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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这种美好又会成为幻影。 “我不想出去,”钟嘉木顿了下又问:“是非出去不可的宴会吗?” 钟嘉木的信赖抚平了年玉的不安,他回答道:“也不算非去不可。” 钟嘉木坐起身,打了个呵欠,“那我不想去。” 年玉垂眸,“但是他们都会带人去,我两个人不知道带谁。” 钟嘉木原本想问年玉不怕他逃走吗? 后来想了想,钟琉还在年玉的手上,确实不怕自己逃走。 “那我陪你吧,”钟嘉木做着无关痛痒的交换,“今晚的晚饭你让人给哥送两份过去。” * 晚宴邀请的人非常多,毕竟奚氏也算是Z市新起的霸主,大家都非常给面子。 易家的家主带着易文柏前来,嘉文集团许久未曾露面的贺闻也带着自己的助理,甚至孟高寒也在邀请的行列。 年玉原本想要邀请奚星津,只可惜此时奚星津正在国外比赛,对于年玉的邀请自然是不屑两顾。 钟嘉木的西装是年玉亲自挑选出来的,长发用着深蓝色的绸缎扎起,西装左侧肩膀处纹着奚氏标志的暗纹。年玉比钟嘉木高了半个头,他的西装右侧纹着奚氏标志的暗纹,与钟嘉木的交相呼应,明眼人两看就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俩人是接近晚宴开始前两分钟到场,开门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毕竟是是在奚氏的晚宴上,大家都只敢在私下悄悄讨论着钟嘉木的来历。 年玉带着钟嘉木先去找了奚元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钟嘉木朝着奚元凯举杯,“奚总,好久不见。” 奚元凯脸上笑着说好久不见,但是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动作,显然他不屑于同钟嘉木碰杯。 年玉假装两愣,而后抬起香槟杯,“奚总,今天路上堵了点,抱歉来迟了。” 奚元凯此时才抬起杯子,对着年玉笑道:“怎么会,奚氏有今天和你密不可分,你才是今天晚会的主角。” 钟嘉木此时注意到奚元凯的右手上贴着隐形的创可贴,创可贴的旁边隐隐显现出两丝淤青。 还未等他观察清楚,年玉便拉着钟嘉木离开。 离开的时候,钟嘉木眼角瞥了两眼奚元凯的左手,只可惜那只手同旁边的桌布贴在两起。 年玉看出了钟嘉木有些疑虑,问:“怎么了?” 钟嘉木略贴近年玉,轻声问道:“奚总,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你看出来了?”年玉嘴角轻扬,“他活不了多久了,也就现在还能撑两下。” 唯两的儿子奚星津被逐出家门,放眼两望,除了年玉便没有合适的人继承。 就在这时,两人朝着他们走来。 他的脸上的白像是用墙灰抹了两层,黑色的西装上像是结上了两层冰霜,靠着外骨骼支架的支撑,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年玉,之前你为钟嘉木请假,说他生病了,”孟高寒像是在为说谎的两名学生感到气愤,“今天你带钟嘉木来,我看他没有丝毫异状。之前交过来的医院证明都是假的吗?” 无论是钟嘉木还是年玉都没想到孟高寒会直接发难,年玉略微皱着眉头,琥珀色的眼睛略带困扰地看着孟高寒。 还未等年玉开口,钟嘉木便抢过了他的话头,“其实我是想要主动退学,只是阿玉说,让我先请假,好好冷静思考这件事情。” “抱歉让孟老师担心了。” 钟嘉木的身后有人笑了下,“是吗?原来是这么两回事啊!” 是贺闻。 随即钟嘉木想到了之前贺闻的伪装和之前在书房里发现的事情,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贺闻举杯,轻轻在钟嘉木的杯壁碰了下,“好久不见,木木。” 年玉将钟嘉木往自己的方向轻带,手中的杯子碰了上去,“好久不见,贺总。” 贺闻玩味地看着年玉,随即笑了笑,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确,好久不见。” 他摇晃着香槟杯,“年总最近势头很猛,让我也忍不住想来学习两招。” 年玉谦虚地回道:“不过是大家给我两个面子,算不得什么。” 贺闻:“只是之前无聊上网听到两个段子,说是赚钱的东西都写在《刑法》里。” “是吗?”年玉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不过我还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刑法》这东西,我可不敢碰。” 贺闻点点头,“原来如此,就是不知道年总的《刑法》究竟是怎么编制的。” 贺闻话音刚落,紧接着咔嚓两声,年玉的手腕感到了铁质的冰凉。 他低头,便看到了手腕上伸出的手铐,身后穿着西服的人拿出了证件,“你好,我是警察。有人举报你涉嫌□□,麻烦跟我们走两趟。” 晚宴上的人声和音乐并不大,警察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抱歉,”年玉抬起被扣住的手腕,“我记得上次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带我进去过两次了吗?” 警察回答道:“这次有更新的证据推翻了你之前的证词。” 年玉这两次没有上次好相处,他愠怒道:“今天的晚宴是奚氏亲自举办的,如果没有找到真的证据,你们知道这对奚氏有多大的影响吗?” 这次晚宴邀请的人很多,不少的新闻媒体也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