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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自从进了这清音阁的院子,失了祖母的庇护,这慧兰便是小事大事都要拿自己出气,动辄破口大骂,拳打脚踢,那绿萝竟是与她一个鼻孔出气的,自己便是无处分说,祖母那边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再者她们几人本就是夫人派过来监视少夫人的,几人都要听从慧兰的言语行事,这般就是说出去,夫人亦是不会管自己,反而会责备自己不服管教。 祖母更是忙不上忙,只会怨念结的更深,毫无好处,只得是自己将这些隐忍了,不要给家人带来麻烦,若是坏了夫人的事,夫人定不会饶了自己,更会连累家人。 一番的责打过后,直到那慧兰觉得怒气出够了才放过了云香,最后还不忘警告道: “小贱人,你要是再敢接近少爷,仔细我揭了你的皮。”云香虽然身上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可是想到少爷对她说话的样子,云香的心里仍是暗暗的将那份的欣喜藏在了心底,这是她一个人的小秘密,谁也夺不走。 书房里,李恒翊终于将所有的公务都办完了,将书案上整理一番,一抬眼就鄙见那自己刚才进门时随手放在书案上的那只银簪。 便是又拿在手上细细看了遍,随着手的挪动,那银簪又是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不由得又是一阵轻笑,想到那乌采芊刚才那气急脸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模样,真是好笑,觉得她并没有开始那般的让人讨厌了,竟还有几分的可爱。 看着天色渐晚,将那银簪准备继续塞进袖子里,继而又想到它容易发出声响,戴在身上还是不甚妥当,便是将那书案下的抽屉打开,取出一个精雕细琢的小檀木匣子。 将那银簪放了进去,这才满意的将木匣子放回去关好抽屉。吹了灯,关上了书房的门,随着在门外候着举着灯笼的祝云,两人向着清音阁而去。 等李恒翊再次回到清音阁的卧房里时,乌采芊已是熟睡,就连李恒翊步入室内点上灯,屋里变得亮堂了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李恒翊走过去坐在床边,看到她正睡在里面,还余留了床了半边给自己,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欢喜,看着那女子娇艳的面庞,只见她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着,想必她是在做梦吧! 嘴角竟还不时的微微一笑,想必是个美梦,看向她那如墨的青丝,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如丝一般的顺滑,又是将两鬓的青丝轻轻的为她撩到了耳后,此刻,内心竟是如此的平静,舒心。 第四十章 偷盗 第二日,当李恒翊上朝忙完公务回到府上时,远远的就看见清音阁门口的花圃里蹲着两个人,定睛一看便是那乌采芊和丁香,她两似乎在花圃里翻找着什么,李恒自是想到了她们在找什么,不由得觉得好笑。 “我昨儿个明明就是往这里随手一扔的么,怎么过了一晚就找不见了。”丁香一遍在花圃里拨弄一遍嘟囔着。 “在仔细找找,就是李恒翊那个坏家伙,不是他嘲笑我,我怎么会一时气恼,哪里会舍得丢了它的,哼!都怪他。”乌采芊又想到那人竟是将自己,与后院那只叫阿宝的看门狗放在一起比较,心里便是生气。 “小姐这你也不能全然怪少爷,少爷也就是开个玩笑,瞧你又是急又是恼的,不是你自己让我去扔的么,什么扔的远远的,再也不要了,这般话是谁说的,这才过了一夜就急吼吼的又来找,这来来往往这般多的人,恐怕早就让人捡去了,好歹能换个几两酒钱吧!”丁香亦是白了乌采芊一眼,想到昨日小姐那般着急害臊的模样,又是忍不住调笑一番。 “换酒钱,怎么能换了酒钱,换不得,换不得。”听丁香这般的说,乌采芊一下子就急了。 “怎么,急了啊!酒钱换不得,昨个儿就随随便便扔得了。” “丁香你也是,也不晓得拦着我点儿,我就是,就是一时昏了头么,那簪子,那簪子不能丢了,是姑父亲手给我做的,人家可宝贝了,你在帮人家找找么。”说着便是开始软磨硬泡,竟是靠过去双手搂过丁香的肩膀说着好话儿撒着娇。 “昏了头,谁人让你昏了头啊,且说与我听听。”那丁香侧过头去看她笑得更是狡猾。 “哼,不找了,不找了,不要了,不就是簪子嘛!我多得是呢!”见丁香这般的问,乌采芊竟是一时觉得小脸发烫,极其的不好意思起来,索性不找了,站起身来,踱步回了院子,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此时羞臊的通红的脸。 远远站着看了半天好戏的李恒翊嘴角的弧度也是越发的大,此刻心情大好,见那乌采芊羞红着脸进了院子,这才跨步走过去“丁香,找什么呢?” “少,少爷,没,没什么,就是看看这花儿开的甚好,我,我进去忙了。”那丁香也是被走来的李恒翊问的一惊,如被抓着了把柄一般,小脸顿时通红。 心想二人刚才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被少爷听了去,尴尬的随手指着那花圃里开的正好的牡丹花笑了笑,找了借口慌忙的脱身离去。 此时,刚回了一趟家的云香正急吼吼的朝着清音阁奔来,一脸的着急。 李恒翊刚进了院子,便是见那丁香打了水来,与乌采芊主仆二人在院子里净手,乌采芊的绣鞋鞋底边缘还沾着些细细的泥土,乌采芊见李恒翊一进来竟是打量自己的绣鞋,便低头细看,也发现了绣鞋鞋底沾着的泥土,竟是不好意思的将脚往里挪了挪,想藏进裙子里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