁听的叶祈远的后颈立刻寒毛直立。 “知道你哥在我床上有多乖嘛?我把他的手绑在床头上,他一动都动不了呢……” 听到这句话,展其铭怔在当场。 草草草草草! 虽然展二少比严岱高了半头,但是现在他上半身后撤,一手扶着桌边,一手档在胸前,一脸的三观碎裂,姿势恍若一个被非礼的黄花大闺女。 严岱笑得更温柔了:“怎么了?我家有瓶九二年的红葡萄酒,橡木塞已经浸满了香醇的酒液,我记得你们展家人的身体都很喜欢那种独特的味道,你想试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