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废了万人迷[快穿] 第99节
到了生辰宴这日,刚梳了头,?云悠就瞧见乳娘背过身去抹了眼角,?春和见状,连忙上前接了乳娘手里的簪子,?替云悠装扮起来。 “嬷嬷别伤心了,?郡主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左右不过换了一处伺候郡主。” 春和心大,觉得只要能继续跟着郡主,?去哪儿都成。 “你说得轻巧,历阳王的封地在哪儿你可知道?在那北境高地儿!那处水土,怎比得过都城养人,?太后也是老糊涂了,?竟舍得把郡主嫁那么老远,?还不如在都城里寻个世家公子嫁了。” 王有封地,秦枢的封地自然是他打下的那片北境,如今当地的百姓亦是丹玄国人为主,若没有有能之人震慑生息,起竿造反恐指日可待。 因而大婚过后,云悠就得陪着秦枢前往历阳,?行皇室恩典。 乳娘的担忧,倒也十分能理解。 “若是往好处想想,郡主的羊奶倒是能喝上更新鲜的了!” 春和这话惹了云悠噗嗤笑出来,这妮子倒有个难得的品性,爱看事物好的一面,比那事事爱盯着难处的人,要可爱许多。 乳娘睇了春和一眼,转身下去寻了湿帕子擦了擦脸,复又过来指点春和簪钗。 闺阁中一片融融,亲王府的厅堂里却是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宏德亲王端着茶抿了一口,眼神不善地瞅着坐在侧首的清隽男子。 新封的历阳王穿着墨紫的袍子,那袍子上如今绣的,已是一只银纹蛟。 算他眼瞎,倒是没看出来这年轻的后生一声不吭,捞了个异姓王,还顺势讨走了自家的闺女,他都做好养女儿一辈子的准备了,谁知道人人都说他养得跋扈的女儿,转个身十六就得嫁人。 说好的嫁不出去呢? 想到这里,宏德亲王气得抓着茶杯重重一磕,那茶杯瞬间豁了口,上好的窑白瓷就这么废了。 “北境山高路远,纪国从小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她又娇气,性子不好,倒是容易拖累历阳王,不若就将纪国留在都城,你每年回都述职,见一面倒也是个法子。” 秦枢身边的北境将领庄辞瞠目结舌,王爷去北境,王妃留在都城?两人一年见一次?这是唱鹊桥会呢? 年轻的历阳王浅笑起来。 “劳烦岳父忧心,小王谨记叮嘱,已经安排下去,必定不会让王妃受委屈。”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宏德亲王冷哼一声。他心里也知道这不可能,不过是想瞎猫碰上死耗子,若是对方其实对女儿无意,只想要个皇室正统的嫡妻呢? 看来这条路子不通。 直到云悠被打扮一新地出来,厅堂的两人已经来回过了数次交锋,均被秦枢看似十分低姿态的保证带了过去。 庄辞觉得厅堂的门口,天光被什么人挡住了,抬首看过去,就看见了一名漂亮得惊人的美人走进来。 那美人玉雕出来似地,一双狐狸眼十分妩媚,若是微抬了下巴去看人,就容易给人骄纵的感觉。 一身烟罗霞裙,还梳着少女的双螺髻,一根银簪上,用软银雕出一朵桃花模子,嵌进去当做花瓣的是极为珍贵的粉色玉石。 这粉色玉石又叫桃花玉,是和田玉的一个籽玉种,色正的桃花玉有市无价,全靠玉矿偶得一叮均是送进了高官贵族之中。 寻常的富贵人家,连听闻都未曾听闻。 想必这便是那纪国郡主,未来的历阳王妃。 只凭这一根簪子,便知来人是如何的奢靡做派。 庄辞垂了垂眼,这少女美则美矣,非普通人可以肖想,他出身乡下,对于这样的女子,他向来敬而远之,甚至有侗芑洹 一时间竟觉得宏德亲王那番话好像挺有道理。 而他的新主子,历阳王却露了笑,起身朝那少女走去。 “这簪子果然配得郡主。” 说罢便想去挽对方的手。 “走开点。” 云悠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瞧也不瞧一眼,朝自己的父亲走过去。 庄辞又倒抽了一口气,意识到未来的王妃好像并不有多喜欢王爷,也不知王爷会作何感想。 却见他的主子爷无奈轻笑,抚了抚自己被推开了去的手,仅差半步地跟上了自己未来的王妃。 直到那三位主子朝宴席院落走去,庄辞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许多辛密,怕是要被历阳王灭口了。 搅得丹玄天翻地覆的历阳王秦枢,这纪国郡主,似乎半分好颜色也不给。也对,为了巩固北境权政,当朝新诞的异姓王爷除了这位郡主,还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 不怪这纪国郡主敢给王爷甩脸子。 这场生辰宴,最终变成了历阳王和纪国郡主婚讯的公开宴,皇帝和太后坐在东席上,笑眯眯地看着那霞色的玉人身后紧跟着历阳王出现在宴席上,两人一前一后,叫席间的大臣面面相觑。 哪有女子走在前面,夫婿走在后面的道理。 