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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峥明小声:可那个小崽子真的有点邪 难道我没听说吗? 薛盈不耐烦打断他。 但所有人都很清楚,能稳妥进入婚宴的办法只有一个,新娘已经被占,杀不掉也赶不走,只有他身边侍女这一个位置还空着,无非就是我们想要还是不想要。如果谷主觉得有方为止和张百里两人进入婚宴已经足够,我们就不必再想、干脆地把新娘侍女的名额忘掉就好。 知道了 陆秧秧其实也很清楚,薛盈说的确实就是一举两得。 而且晏鹭词杀人不眨眼成那样,她也不敢让薛盈去。 她耷拉着脑袋:我去还不行吗 薛盈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她看了看她,拿出几包药。 我这里有一些防身的药粉,你都拿去,量力而行,不行了就跑回来,听到没有? 见到薛盈给药,陆秧秧马上提起了精神:百毒不侵丸能再给我一颗吗?! 她回家泡完药桶后,百毒不侵丸的时效就到了。她觉得这药丸真厉害,还想继续吃,可薛盈非说是药三分毒,算是百毒不侵丸也不能连续吃,所以怎么都不肯给她。 但她现在可是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 这次薛盈肯定会给她百毒不侵丸的! 薛盈:那个不行。别想了。 阿盈 见陆秧秧又要鼓脸撒娇,她眼神一利:别给我得寸进尺! 陆秧秧立马老实地把其他药包装进包袱里。 临走前,薛盈盯着她重新背了一遍所有药的用法和药效,段峥明反复叮嘱她一有不对赶紧回来,张百里竖着拇指给她加油鼓劲,而方为止则给她写了一句话:惑心术详情至今未明,是否有其他凶险尚不清楚,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可就算他写了要一切小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小心。 对她来说,晏鹭词全身上下都是凶险,只要他还活着,她就安全不了。 甚至他死了,她都可能还是无法安全 实在是太绝望了。 怀着沉沉重重的心情,陆秧秧回到了晏鹭词的院子。 她离开的时间不算短,可晏鹭词竟然还站在原地低着头看手里的草蚂蚱和草螳螂,唯一的动作就是不时地对着它们用手捏几下。 见她回来,他才转身又往屋里走。 进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陆秧秧:命令谁呢你! 虽然不情愿到心里有个小人在挥着斧头拼命砍地,但毕竟有求于人,陆秧秧还是跟上了他,保持着高度的谨慎,慢且仔细地迈进了屋子。 可她的脚刚刚落地,突然就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对着她直冲过去! 什么东西! 陆秧秧心中一惊,正要出手,却见冲过来的小东西被一股灵力掐住后腿、倒吊着被举到了空中。 这时她才看清,冲过来的原来只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又跑了。 晏鹭词站在不远处,伸手将小兔子吊得更高。 小兔子兔头朝下,吓得浑身发抖,耳朵上软软的毛全炸了起来。 养了这么久还是没用,只会害怕,总是想逃。 晏鹭词歪着头冷漠地看着那只小兔子,手上的力气加重,疼得小兔子开始拼命挣扎。 小师姐。 他问陆秧秧。 你说我该怎么办? 陆秧秧怎么可能知道? 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养一只不会怕她、不会逃、乖乖给她抱着摸的小动物!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实现过 晏鹭词:关起来?折断手脚?或者每天给它喂昏睡的药? 不等陆秧秧回答,晏鹭词开始自言自语。 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应该就算我有宠物了吧? 少年用特别认真的语气说着血腥又可怕的话。 陆秧秧看着他,觉得他肯定做到说到。 她看了看瑟瑟发抖到快要昏厥的小兔子,叹了一口气:那有什么意思呢?养到最后它也还是不会主动亲近你。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找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害怕你、可以和你正常相处的宠物。 反正你肯定找不到。 毕竟我都找这么多年也没找到呢。 晏鹭词听完,忽然冲着她就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 小师姐说得对。 他挥手用灵力把小兔子丢回笼子,开心地小尖牙又露了出来。 嗯。 他接着又笑出声。 说得真对。 看他这么开心,陆秧秧反而觉得有些不对了。 但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明白她到底说了什么让这么开心。 不管了! 她还有正事要做! 陆秧秧清了清嗓子。 那个,我说,我看其他人都有侍女呢,你这里不缺人吗? 晏鹭词眨眨眼睛。 小师姐想要做我的侍女吗? 陆秧秧攥紧拳头,忍住耻辱,豁出去地点下头: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