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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沅沅,”他在心里说,“落水那天,我想救的人,其实是你。”

    第16章 盛时越来越疯了,自从那……

    章迟早本来已经出了门,走到半路,收到盛时发来的微信--有尾巴,下次再约。

    这是有人在跟踪盛时?

    章迟早回了个“好”字,又原路返回。

    以盛时的精明,既然发现了“尾巴”,肯定会甩得滴水不漏,这一点章迟早深信不疑。果然,到了半夜时分,收到盛时报平安的信息。

    章迟早这会儿却没了睡意。

    何伟死了,当时盛时一口咬定他不是自杀,但是警方跟据现场的情况来看,的确就是自杀。

    盛时仍然不信,但警方查案用证据说话,不能凭个人臆想。

    后来没几天,何伟家里遭了贼。东西被翻得乱七八遭,好在现在一般人家里都不放多少现金,也没什么太过值钱的东西,损失不算太大。

    但是这一下,警局的人也开始觉得盛时的猜想是对的。

    遭贼是假,有人想找东西才是真。

    既然这样,说明何伟曾经得到过什么东西。

    但是,东西呢?

    何伟是盛时想办法插进盛氏的,他拿到东西,怎么没交给盛时?还是没来得及交,就自杀了?

    这个逻辑就是错的。

    “或许,何伟是想发大财呢?”当时的盛时趴在沙发背上,笑得不怀好意,“你们警方那点奖金……有奖金的对吧?反正就那么点儿,塞牙缝都不够。何伟有老婆孩子两边老人要养,房贷刚刚还完,说不定还打算生个二胎,哪一件不需要钱。他要是拿着这些东西去威胁盛长胜……”他长叹一口气,“我爸爸有钱人啊。”

    章迟早听到“奖金”那一块时,肺都气炸了。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也有这个可能。

    可是这也太大胆了,假如何伟手中真有盛长胜的犯罪证据,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盛时又是一声叹息,“更何况何伟是个天才白痴。”

    章迟早:……就你是个人精?!

    不过,盛时还真是个人精。

    章迟早:“所以何伟拿着东西去威胁盛长胜,然后被……不对,他的确是自杀的。”

    逻辑还是不通。

    何伟没有自杀的理由。

    盛时终于将长在沙发上的身体扶直了,翘着腿。

    “章警官,我给你一个猜测啊。何伟威胁盛长胜,但是盛长胜肯定不会一被威胁就乖乖交钱。两人应该有一番讨价还价,然后,就是五一,不,我觉得应该是五一前一天晚上,有人去找何伟。”他做了一个端着什么东西的动作,“悄悄的去,打枪的不要。”

    章迟早:……

    “这个人应该告诉了何伟关于盛长胜的一些‘丰功伟绩’,又告诉他,他现在处在极端危险中,老婆孩子甚至包括老人都很危险。何伟就算把东西给盛长胜,应该还是躲不开一个‘灭门’。”

    章迟早时刻不忘自己人民公仆的身份:“他可以交给我们,盛长胜倒了,他就安全了。”

    盛时冷觑章迟早一眼:“盛长胜要这么容易倒,现在我俩还要躲这里偷偷摸摸?反正那个人肯定是巧合如簧,把何伟吓得尿裤子,然后只能用自己的死保家人平安。我说了何伟是天才白痴,有时候脑子挺一根筋的。”

    章迟早被惊呆了,好半天才问:“图什么呢?东西也没到盛长胜手里。”

    盛时站起来,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那我哪知道,或许就是逗盛长胜玩,看着他找不到东西着急就开心呢,猫捉老鼠玩呢是吧。猜测啊,不一定对,反正真正的原因你们自己去找,我现在就只对那个人是谁比较好奇。哎呀,我爸人缘怎么这么好,到处都是仇家,天天被人惦记着,羡慕啊。”

    盛时是个疯批,章迟早感觉自己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呃,大概是个中年,大好青中年,实在无法真正理解疯批的脑回路。

    倒是盛时走到门边,忽然又转过头冲他笑了笑。

    “等我找到那个人,或许也能帮你解了惑,破了案。章警官,等我哦。”

    章迟早:……

    盛时越来越疯了,自从那个江沅离开之后。

    大概是终于没有了后顾之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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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沅这一觉睡得踏实,感觉没睡多久,忽然喘不上气,醒了。

    她人还迷糊中,刚一睁眼,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醒了?”盛时微微笑,他的人,正趴在她身上,双肘支在床上。

    这是江沅以前最喜欢的亲密举动:两人裹着被子,身体交叠着,随时可以接吻说悄悄话。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两个都没有穿衣服。

    --

    盛时快十点钟才到公司,去盛长胜办公室“报道”时,盛长胜一见他就皱起了眉头。

    “脸怎么了?”

    盛时摸着脸上那道抓痕:“这个?江沅抓的。”

    他轻描淡写,盛长胜却大吃一惊。

    “你又去找她了?她好好抓住干嘛?你怎么了江沅?”

    盛时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坐姿很不端正,接近于瘫。

    “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以前又不是没睡过,这会儿倒装起贞烈得不行。我一着急,不就……那啥。”他又摸了下那道抓痕,舔了舔嘴唇,回味着什么似的,“不过说真的,是真带劲儿。她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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