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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摄影的?怎么你们婚纱照不让meimei拍呢?” 说话的是童知千的mama。 许从周心思不在他们的聊天上,一时间没有跟上他们的话题。 童知千替她解围:“妈,结婚照和周周拍的照片不一样,我和盛扬准备一边度蜜月一边拍照,周周总不能不忙事业跟着我们跑上一个月吧。” 许从周短暂的成为了餐桌上的话题,问来问去不过是童知千爸妈想探探盛扬家会管她到什么程度。周蔚自然也懂,聊着许从周最近在忙的摄影展,故意提了一句:“摄影展是她和她老师一起弄得,那老师是她亲爸的朋友。” 意思不过是许从周的亲爸还会管她,盛家给她的不过是些面子上的东西,该是盛扬的以后自然也会是盛扬和童知千的。 这么说完,许从周渐渐从他们口中消失了。 话题又变回了家长里短。 许从周拿着包去卫生间,服务员给她指路,卫生间在走廊尽头。 她撞见了段弋,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出现:“早看见你了,你比我先到一回儿,我停完车的时候你正好走进电梯口。”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哦。” 说罢,拐进女厕所,换完卫生棉出来,他还站在那。 许从周确认卫生间里没有其他人,洗手的间隙望向镜子里的另一个高挑的身影:“你等人?那我建议你去下水道抢救吧,被冲走的可能性很大。” 他笑,摇了摇头。 许从周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盯着他思索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嫌弃的撇嘴:“你该不会是逃单吧?” 他双手环抱,在许从周难以置信的视线中从容点头:“我就是表面光鲜亮丽,钱包空的跟个孙子一样。” 坦然承认的太快就知道是假的。 之前的餐桌上,黑狗和徐承望在聊最近的大学生创业基金,他们都不是需要申请的人,但作为话题聊了好一会儿,渐渐聊到了工作方面的事情,段弋对‘勤勉奋斗’这个词过敏。可至少他不会反感别人努力,他出来上个厕所逃开了那个话题,临走的时候却碰见了她。 他问:“你呢?家庭聚会?” “你前好兄弟的生日。”许从周撇嘴:“快二十五岁的人了还过生日,这就是老婆宠的好处嘛?” 这次家宴是童知千策划的,她还跑去了城南最好的蛋糕店订购的一个生日蛋糕。 他笑着,一点也没有对意义的队友该有的同仇敌忾:“二十五岁过生日怎么了?我三十就开始办大寿,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记得带红包来。” 没个正经。 她正准备走,段弋叫住了她:“对了,你小作文写完了没?” 自然是没写。 但许从周双手插兜,驻足在他前方两三米的位置,唇角微微扬起:“写了。” “明天念给我听听?”他走过去,停在她两步外,仗着身高优势俯视着她,将自己投入她漆黑的眼眸里:“嗯?” 第5章 黑狗两瓶啤酒下肚,有些涨,走来上厕所的时候,碰巧撞见段弋在和许从周说话。 她拒绝了。 “没空,我明天摄影展,而且我在生理期。”她随口提了一句摄影展的事情。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上床似乎没有别的理由再见面。 他耸肩,似乎有些遗憾:“那改天吧。” 灯许从周走了,黑狗从段弋视野盲区里窜出来,看着许从周的背影有些惊讶:“别告诉我你没认出这是谁。” 段弋看着许从周走远了,双手插兜也准备走人,刚迈腿,黑狗就拦住了他。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黑狗扁嘴,心里有个答案:“你这是报复盛扬呢?” 段弋没回他:“别尿裤了,快去上厕所吧。” - 吃完饭段弋也没再去徐承望的麻将局,而是直接回了家。 老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上敷着黄瓜片,他在门口换了拖鞋,喊了一声‘妈’就准备回房间。 老娘叫住了他,让他过去。 略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看着他亲妈脸上的黄瓜他就知道一定又是从那个不知名的公众号里学来的方法:“妈,你是在自己脸上做了份蔬菜沙拉吗?” 再和蔼的老妈在美容美颜方面碰上不解风情的儿子都要生气。 她仰着脸,以防止脸上的黄瓜掉下去:“去哪儿了?” 说吃喝玩乐自然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他扯谎:“为创业做准备。” 亲妈自然了解自己儿子,这话的真实性就像是他爹说每次出去喝酒餐桌上都没有女人一样。 老娘:“那你创业有苗头了嘛?” 段弋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逃避虽然可耻但快乐,他啃了口苹果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快了快了,别催。” 没工作的人在家是个错误,出门也是个错误。 为了出门不被自己老娘念叨的唯一办法就是做好调查研究,调查他老娘今天的日程安排,研究中间的空挡时间,然后趁其不备直接破门而出。 可出了门,他发现黑狗要上班,徐承望不知道在哪个女人床上还没醒。 无业游民也不全是乐趣,但上班一定没乐趣。 段弋在江城南路兜了一大圈,都快开出市区。他打了转向灯,从江城南路拐上了高架,看见路标才想到摄影展的展厅似乎就在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