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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以那两个人的角度,大概是亲上了,所以老太婆气晕了。 真是痛快。 景云溪伸长脖子,恨不能用力帮着捋一下,可是还是咽不下去。 岑今的脸是变形的,连喘息声都是模糊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清池忽然就不理她了。说她不该在除夕那晚做那些事,不该有意气一个有病的老人家。 他怎么会这样想?他是爱上了那个女人吗? 为了钱可以忍气吞声,一点风骨都没有的庸俗女人。 他们是不是睡过了? 最后一次逼问时,清池终于点头。 “是。” “为什么?” 他不回答。她自己却有了答案。 “她是处女?” 他还是不回答。 那肯定是了,就因为她是处女。 真是不要脸,明知道清池不爱她,却仗着那层膜来勾引他。 她恨死了岑今,恨死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要用全天下最恶毒的话来骂她。 可是清池却好像更加讨厌她。 身上所有压力突然消失。景云溪嘴里塞着纸团,呆呆地看着岑今。 “你走吧。”她说,“你和霍清池那些破事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就是一点,别拿我外婆说事。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弄死你。” 景云溪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发软,最后还是身边那个中年妇人帮了她一把,才勉强站起来。 不会有下一次了。 岑今是神经病,是疯子,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 景云溪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岑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陈嫂战战兢兢,想说点什么,又一个字都不也说。 终于,岑今动了。 “陈嫂,你站开一点。” 陈嫂听不太明白,迟疑了一下,茶几上摆着的花瓶和花就被掼碎在地板上。 客厅,厨房,浴室,岑今一路砸过去,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路各种碎片,各种声响。一楼砸完是二楼,所有房间,无一幸免。 陈嫂一动不动,感觉好像置身世界末日。 岑小姐,应该是疯了吧? 二楼的声音也消失了。 岑今出现在楼梯口,顺着台阶抬阶而下。 她的两只手都在滴血,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最后,她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沙发上坐下,仰起头,冲着陈嫂微微一笑。 “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别怕。” -- 霍清池回到家时,看到的是满目的废墟。 岑今坐在废墟当中,冲着他微笑。 “霍清池,你来迟了。”她说,“你的心上人,已经被我打走了。” 她抬起两只手,递到他面前:“要报警,还是动私刑,随你吧。” 她的两只手上血迹未干,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血。 霍清池一点点弯下腰,在她仰着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对不起。” 岑今愣怔着,眼神很呆。 霍清池慢慢地,单膝跪在她面前,捧住她的双手。 “下次要打人,别亲自动手。实在不行,可以让我来。” 岑今歪着头,好像他的话有多晦涩难懂,思考不明白。 霍清池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打横抱起来。 岑今仍然呆呆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霍清池,我打了你的心上人。” “她不是。她早不是了。” “你们昨晚还上过床。” “没有。” 岑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 她在笑。 “我都听过音频了,她发过来的。” “假的。”霍清池一只手艰难的打开房门,“昨晚我在医院,陪我爷爷。” 岑今咬着嘴唇,好像在思考。 霍清池带着她进了电梯。 “我没跟她上床。我只跟你上过床。” 岑今仍然不吭声。 电梯墙的镜面里,霍清池看到了他们。她单薄的身体缩在他怀里,歪着头,从镜子里看,好像是倚在他的胸口。 其实一直隔着一点距离,没真贴着。 “我没和她合谋灌醉你。那件事也不是真的。” 岑今终于看向他。她的眼睛又大又黑,这样茫然懵懂时,显得特别天真可爱。 醉酒那晚也是。 所以他才会一时情不自禁。 霍清池将岑今抱到车上,吩咐老程开车。 隔音板升起来,霍清池把岑今揽到怀里。 “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孩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已经是黄昏了,西边一片绚丽的晚霞。 一点霞光透过车窗映在岑今脸上。 “因为是你生的孩子。”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脸颊,最后在微干的嘴唇,轻轻印下一个吻。 “未未,我爱你。” 刚才他在飞赶回来的途中,忽然在想,他是害怕谁有危险呢? 论理,应该担心景云溪,因为岑今明显会是主动的那一个。 可是他发现,他担心的人,是岑今。 因为曾经草率过,所以特别害怕再出错,不想再随意开始一段感情。 可是这么想本身就是错的,真正的爱情,永远都是无法抵挡的,来了,就是来了,顺其自然接受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