纪国郡主怕是对这婚事不大满意。 云悠瞧了瞧众人怪异的频频窥探,转头对身后侧的秦枢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 这笑已带上了许多有恃无恐的狡黠,像一个知道自己被偏爱的孩子,撒着小脾气。 秦枢只回了一个没什么声息的浅笑,只一双凤目里星星点点,仿佛四月星夜下的春日浅溪,粼粼得坠了星光。 霞色的少女撇了撇嘴,感觉自讨了个没趣。 为显两人已有婚约在身,太后特意盯着王府给两人安置了同桌而席,刚坐下,一只大手就从宴几的朱色缠金桌幕下一把抓住了云悠左手。 云悠一惊,下意识想甩开,却被对方强行穿入指间,手心对着手心,十指相扣。 抬眼望去,始作俑者历阳王却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在桌下放肆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悠顿时沉了脸,阴嗖嗖地那眼刀子瞟对方。 对方无动于衷,甚至拽着她的手贴到了男子的大腿上。 现在,她想用鞭子抽他了。 宴席进行了多久,云悠就被秦枢扣了多久,待到客人散去,云悠觉得自己的左臂都麻了。 “放开我,我胳膊都麻了!” 太后离席前的揶揄一眼,让她明白大约有心人都注意到两个人的异样了。 男子终于松开了手,转而搂住了云悠的腰身,在那少女不备之际,低头吻上了对方的唇。 他今日只饮了几杯果酒,唇齿间全是有短鸬墓香,云悠被这唇间突然出现的果子香弄得愣怔了一瞬,随后惊慌地朝四下看去,想推开秦枢。 光天化日,客人才刚离席,保不齐就有人回来取物件。 男子却只顾搂紧了怀里的人,侵入更多的地方,加深这个吻。 他心中算得十分清楚,或许连少女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他,总是带了一份容忍。 是这份容忍,让他得寸进尺,越来越不满足,想要的更多。 起初,不过是她的二十八本书,后来,他想要见她,想去能常见到她的地方,再后来,仅仅是见到,已经满足不了那名为欲念的黑洞,他想触碰她。 而现在,他想占了她,将她拆吃入腹。 若他是一只蛊,让他诞生的人,便是眼前的少女。 “唔...唔唔...” 云悠气得伸手去掐对方,入手却全是硬邦邦的肌rou,连皮子都紧绷绷得。 对那男子来说,这乱掐的小手却跟抚摸一样,在四处点火。凤目深了深,秦枢一把将少女托起,长腿一伸,将少女拖坐到自己腿上,将对方摁在自己腿上继续深吻。 云悠彻底没了法子,只好等对方自己结束这个吻。 庄辞涨红了脸躲在园门后,方才他想着宴席散了,便来找王爷,谁知道一眼就瞧见自家王爷正摁着那骄纵的郡主亲嘴儿。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他还是个童子鸡,他什么也没看见,千万别让他长针眼。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春和端了一碗乳娘新备的羊奶,正准备去给郡主饮了,就瞧见一个劲装的男子闭着眼睛在园门外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我...我找茅厕...” 庄辞一眼认出了这是纪国郡主的侍女,好像叫什么春来着。 “哦,往南边去。” 说罢就要进园子。庄辞大惊,一把抓着对方往回拖。 “哎!你这人,你干什么?” “里面...里面不...不太方便。” “什么方便不方便,别拦着我,信不信我找人来抽你?” 跟着郡主久了,耳濡目染,春和也带出几分恣意来。 “嘘——等会儿再去!” 两人你来我拦地牵制了几个来回,眼见羊奶都要凉了,春和顿时想叫人。 “怎么了?” 关键时刻,秦枢出现在园门口,沉声问道。 庄辞一惊,立刻立正站好,安静如鸡。春和疑惑地瞧了对方一眼,抬脚往园子里去。 “我给郡主送今日的羊乳,再不饮都要膻口了。” 秦枢望了那青玉碗里的乳白一眼,侧让了身。 春和一进去,就瞧见自家郡主又没骨头似地软在宴几上,脸颊有斗汉欤耳尖已经晕出了桃红颜色,论谁瞧了,都会说一句好个娇软玉人。 和面上的娇软不同,云悠心底却在咒骂系统。 她终于明白那千秋喵主的身娇体软啥意思了,还真就是字面意思,一被人这样那样就浑身发软,挣扎都没力。 和猫猫信息网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个负面效果! 生辰宴结束后,感慨最大的要属庄辞。 原来王爷看着风轻云淡得,私底下也是猛人一名。 ... 五月初五,刚刚年满十六岁的纪国郡主出阁,太后亲自开了国库,二百八十抬国库嫁妆,加上亲王府一直备着的,整整五百二十八抬嫁妆,贺历阳王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