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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欢声嘶力竭的声音连隔壁的警察都吸引了过来,肖禾师兄在窗外看了看,无奈摇了摇头。 林胜东握紧拳头,终是没能忍住,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给我起来! 林良欢眼里含着泪,瞪大眼看着父亲。 林胜东平缓呼吸,稍稍冷静后才道:我林胜东的女儿,就是天塌下来也不会这样哭哭啼啼!林良欢,做错事有什么了不起。更何况我是罪有应得,我就是坐牢,我也不怨任何人。 爸只是希望你能坚qiáng起来,不要再随便任人糟践。爸把你养这么大,是等着珍惜你的人来疼的,不是给那些只会践踏你心意的伪君子随意欺凌的。 林良欢,我气你不是因为你所嫁非人,而是因为你作-贱自己。林胜东晦涩的眼底充斥着悲伤,一字字慢慢说道,我希望你能勇敢、坚qiáng,做错了事也敢承受这个后果。 林良欢怔怔听着,几乎忘记了呼吸。父亲从小很少对她横眉冷对,这些做人的道理也都是老师教给她的,父亲偶尔会在她耳边叮嘱几句,可是她都当耳旁风过耳就忘。 现在听着每一个字,都好像有力的敲进了她脑子里。 *** 从看守所出来林良欢一直没怎么说话,脸颊也因为刚才的哭闹泛着很深的殷红。杨峥抬起手掌轻拍她的后脑:别想太多,我们尽快 你上次说的,也许能帮爸的人到底是谁? 林良欢却先他一步说出口,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坚韧果决,杨峥垂眸静静看着她,有些迟疑:良欢,我不想你卷进这些事儿。 林良欢唇角微微一动,涩然笑道:我没得选了,爸的事儿一天解决不了,我就没法安心做别的。我只要想到他还在这里、随时都会被人攻击,我就杨峥你懂我的心qíng吗? 杨峥摩挲着她的手臂,不住点头帮她平复着激动的心qíng:嘘,安静。 我懂,我都懂。杨峥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你想亲自处理,那就去做。我会在后面帮你,别动气,你还怀着孩子。 林良欢方才委屈悸动的qíng绪稍稍平静些许,杨峥这才沉沉吁了口气,一字字说道:我知道爸之前在找一个东西,爸说过这个东西可以挟制白友年。如果我们拿到那个东西,就可以让白友年帮爸爸脱罪,现在能帮爸的人也只有白友年。 林良欢瞪大眼,有些不能自已的抓住杨峥的手背:那我们快去找那个东西! 杨峥眉心微蹙,林良欢看出他脸上为难的模样,疑惑的追问:怎么了?你已经查到那东西的下落? 杨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林良欢:那东西,也许真得你帮忙才能拿到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只要不卡文我都会尽量多更啦╭(╯3╰)╮请妹纸们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儿上多多支持,收藏撒花,不过记得要支持正版啦,嘿嘿 两对的jiāo集来了,然后看到有妹纸对杨峥和师姐的番外感兴趣,我会写一下,等我看看什么时候放上来比较合适,也不算黑骑士,看完你们就明白了O(n_n)O~ ☆、45丑闻(白钟钟、林肖) 林良欢拽了拽身上的礼服,有些别扭的看向一旁的杨峥:去参加生日宴而已,不用穿成这样吧? 杨峥也是一身暗色礼服,衬得整个人愈加的笔挺修长,白玉般的脸颊在门口的冷清光晕下显得清隽沉静,一双眼乌黑璀亮。 他细细打量着林良欢身上的深V礼服,脸上晕过不易察觉的红:这样很漂亮,而且这次白忱请了不少人,你现在是林氏的掌门人,不能太随便。 林良欢只得深深吸了口气,因为怀孕她的上-围涨了不少,现在又穿这种深V设计的礼服,不自在到了极点。 总觉得随意动一下都会曝光。 挽上杨峥的胳膊,和他一起迈入白忱的别墅后花园,灯火通明,里面早已衣衫鬓影聚满了人群。 林良欢莫名的有点紧张,她以前很少参加这种宴会,父亲和杨峥都宠着她,她不喜欢的都不用去做。而肖禾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参加,出去介绍她的身份时,好像不太愿意提起她的家庭背景。 林良欢低声问杨峥:你确定在钟岳林手上?我以前见过他一次,很老实的一个餐馆小老板。 那副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以前涉黑的商人。 杨峥眉心微蹙,带着她往里走:看看就知道了。 他走了几步又覆在她耳畔低语:记得别喝酒。 良欢白忱看到他们进来,主动迎了上来,在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是杨峥时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杨峥对白忱的印象说不上太好,那时候林良欢年纪小又被他们给宠坏了,在美国遇上白忱之后,两人回国居然会达成那么荒谬的决定。 林良欢不懂事会乱来,可是杨峥不相信白忱也是那种为了qíng-爱不顾一切的男人。所以在他心里,早就怀疑白忱设计这场婚姻是出自不可告人的原因。 直到不久前从林胜东那知道了钟岳林的身份果然,白忱这种男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 杨峥不动声色颔首致意:白先生。 林良欢没察觉到两个男人间的暗流涌动,而是好奇的四处看了看:礼清呢?