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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距离他上次送来消息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最后一封信说的还是他们再有五天就能抵达孟国的国都。现在宋明煦已经跟窦总镖头那边完全断了联系,甚至连镖局还有商队的人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镖局的人暗中找了几次,也混进孟国想要探听消息,可惜什么消息都没打谈到,只能继续干着急。 惜珍看宋明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头,反过来安慰宋明煦道:“放心吧,窦总镖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经验老到,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能轻松化解。现在他们人在孟国的国都,信件什么的不方便送出来,等过阵子一定会有消息的。” 宋明煦拿下她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握在了掌心。“我也是这么想的。” 惜珍望着他比窗外的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觉得有着普通人一样的情感或许也不是坏事。 两个人相互扶持相互安慰着,至少疲惫的时候还能有个支撑。 惜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今天似乎格外的脆弱,脑子里总是浮现出一些有的没的的念头。 或许她真的有些累了。惜珍闭上眼睛想着。她一个人怀抱着秘密走了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另一个人的安慰。 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宋明煦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替她挡住了窗外吹进来的寒风。 惜珍没有拒绝,她听着耳边宋明煦强有力的心跳声,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惜珍强迫自己从这份安逸中脱离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资格停下来。 “你刚才不是说好有几个这字没处理好么,一起去看看吧。”惜珍笑了笑,刚才的事情像是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明煦顺着她的心意,也不去提。他能感觉到,惜珍的一颗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反正他有的是耐心,尤其是面对惜珍的时候。 “主要还是明年科举的一些事情。”宋明煦道,“还有就是离得近的几位守将,已经在今天城门关闭前已经被押进上京了,暂时被关押在刑部的牢房里。” “已经进京了吗?”一提这个惜珍也来了精神。“来的时间刚好,明天早朝的时候,正好可以和诸位藩王们好好说道说道,顺便也让百官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咱们无事生非错抓了好人,还是那些守将罪有应得早该惩处。” “现在来的都是哪几位藩王守将?”惜珍问。 宋明煦报了几个藩王的封号。听到睿王也在其中后,惜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睿王封地的守将韩垚屠杀灾民,简直畜生都不如。惜珍还记得自己看到线报时,被其中所描述的内容气的两天都没吃好饭。如果不从重处罚韩垚,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其他人身上虽然也有不少罪名,但远没有像韩垚屠杀灾民这样离谱。 有韩垚这个靶子在,让他们用来杀鸡儆猴给其他藩王和守将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看来今天还是要早些休息才是,毕竟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是该养精蓄锐。好好应对明天的那场硬仗了。”惜珍道。 第二天一早,惜珍起的比往日都要早一些,早早的去了养心殿的偏殿候着。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能在早朝前和几位藩王说上两句话罢了。 偏殿里,以睿王为首的藩王们各个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一改昨日精神抖擞的模样,显得无比的颓废。 一看就是一夜都没休息,跟身边的幕僚通宵想解决之策去了。 与此相对的,则是精神尚可的梁王和郕王二人。 梁王是因为没做亏心事,不用担心被翻旧账,更何况他已经向惜珍和宋明煦递了橄榄枝,相信他们此时也不会拿自己开刀。 而郕王则是彻底的破罐破摔了。现在只要能让他快点离开上京城,离开惜珍和宋明煦,那真是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被困在上京城郕王府的这些日子,彻底耗掉了郕王的那点雄心壮志,他现在只想早日回到自己的封地,远离上京城里的这些纷争。 惜珍看着面容颓废的睿王,还生怕他心情太好,主动开口挑衅道:“睿王爷今天精神不错,看来是知道小舅子要到了,心里欢喜吧。” 睿王昨天想了一夜的主意,也没想出什么门道,如今整个人正是昏昏噩噩的时候。听到惜珍如此说,差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只是想到自己如果晕过去了,那就朝堂上的事情就更由惜珍的一张嘴来定了。睿王可不敢想惜珍会说些什么,就强撑着这口气,这才没有直接当场晕倒。 “宸王说笑了。”睿王干巴巴的回道。他继也没有办法反驳惜珍的话。也没有底气。就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了。期待着要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能让惜珍满意继而放他一马。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惜珍从来都是为了大夏,而不是为了和他们这些藩王呕气的。 所以即便睿王的模样再落魄,除了能让惜珍在心里道一声“活该”之外,并不能让她心中升起一丝的波澜。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睿王如今不过是尝到了自己亲自种下的苦果的滋味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 况且有在这里故作姿态后悔的功夫,当年睿王为何不拦下韩垚屠杀灾民的暴行,或者是在韩垚犯下打错之后给予重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