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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霍清池想要这个孩子? 可是那位景小姐不是已经恢复单身了吗?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 霍清池到了老宅,还没进厅里,就听到一阵一阵的笑声。其中女孩子的笑声十分清脆,夹在一帮男声中,格外引人注意。 他大步走过去,隔着一段距离,正好听到霍远承说了一句:“那得你们舍得啊。” 然后就听到秦桑带着笑声的抱怨:“霍爷爷,我不高兴了啊。凭什么要问我爸妈舍不舍得,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霍远承哈哈笑:“那小桑桑愿不愿意啊?” 小桑桑? 秦桑今年怎么着也有二十二三了吧。 秦桑声音干脆,丝毫不含糊扭捏:“愿意。我跟霍清池郎才女貌,我为什么不愿意啊。再说我知道他之前的那段婚姻是假的,我才不会在意呢。” 后面又是一阵哄笑。 秦朗和在笑着骂秦桑不害臊,霍远承笑着打断他,夸奖秦桑纯真耿直,快人快语,就喜欢这孩子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 霍清池人快到门边,又悄悄后退几步。 他和岑今的那段婚姻,好像全天下都知道是假的。 还没离婚前,岑今陪着他参加过几次宴会,应该是受了不少闲言闲语。 也是,世人大多欺软怕硬,不敢说他的是非,当然只能拿岑今作文章。 霍清池自己就亲自撞上一回,因为那两人说八卦说得实在太忘我,完全没留意到岑今就在她们身边。 虽然是假结婚,毕竟她是顶着霍太太的名头,霍清池当时很不高兴,然后就听到岑今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算了”。 她还是不了解他,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当场发作,让自己成为舆论的中心,失了体面。 至于后面怎么样,就要看事情的恶劣程度。 不过岑今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回程路上,忽然向他道歉。 她说:“对不起,霍先生,我知道要维护霍家的体面,只是嘴长别人身上,我实在堵不住。” 当是他还在气头上,又盘算着该怎么消这个气,大概没给她好脸色。 岑今尴尬的笑了笑,一路上都没再开过口。 当时被羞辱的人是她,真正受气的人也是她,为什么他却这么吝啬,一句最轻飘飘的安慰都不肯给她? 里面,秦桑忽然笑着说了一句:“霍清池怎么回事,这么久还没到?真是怕了我啊?” 秦朗和笑骂她:“就你这种小泼皮,谁见了不怕。去去去,要是烦了去院子里逛逛,别在这招我烦。” “就招你烦,我烦死你。”秦桑哈哈大笑。 笑声由远及近,霍清池来不及闪避,秦桑已经发现了他。 “霍清池!好啊你,现在才回来,该不是不想见我吧。” 她这一嗓子,等于通知所有人他已经到家了。 霍清池假装刚到,快步走近那群人。 霍清池真到了场,大家说话反倒收敛了很多,只偶尔透露一点要将他和秦桑配成对的意思。霍清池假装未听出弦外之音,反倒问起秦桑学业上的事。 秦桑顿时垮了脸,开始就导师太严厉一事大倒苦水。那件事自然而然就没人再提。 吃完晚饭,霍清池借口有事,要先一步离开。 霍远承脸色微沉。 秦朗和倒是识趣,立即打了个圆场,让霍清池有事先忙。 霍远承冷着脸,说:“那就先送桑桑回去。” 秦朗和笑道:“我带桑桑过来的,没必要特别麻烦清池一次。”又说,“桑桑年纪小,小孩子脾性,刚才大人们都逗着她玩呢,就她好像真当了真。没事,小孩子忘性大,很快就不记得这些了。” 虽有意结亲,却也不想上赶着,霍清池既然无意,他家桑桑又不是没人要,没必要放低姿态。 -- 霍清池回到家,还没来得及上楼,陈嫂迎上来。 “岑小姐一直在睡,到现在都没醒,晚饭都还没吃。” 霍清池点头:“我上去看看。你把晚饭备好。” “好。” 上了楼,来到岑今房门前,刚要敲门,忽地想到会吵到她。直接推开,又不合礼仪。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拧了圈门把手。 卧室里留了床头的壁灯,光线很暗,岑今平躺在床上,长发铺了满枕头,面容恬静,呼吸均匀。 霍清池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还好,烧退了。 他松了口气,待要收回手,心念一转,不知怎么的,手就滑到她的脸上。 她虽然瘦,脸上没有皮包骨头的感觉,双颊软软的,很光滑。 霍清池敛着眉,大拇指在岑今的唇瓣上轻轻地摩挲了一遍。 也很软。 亲起来感觉更软。 情动时,她也曾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笑,柔软的唇瓣一启一阖,娇娇软软的叫着他“哥哥。” 可惜,她都不记得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怕吵到岑今,霍清池连人名都没看清,急急划了下手机。 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清池,救我!” -- 霍清池匆匆离开。 房门刚一被阖上,床上睡着的人,慢慢地睁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