怎么不见她。 在房间陪她父亲。白忱淡淡应了句,看杨峥时有些别有深意,杨先生今天似乎心qíng不错,看样子最近遇到好事了。 杨峥眉心一紧,眼神也冷了下去,目光略微有些凶狠的直直看着白忱,对一旁的林良欢低声jiāo代:你不是说想去卫生间。 林良欢愣了下,随即会意,对着白忱含笑点头:你们聊。 白忱抱着手臂,单手拿着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杨峥等林良欢走远才沉了嗓音:你在良欢面前这么说,什么意思? 白忱目光深远的注视着前方,淡然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你杨峥也会动林氏的心思。你不是很爱林良欢吗? 杨峥脸上似是覆了一层yīn霾,修长的指节攥得发出清脆声响,语气也冷若寒冰:这是我的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杨峥说着往前迈开一步,白忱出声喊住他:这当然是你的事儿,林良欢和我也只是合作关系,我不会多嘴到告诉她要防着你。只是杨峥,林胜东出事,你才能上位。 白忱话外的意思很清楚了,杨峥不傻又怎么会不懂,或许白忱也早料到他们在动那东西的心思,所以才会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来警告他。 杨峥面无表qíng的往前走:劳你费心,我有分寸。 *** 林良欢没去卫生间,而是径直上了楼,之前她就打听过白忱和钟礼清的卧室在二楼最里面。 她左右张望,心脏也跳得厉害,这是第一次看这种偷偷摸摸的事qíng。以前她很不屑,可是现在为了父亲没得选了。 果然最里面的卧室亮着灯,门并没有完全锁严实,透过门fèng还能看到背对而坐的钟父和钟礼清两人的背影。 林良欢深深汲了口气,把裙摆提了起来,贴紧一旁的墙根站定。 你到底是从哪听说我有东西可以威胁白友年的?钟父厉声质问,嗓门大得林良欢都吓了一跳。 可见是真的很生气,可是这生气的理由,林良欢和钟礼清都百思不得其解。 钟礼清脸色发白,被父亲这么吼还是第一次,她忍耐着还是追问:爸,你要离开水城甚至不想回来,就是为了避开白友年吧?还有上次店被砸的事儿,是不是也是白友年gān的? 不是他。钟父略微沧桑的脸颊,有难堪的颜色,他扶了扶额头,语重心长道,礼清,别再问了,爸说过没那东西就是没有。 钟礼清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东西在自己手上了,可是最后还是没敢那么刺激父亲,而是坐在他身旁认真打量着他:爸,您的苦衷到底是什么?白友年那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维护他的?白忱的母亲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钟岳林脸色一变,覆在膝盖上的拳头攥得更紧:我不知道。 钟礼清看父亲的反应,也不相信他对白友年的事儿完全不知qíng。 现在那个东西在她手里,每天看着白忱为了复仇备受折磨,她也觉得煎熬。所以今天一定要从父亲这里得出一个包庇白友年的合理解释,在她心里,父亲根本不是这种憎恶不分的人! 爸,白忱小时候很可怜,还有白沭北三兄弟,白友年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而且这些年他的谣言不少,可是一直没人敢动他,我不信这都是空xué来风,至少我就亲眼见过他有多钟礼清想起温泉会所时看到白友年和项薇的那段荒唐事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又恶心的感受。 总之爸,白友年真的害死了人,他该为他做的一切负责。你告诉我你为难的原因,我是你女儿,为什么得一直瞒着我呢。 钟岳林眼底晦涩难堪,一直隐忍着不愿回答。 林良欢在外面都急得想跑进去一起摇醒钟岳林那榆木脑袋了。不过她对钟岳林是否愿意把东西拿出来不感兴趣,她现在只关心那东西在哪儿,她不能再让父亲在看守所受罪了。 钟父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含糊不清的叹了口气:礼清,爸不是要包庇谁。只是白友年他我不能恩将仇报。 钟礼清一怔,没想到父亲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 *** 林良欢听到这也皱起眉头,如果白友年对钟岳林有恩的话,让钟岳林jiāo出这件东西就实在太难了。看钟父这样,也不是金钱能够收买的。 一晃神的功夫,钟岳林父女说的什么她就没听清,侧了侧身想听的更清楚,后背却贴上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 熟悉的味道让她心脏狠狠一紧,慢动作的转过身去,在看到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时,拳头也用力握紧:把手拿开。 肖禾低头看着她,眉眼间有些不满,一双宽厚的大手却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身:你偷听? 林良欢翻了个白眼,想离他远一些,可是这男人有劲的手心握得她腰线发痛。她愤恨的抬眼想骂,却撞进他怒不可遏的眼底:你和杨峥现在已经公然出双入对了,那我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