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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勾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是么。” “是啊,要不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你也不会生气的动手打我,还自己一个人去吹冷风,生病住进医院。”苏清和蹙着眉头,处处赔小心的样子,“你放心,我都跟阿泽说清楚了,他不会怪你的。” 苏利仁听的是怒气值一节节攀升。 自己的宝贝儿子是平白无故挨打的那一个,现在竟然还要向对方低声下气、卑微讨好? 他语气不善的问史弃:“就是你打了我儿子?还说什么见一次打一次?” 史弃看向他。 下一刻就听到另一道凌厉的呵斥:“还不赶紧跟清和认错!”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苏家三人。 史弃看向开口的封正泽。 封正泽英俊深邃的面容紧绷,表情严肃又凌厉,“打人还有理了?幸亏清和没什么事,叔叔跟阿姨也都是讲情面的人,不跟你一个孩子计较,赶紧跟清和道歉。” 听到这话,苏利立刻生出满肚子憋屈的火气来! 封正泽看似训斥史弃,明里暗里其实是阻止他出面追究这件事,不然就是他们做长辈的“不讲情面”“跟个孩子计较”。 苏清和说的没错,封正泽真就护着这个小鸭子到这种程度,打不舍得打,罚不舍得罚。 口头道歉有个屁用,鼻梁骨白断了?! 就这么纵,难怪无法无天敢到他苏利仁的头上拉屎撒尿! 这事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了了! 相比于丈夫沉不住气想当场教训回来,身为娱乐圈知名女星的秦茉就冷静多了。 孩子们的事,大人在明面上掺合多不合适。 但私底下叫人去断条胳膊或者腿的,谁知道? 早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她就有了主意。 “阿泽,你别这么凶,这件事本来不是史弃的错。”苏清和轻拉了拉封正泽的衣袖,脸上还有些苍白,“他不会跟我道歉的。” 封正泽的心一沉。 这也有可能,之前史弃在苏清和病房外面的道歉和鞠躬,明显是病疯了故意气他的。 “他敢不道歉?” 封正泽声音更冷,掺了冰渣子似的,眼神严厉的警告着史弃。 他希望史弃能有点脑子,知道自己是在帮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耍脾气。到时候落苏利仁的手里,就算不死也要脱下几层皮! 封正泽并没有跟苏利仁和秦茉说自己和史弃的关系。 一来性取向这事他连老爷子都没明说,没道理跟两个外人出柜。 二来人人都说史弃养得好,听话的像条狗还能睹人思人,cao着史弃想着苏清和,身体和心里都爽了一举两得,他虽不承认但也从来不否认。 因为史弃于他来说,的确是这几年最好的消遣,也是最能让他舒服的人。 尽管两人第一次上.床是个意外。 当年那场濒死的意外给封正泽留下了不少后遗症。 洁癖、失眠症、过度防备。 最严重的时候封正泽一天看三个心理医生,一整个星期无法睡觉只能靠吃安眠药和打镇定剂,后来找了首席催眠师强行催眠入睡,效果一般,但至少没死,等一年年的适应过来,能活着,也就死不了了。 直到跟史弃上床,情况有了质的变化。 封正泽也是上了床之后,才发现这个刚成年拿到A大录取通知书的小朋友,其实早就喜欢自己,爱慕自己。不自觉的靠近,自以为掩饰很好的害羞,还有偷偷摸摸装作不经意的碰触和沾沾自喜。 那么稚拙,可笑。 又有点好玩。 他于是默许了对方的小动作,然后在一点恶劣的好奇心趋势下把人拐上了床。 清醒又尽兴的性让他爽到通体舒畅和头皮发麻,干脆戳破了那层在他眼里是透明的窗户纸。 反正通过学校来资助史弃或者自己直接给钱包养,对他来说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只是形式不同,当然,慈善家不能跟贫困生发生关系,金主却可以想怎么睡小情人就怎么睡。 封正泽不相信爱,也不需要。 在看清自己从小到大以为的最美满最幸福的家庭其实是大人们的谎言,是一个男人的出轨和一个女人的不自爱后,他就开始无比厌弃那种可以成为人类放纵的借口的虚伪感情。 他不可能爱上谁。 他宠着史弃,由着史弃,不过是因为史弃五年前救了他,恰好之后又能为他缓解那些令人头痛的后遗症。 史弃是他的药,比安眠药更有效。 是他的工具人,比催眠师更令人放松和愉悦。 所以他给史弃很多钱。 可是史弃没用,因为史弃不要钱,史弃想要爱。 爱? 如果同意戴上戒指,史弃就会死心塌地一辈子跟在他身边,做他的药,做他的工具人,直到他彻底告别那些烦人的后遗症。 那他不介意自己手指上多一个金属圈。 这种关系,没必要跟苏利仁说。 也没必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当然会道歉。”史弃笑了。 封正泽回过神,重新看向史弃,史弃竟然在笑!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审视着史弃的表情,想从笑容里找到一点破绽。 却没找到。 史弃笑完后敛起情绪,非常诚恳的说:“对不起苏清和,我性子太急了,下手也重,不小心把你打成这样,但你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半边脸还肿得老高,隐约还能看出大手的手指印,“封正泽当时给你报仇了,那一巴掌用力得差点没把我扇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