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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吗?”涂山颜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归藏那地方,你们外地人不懂,像青岚这样不常回家的也不知道,那地方,邪门得很!” 我看他是真的害怕,有些于心不忍:“你不想去就别去吧,只是能不能烦请国主替我们找个和你一样好说话的管事?” 他果断摇头:“那不可能,绝对没有。” “我打算带着归叶姐一起去,如果不是你这样的……好狐狸,我担心路上就会出事。” “别说青丘了,你就是纵观整个狐族历史,那也没有比我还窝……卧薪尝胆的国主了。” 卧薪尝胆?这词合适吗?而且我怎么觉得他这么骄傲呢?这有什么可骄傲的吗?! “那我和哥哥带着归叶姐去,可行吗?” 他忙摆摆手:“哎,不可行不可行。既然你是青岚的朋友,这忙我肯定是要帮的,去就去,死就死。” 可我怎么看他还有些窃喜呢……? 这国主是不是脑子受过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啊? ☆、涂山国主 最终还是喊了涂山煦一起去,国主说他害怕。 看他那么紧张我也有些紧张,不过姬尘影在身边,缓解了不少。 涂山煦对于这样的行为很是不理解,觉得处死了偷东西的人,这事就了了,不必这么麻烦,国主在中间调停才免去了争吵,看上去他还算是听涂山颜的。 归叶被关在水牢里,拖着囚车同我们一起走,一路上沉默寡言,少惹事端。 大约也是对即将可能见到的家人,有些近乡情怯吧。 青丘划分了五个区域,我和苏葵落在的祭坛位于靠近青丘的边缘区域,而国主的狐花宫建在狐花树的树干上。 往外分着四个区域,不仅居住的居民不同,风俗习惯乃至气候都不同。 简单由冷热度来说,这四个区域有春夏秋冬之分。 归藏属于冬,一年四季连绵冬雪不绝,两边一线之隔的就是春秋。 我和苏葵冷得要命,哆哆嗦嗦地站在归藏线前:“所以为什么不早说,不拿人当人是吗?” 苏葵直言:“不去了我不去了,打死我都不去了。” “昨晚叫你……留在狐花宫,你不、不留,非要跟来,后、后悔了吧啊啊啊冷死了。” 她翻了个白眼:“谁想得到……这里,如此,四季分明……” 好一个四季分明,我瞧她昨日一个人跑出去玩,买了一堆青丘的好玩之物,身上还穿着狐族的服饰,有些单薄:“你回去吧,太冷了。” “你呢?” “我也回去穿件衣服……” 姬尘影已经脱了他的外衣给我套上,他站在旁边似乎并不冷,我再次没忍住问他:“你真的不冷?” 他摇着头:“我回去取衣服。” 他会千里瞬身,来去方便,我道:“那就把苏葵捎上吧。” 他有些迟疑,又动手解身上的衣物。 “别别别,不用不用,别再把你给冻着了。”我忙阻止,“你回来的时候也多穿点,万一里头更冷呢。” 我算是明白涂山颜为什么那么害怕了,能住在这地方的都不是一般人。 他脸上似笑非笑,“我很快回来。”说罢便带着苏葵瞬身离去。 “既然这么冷,何不捏个决罩着周身?”归叶在被关在水笼里,感受不到这里的冷,有些奇怪地问我。 我看国主和涂山煦都有些打颤,涂山颜道:“是我忘了说,归藏之地不能使用任何术法。” “你这国主当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涂山颜解释道,“想当初狐族始祖涂山颢和涂山灵儿一手建立狐国时,长兄为国主,居住在青丘,meimei任灵女,居于有着小青丘之称的灵岳古都,原本国主的职权是要大于灵女,掌管狐国上下事宜的,灵女则是抚育有才能的狐崽子,有祈求国运消灾解祸、组建军队的职务。” “涂山颢励精图治创立千秋万代之始,功不可没,从此之后涂山氏无论后世出了多少代国主,称涂山国主都是单指涂山颢。” “只可惜涂山国主早逝,后继无人,后来的国主,就是我这一□□都是从涂山灵儿处过继来的,此后涂山灵儿改白氏,代代相传,灵子灵女的职能便比过了国主,到我这一代,连青丘都快管不住了。” 涂山煦道:“那不是你自己交出去的吗?你又懒又馋,想着卸任躲清闲。” 涂山颜气鼓鼓地:“又怪我?要不是你和灵女非要给我定那门亲事,我能这么胡闹吗我?” “阿紫哪里不好?” “她……她没什么不好,我年纪还小!不想成亲!” “五年前你就是这么说,那时灵女就已经替你回绝了,你为何还要卸下这许多责任?” “你可拉到吧,我要是继续管归藏,不得日日见那母夜叉……不是我不想见她,是她每次见我,都总是揪我耳朵!再说了,这一任你在,归你们管也挺好,反正都是自己人嘛。” 涂山煦不知是说不出话来还是不想继续搭理他,转身走远了一点。 姬尘影也在此时回来了,我一边套衣服一边说:“国主,看样子你是被逼婚逼急了,果真女人如洪水猛兽。” “你要是有幸见见她,再来笑话我吧。”他恹恹地说。 “还是算了,我最不懂女人……哥哥你不用再一个劲地给我套,我不冷了,我是要被勒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