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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你先回去,”束穿云回头对园子道。 “小姐,你去哪里,我陪你去吧?”园子有些不放心束穿云,最近几日她家小姐太忙了,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我要再去趟常家。” 园子立刻明白了束穿云的意思,束玉婉十分痛恨她,因为是她动手打的常孟诚,“今日去,小姐的姑母不会再难为小姐吧?” “你放心,她今日必定不敢再胡言乱语。” “那成,我先回家,”园子爽快道,她家小姐既聪明又机灵,谅那母大虫也不敢拿小姐如何,而她毕竟是丫头身份,若是去了反而会给小姐添麻烦。 就这样,两人分道扬镳一人去了常家一人回了南城。 今日再到常家,束穿云不免唏嘘,姑母似霜打的茄子般脸色萎靡,看到她也不像昨日那样满脸愤慨,只是瞧了她一眼就转过了脸去,双眼似乎还红红的。 束穿云有些奇怪,带着满腹不解跟在常孟雨身后去往小厮常小海的房间。 “姑母怎么了?”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常孟雨身形顿了顿,束穿云还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就听她说道:“和我爹吵架了。” “哦,”她姑父常实是个剧了嘴的葫芦,竟然还能和姑母吵架? 然而还不等她再问,就见常孟雨停了步子,回头对她道:“就是这间了,娘还未让人打扫,你进去看吧。” 原来到了常小海住的地方,看到常孟雨转身匆忙离开的背影,她只得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常家自不比杨家,房间也不如杨家宽敞明亮,但胜在常家仆从少,所以常小海作为常家大公子常孟诚的贴身小厮,倒也能一人独住一间房。 一张木板床占据了半间屋子,靠床头的地方放着红漆木箱,箱子上嵌着一把黄铜锁但并未上锁。 束穿云打开箱盖,空空如也,看来里面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床上的被褥散乱的放着,也不知原来就这样,还是后来被人弄乱的。 束穿云扯了扯被褥,床上什么都没有,她又看了看床下,一样什么也没有。 或许是她想多了,束穿云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常孟诚房里都没有线索,他的小厮房里又能有什么呢? “啾啾,”头顶上突然响起了一声低鸣,束穿云抬头望去,原来廊下有燕子做了个窝。 窝里正有一只燕子探出头来左右观望,想是看看天气如何,是不是适宜外出般。 看着小燕子灵动的模样,束穿云禁不住笑了起来,等等,那是什么,一角黑色的东西从燕子窝里露了出来。 束穿云眯眼看了又看,也没看出那是什么,她打量了一下燕子窝的高度,又回房搬来了红漆木箱,等她踩到木箱上去时,正巧可以触摸到燕子窝。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够那一角黑色,“哎呦”燕子突然啄了她一口,燕子怕不是以为她要和它抢食呢。 束穿云抽回手,手掌里是一只灰扑扑的小鱼模样沉甸甸的东西。 “这是什么?”束穿云有些迷惘,为何又会在燕子窝里? 她放在手心掂了掂,这个东西如此重,也不可能是燕子叼到窝里去的。 谁放进去的?是常小海吗?毕竟这燕子窝在他门前。 束穿云重新把箱子放回常小海房里,又打量了一下房间,或许她手里的东西不是常小海放的,常小海逃跑时把能带的都带了,看样子也是个贪财的,他会独独把这个小鱼留下来吗? 那会不会是常孟诚放的呢? 束穿云想到这里再也待不住,她必须弄清楚她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她只是和常孟雨打了个招呼,便一刻不停的离开了常家。 十里街上,束家有个古玩铺子,老掌柜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过了许久他把东西放在桌面上,沉吟着道:“小姐,若是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是个鱼符。” “鱼符?” “正是,小姐怕是不知,鱼符和虎符类似,分左右两半,右为上左为下,右半边一般掌握在朝廷手中,而小姐手里的这块是左半边。” “但是我从未听说我朝有鱼符。” “小姐所说不错,这鱼符并非我朝之物,”老掌柜并未询问这鱼符的来历,只道:“除了咱们太明朝之外,无论是前朝还是周边几国,号令将帅抑或证明官员身份所用皆是鱼符。” “那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 老掌柜指了指鱼符,“上面没有文字,只有这个图案,却是我未见过的。” “依你所见,若是想弄清楚是哪个国家的,该去问谁?” 老掌柜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听说知府衙门里有个老文书,颇是见多识广,或许从他那里能得些线索,只是…” 老掌柜犹豫了下又道:“衙门里的人不一定好说话。” 束穿云了然,老掌柜是担忧她去寻那文书会吃闭门羹,她做不到不是还有元大公子嘛。 但她也不解释,只谢了老掌柜随后离开了古玩铺子。 第21章 画舫上的亡命鸳鸯11 看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了踪影,束穿云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去知府衙门走一趟,她有预感,她手里的鱼符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一边想着这件案子一边向知府衙门走去,不知不觉间街上的行人已是寥寥无几,她刚转进一条巷子,肩膀便被人撞了下,她下意识回身,一股浓烈的酒气向她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