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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受伤了,这意味着他们的命也悬了起来。 一众太医从群臣让出的小路飞驰而过,当看到夜桀一手支撑着坐在地上,嘴角明显还有一道擦过的血痕的时候,他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先看她。”夜桀弱弱地说了一句。 太医有些犹豫了,夜桀明显伤得不轻,为了安全起见,应该尽快医治,若耽搁了,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朕让你们先看她!” 面对有些愠怒的夜桀,太医们不敢再迟疑,纷纷将躺在地上的妇人围了起来。 资格最老的院判小心翼翼号过脉后对周围人点了点头,几个年纪稍长些的太医急忙过去接手。 院判则跑过去一边给夜桀号脉一边道:“陛下放心,这位姑娘无碍,只要休息一下便会醒过来。” “多久?”夜桀的语气里全是迫切。 “最多三日。” 听到这个答案后,夜桀终于放松了下来,长长吁出一口气转头望着躺在身旁不远处的夏青溪。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长长垂下,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片柳叶般轻柔地躺在那里,只要看一眼便让人生出几分心疼。 院判一连换了数个号脉的姿势和角度终于开了口: “陛下,您并无大碍,待老臣开几副调养的方子,多休息几日便好。” 院判转身吩咐轿夫去准备一顶软轿过来,又亲自扶着夜桀上了轿子,寸步不离跟在后面也进了寝宫。 夜桀躺好后抬了抬手:“院判留下,其余都退下吧。” 人一走,院判就跪在床前重重磕了个头。 “说吧。”夜桀撇了他一眼。 “……”院判犹豫了一下,“陛下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即使经过调理暂时恢复,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恐怕寿命也会因此而损伤……” 院判说完,脑袋上已是一层汗珠。 夜桀没再言语,打发院判出去后,唇角一直是微微翘着的,从天而降的夏青溪给了他巨大的喜悦,以至于将个人的生死安危都抛到了脑后。 也并没有发现床前早已站了一个人。 “别忘了当初我们交换的条件。” 释尘冷冷抛出一句话,将夜桀的神思拉了回来。 “他现在还没醒,”夜桀挣扎着坐起来,“不如就趁现在……” “不急,她现在心神不稳,神识无法与星盘共鸣,抓紧时间给她养伤。” “这是自然。” …… …… 七星镜内。 “小川川……小、川、川!” 因为夜川的一句“再进来就把你扔出去”,所以银发男子只好紧紧把住门框将脖子伸的老长。 “小川川,你就尝一尝嘛,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专门为你做的。” 他望了一眼身旁的食盒又瞅了瞅屋内背对门坐着的人,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 “你不跟我说话,也不吃我做的点心,还不让我靠近,你说你……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这个样子岂不是……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银发男子自顾自说着,可屋内的人丝毫不为所动。 他吆喝了好一会儿,嗓子都冒烟了,于是叹了口气准备回房去喝杯茶。 “小川川,你……你若是现在不想吃也不要紧,我把它放在门口,什么时候想吃了记得来拿啊。” 银发男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去。 谁知还没有走上两步就听见屋内的声音传来:“回来!” 在这七星镜之中,岁月不知几何,时时刻刻的思念令他饱尝了离别的滋味。 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赶紧找到出去的办法,而突破口就在外面这个聒噪的银发男子身上。 银发男子听到叫他,欣喜无比,转身拎起食盒迈着大步进了屋。 他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兴奋又拘谨地坐了下来:“小川川,你……你不要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在试探地看了几眼夜川后,他又小意地将糕点端了出来,“你快尝尝,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 夜川看了眼盘里精致的糕点猛地抬头盯着他:“你的星盘是哪里来的?” 银发男子一怔,随即笑了,他抬手在桌子上一挥,一个星盘便安静地躺在了那里。 “你是说这个啊。这是我做的,外面的那个,我师弟手里的也是我做的。” “师弟?”夜桀蹙眉。 见到他对自己的事情如此感兴趣,银发男子很开心:“嗯,第五尘是我师弟。看在我们就要成亲的份上,我就给你讲讲过去的事吧,毕竟互相了解才能增加夫妻间的感情嘛!” 他将糕点盘子又往夜川面前推了推: “我叫九天,跟第五尘是同门师兄弟。师傅偶然间得知了一本能够控制人魂魄的奇书,于是忍不住钻研了起来。 “我身为大弟子,就顺理成章地帮助师傅一起研习。 “可能天生对这种奇书天赋异凛,许多东西往往师傅没有参透我却参透了。 “书中记载,要想控制魂魄,就要有一个载体来采集日月星光的力量。经过多次尝试,我得知北斗星宿的力量是最强的。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造出了两个七星盘,可造出来后才知道,要想激活它们必须注入一个生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