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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你他妈人格分裂吗?” “那倒没有。”沈夜白说,“我就是单纯的想跟你一笑泯恩仇,去不去?” “我要是不去,你还放信息素吗?”林言不动声色。 “嘿,哪能啊,你不去我就下次再请你呗!”沈夜白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那点委屈发泄过后又变成了内疚,表情都真诚不少,“我这回是认真的想请你吃饭。” 说完了又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过,又伸出手:“我叫沈夜白,夜晚的夜,白昼的白。” “沈夜白,今儿算我打不过你,咱俩两清。饭就算了,也没下次。即然一笑泯恩仇,那我就走了。” 林言心情复杂,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心里憋屈但又打不过他,当下连名字都不想报,说完转身就走,只求从此再也不相见。 沈夜白那点内疚久久散发不去,越想越难受,看着林言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叫住他:“林言!” 林言一惊,顿时心中十分悚然,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们骗子别的不行就是消息灵通。”沈夜白挑挑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这不是刚被你爸从派出所放出来么,平白被拘这些天,要是这点消息还套不出来我混不混了?” “……”林言无语,“你还干什么?不都一笑泯恩仇了吗。” “你也没笑啊。”沈夜白撇撇嘴,“加个微信吧。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不请你吃一顿饭我良心不安,怕晚上睡不好觉,睡眠质量可太重要了。” 林言服了,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刚才放信息素作弊的时候怎么不怕良心不安睡不好觉呢。 第16章 、生日 九月底开始冷了,秋风吹在皮肤上带来一层凉,但这都不及顾淮予的心凉。 豌豆公主都没有冷夕那么金贵,说好的学吉他,学五分钟歇半小时,动不动就哭唧唧地跟他抱怨说手疼,俩小时只学会了一首小星星。 顾淮予觉得他这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冷夕一个人身上了。 “你要不自己唱吧。”冷夕吹吹手指尖,有点后悔,“商量一下,我就不能只当个花瓶吗?” 每天都要上演一场这样的好戏,顾淮予心里那个烦,真他妈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作逼。 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主唱结果是这个德行,顾淮予冷静过后,深吸一口气,反而扯出来一个温柔的笑:“来,你过来。” 顾淮予一直都是嘴上威胁居多,从来没动过手,这就导致冷夕有一种迷之自信叫顾淮予不舍得打我,于是他放下吉他美滋滋地过去了,还腆着脸问:“你同意啦?” 顾淮予一巴掌扇到他后脑勺上:“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 又薅着他衣领子给他揪起来踹回去。 “我让你学你就学!”顾淮予怒道,“事儿那么多,非得挨一顿揍才消停是吗!” 冷夕:QAQ 冷夕从小就眼窝浅,又从来没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过,被顾淮予一巴掌拍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委屈得直在眼眶里打转,他吸吸鼻子:“学就学呗,你凶什么嘛……” 老老实实完成了一个课时的吉他学习,冷夕吹着手指委委屈屈地走出校门的时候,都快六点半了。 * 冷夕刚走进小区,就看见小区楼前的地墩儿上坐着一个人。 昏暗的路灯看不清五官轮廓,他走进了点:“我cao言言。” 他瞬间吓得都没心情心疼自己通红的手指尖了:“你这脸怎么回事!” 林言耷拉着脑袋坐在地墩上等他,本来很正常的一个行为,可仔细一瞧又不对。林言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如今添上好几块淤青,嘴角的血已经凝固结了痂,看着就像谁家吸血鬼吃完饭没擦嘴一样吓人。 “没大事儿,就是出门没看黄历。”林言扯了一下嘴角,扯到伤口嘶的一声,“今日宜遇疯逼,打了一架。” “你不是说去约会吗?”冷夕无语地过去扶住他一起走,可走了没两步,他又倏地皱起眉,“用信息素了?” “我靠你狗鼻子啊!”林言立刻用力嗅一下,果然还是能浅浅地闻到一点沈夜白的松木味信息素,他叹一口气,“所以我说是疯逼。” “早知道这人打个架都这么疯,我就等你了。”林言转头看他一眼,有点后悔,“一起用信息素,我好往死里揍。” “我他妈遵纪守法好公民,不帮你干这种事!”冷夕立刻甩开他,掐死了林言这个蠢蠢欲动的念头,但仍是皱眉多问了一句,“这人谁?认识吗?” “不算认识。”林言摆摆手,当时在夜店抓沈夜白的时候冷夕不在,他这时候也就没说,“我都解决了,没下次,走吧走吧回家吃饭。” “你顶着一张大花脸找骂呢。”冷夕眉间一抽,伸手蹭了一下他脸上的血痕,“还他妈敢回家,先去我家给你遮一下,正好帮我试试新买的遮瑕膏。” “……” 林言打心眼里抗拒一个大老爷们却天天往脸上扑化妆品的行为,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难得没吭声,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宁姨没回来呢吧?” 冷夕看一眼时间:“没有,晚上有饭局。” 二人蹑手蹑脚地回到冷夕家,时刻留意着对门的动静,回自己家还得这么小心翼翼,想想就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