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61节
程姝听见了这话,进到房间里,便上下打量起自己jiejie来。 “姐,你没事吧?大明湖的水如今还凉着,着凉可不是小事!” 程玉酌并不想吓唬meimei,说自己喝了姜汤,今早又吃了药。 “你放心吧,我没有事。倒是盈盈怎么样,她还小呢!” 程姝也说盈盈问题不大,“孩子没起烧,就是夜里做了噩梦,想来是吓着了,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姐妹两人相互问了情况,都松了一口气。 程姝照着程玉酌眼睛眨巴了几下。 “姐,方才… …那人到你房间里面来了?” 这话一出,程玉酌尴尬得简直想到钻到床缝里去! 这种事情,怎么被meimei发现了?! 程玉酌脸上免不得有几分僵硬,程姝立刻看得出来,她低头呵呵笑了一声。 “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只不过,那人是不是太急了些,怎么能随便进你的屋子?” 程玉酌也觉得,他怎么能随便进她的屋子呢? 关键问题是,她又为什么没有立刻将她赶出去?! 可能也不是她的原因,毕竟那人脸皮实在太厚! 程姝见程玉酌若有所思,呵呵地笑着拉着程玉酌的手。 “那人瞧着不错,气宇轩昂的,若是他能真心待jiejie,就算身份难一些,也不是不行。” 程姝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找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程玉酌听到这话,也跟着思索了一下。 可她又意识到了程姝不会无缘无故地用这般态度说这句话。 她问她,“阿姝,怎么了?” 程姝笑笑,笑容有些淡,“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我同世子的事。” … … 袁白彦不知道程家到底住了什么人,可是马都指挥使知道。 马都指挥使同永兴伯交好,对袁白彦也有多有提点。 他当然不能告诉袁白彦实情,可是却也提醒了袁白彦一句。 “你爹想让你们家在太子眼前,留下个好印象,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因为家里后院的琐事,闹出难看来!” 太子几日之内就会抵达济南,袁白彦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当时连连道是。 小夏氏已经被自他送进了庵堂里面吃斋念佛,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兴风作浪,后院自然平安无事了。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情况,可是马都指挥使却朝他摇头。 “根源可不一都在这个地方,这只是一处罢了,另一处,是程家。” 袁白彦听得眼皮子跳了一下。 “程家?程家虽然有两位有品级的人,可我那妾到底是卖身进来的,还能怎么样?” 马都指挥使朝他摇头,看上他的目光颇有深意。 “此一时,彼一时,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马都指挥使的这几句话让袁白彦摸不着头脑。 晚间同友人喝酒,多喝了几杯,突然被一个喝大了的朋友问。 “世子爷后院可是要颠倒位次了?镇国公府可不好惹!镇国公府虽然被朝廷冷落多年,可是你那岳父夏国公是个暴脾气… …不过,关键是,此事也不好看不是?世子可别犯糊涂!” 袁白彦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他们竟然以为他后院闹出这番波折,是要扶正妾室?! 甚至连马都指挥使也有这个意思! 可是妾室扶正这样的事情,那些商户人家才能做出来,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袁白彦回到了家中,直奔程姝房间而去。 程姝刚拍着盈盈睡着,闻见他一身酒气,嗔道: “世子爷酒量再好,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多伤身啊!伯夫人晓得了也不会高兴的!” 程姝这样说了,袁白彦立刻冷笑了 起来。 “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程姝一愣。 她见他脸色不好,又浑身是酒,便没再多说,只是让人去做解酒汤来。 房里的下人一退下去,袁白彦就走了过来。 “我问你,你娘家姐弟对你在我袁家做妾,是如何态度?” 程姝皱眉看了他一眼。 “爷到底想问什么?” 袁白彦晓得她一向伶俐,不然怎么眼下被关起来的,是小夏氏,而不是她呢? 袁白彦冷了脸色,“你娘家可有想让你妾室变正室?” 程姝听见这话,沉默了一下。 若说最想从妾室变正室的人,其实不是她娘家人,而是她自己。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取小夏氏而代之,这么多年在小夏氏脚下受尽折磨,凡有点血性的人,都想如此! 可是小夏氏是什么样的出身,公侯伯爵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一清二楚。 她确实不想做妾室,不想给她的jiejie弟弟抹黑。 正如她的jiejie同她见面,从来没有一次走过正门! 她怎么忍心,他们因她受到这样的折辱? 她甚至想,还不如给寻常小商户做个正妻活得爽快。 程姝沉默了,袁白彦却冷笑了起来。 “这种事情,以后都不要多想了,就算你jiejie做了太子妃,我也不可能丢这样的人!谨守你的本分吧!” 程姝愕然,内室睡着的盈盈被争吵声惊到了,哇哇哭了起来。 袁白彦对着程姝冷哼一声,甩手走了。 … … 程姝说完,怔了一会。 “其实世子爷说的不错,我不可能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毕竟对世子爷来说,他的脸面更重要。” 程姝呵呵笑了一声。 “男人么… …只不过,我也要脸面。我不想jiejie和阿获,日后因为我在伯爵府做妾,跟我一同丢人!” 程玉酌在旁深深叹了口气,程姝扶了自己的小腹。 “盈盈和这个孩子的事情,是我最为难的事,jiejie给我些时日,让我好好想想吧!” 程玉酌疼惜地拉住了她的手。 “jiejie会帮你的!” 程姝努力地扬起了嘴角,“姐,我知道!” 两姐妹沉默地握紧了手。 程姝又提起了程获的事情。 “… …薛远当时去夔州的时候,身边还跟了一个伙伴,那个人也见到了阿获,后来他去了别处做营生,昨日刚回来,他说,他在襄阳又见了到了阿获!说是通身贵人气派!” 程玉酌已经确定了,却不方便告诉程姝,只是一如以前一样猜测。 “襄王在年龄上也同阿获相差不远,我以为,十有□□便是襄王!”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再让薛远去襄阳一趟,仔细查看一下情况?”程姝问。 程玉酌也是这个意思。 “眼下,只能让薛远辛苦一些了,我这边实在不便,等到他们走了,我便亲自去找阿获。” 程姝一惊,“姐?你要亲自过去?我也… …” 程玉酌目光止住了她的言语。 “阿获的处境比你我都要危险的多,我不能扔下他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去,你安心养胎照看盈盈,日后,自然有咱们姐弟团聚的时候!” * “爷,襄阳的消息到了!” 自赵凛让人盯住了襄阳和襄王之后,情形立刻明朗了许多。 “… …在襄阳境西有一处猎场,那是襄王爷的猎场,奴才的人手在猎场中没查出什么,只觉得位置上奇怪,便出了境在襄阳境外查探,查了几日,发现了一个道口!正隐在道观当中!” 自来藩王不能无故出藩地,而襄王赵楼一边在东面与镇国公交接,另一面又在西面隐瞒出没行踪。 若说与见镇国公交接,没有什么奇怪,可向西是群山。 襄王出藩自然要为了出行方便,又怎么会去群山之中呢? 赵凛暗暗思索,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消息。 “爷,戚贵妃的兄长戚之礼,以监管水治的身份,到襄阳了!” 赵凛一听,哼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