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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冷笑一声:“我这簪子的滋味不错吧?上面淬的毒也很受用吧?” 女子疼得抽搐着说不出话。 男子把玩着银簪,又似漫不经心的:“真是蠢妇胆子大,最毒妇人心,不过有没有能耐就另当别论了,办成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那个女子像打了鸡血,直起身急道:“我只求恩人能让我嫁给杨慕白!让,让那个萧家女给他做小妾,我,再一点点折磨死她!”说到最后已经是磨牙的声。 面具男又嗤笑出声:“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唯有搭上萧家四姑娘,杨慕白才会上套!” 说完也不看那名女子闻言变得狰狞的样子,向密室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养好伤就去证明你有用吧!借尸还魂的老鬼!” 这时的运河上,一艘大船正乘风破浪去向平京,船上是返回营地的萧霆、杨慕白,以及搭顺风船的王庭芝一家。 一个船舱里,王庭芝妻子刘王氏正穿着一件质地优良的新衣想给他看。 一路上王庭芝除了一言不发的看书,就是出去和萧霆喝酒,回来倒头就睡。 刘王氏是个传统的贤妻良母,因父亲重男轻女挺严重,她被教养的有点木讷,且不通文墨。被王家看中求娶,实在让她感觉天上掉了大馅饼,所以在王庭芝面前,她温顺到有点唯唯诺诺。 可身为女子,毕竟也渴望夫君的一丝眷顾,所以今天在丫头的怂恿下,找出萧姝回门时送她的好料子做的新衣服,想博夫君一顾。 谁知当王庭芝得知这是萧姝送的料子时,脸色一暗,起身就走,丢下一句去找二表兄喝酒,任身后的刘王氏一脸尴尬和落寞。 杨慕白刚走到萧霆的舱门口,就闻到一股nongnong的酒气。看门的小厮行礼后要通报,被杨慕白制止住。他低声问:“是不是王公子又找我师弟喝酒来了?” 小厮忙答是,这时里面萧霆唤小厮再去拿坛酒。小厮和杨慕白告了罪就跑去拿酒了。 杨慕白在外面迟疑了下,转身预走。他莫名不喜欢王庭芝,所以很少和他共处。 刚一迈步,却听舱里面萧霆的大嗓门:“庭芝!你不能喝就别喝了!看着你喝酒跟遭罪似的,你这是借酒消愁怎地?” 王庭芝却答非所问:“刚看到贱内摆弄睿王妃所赐之物,想来眉眉成亲后,应该,很好吧?” 后面的声音很低,要不是杨慕白武功高耳力好,几不可闻。 一听到眉眉两字,杨慕白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听别的男人这么称呼那个小姑娘,他怎么有杀人的冲动?!于是杨慕白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里面大嗓门的萧霆这时也忽然压低声:“庭芝!你是成了亲的人,好好待我表妹小红才是正经!别的人不需你cao心!睿王对她爱如眼珠子,醋意颇重。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你不要命也就算了,要是带累了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王庭芝苦笑着:“霆哥!你这是认可睿王了?开始护着他了?” 萧霆:“什么叫我认可?他已经是我妹夫了!我当然得护着!” 王庭芝没言语,片刻剧咳起来,想来是喝酒喝急呛到了。 听萧霆又埋怨他不能喝就别逞强。叨咕着要是师兄在就好了,一定能喝个痛快。 呛得有些晕头的王庭芝脱口而出:“要是你师兄是你妹夫,你会不会更开心?” 尾音还没落,嘴就被什么捂住。同时就是萧霆气急败坏的:“你喝醉了!胡说八道什么?!” 酒劲已经上来了的王庭芝,昏头昏脑的扒开他的手,含含糊糊的又爆料:“我没胡说!眉眉命定之人本来就是你师兄,只不过被……” 这回不仅嘴被堵上了,还哗一声好像被浇了一头凉茶。 舱外的杨慕白却像被浇了一头guntang的热茶,脑子里嗡嗡的重复:眉眉命定之人本来就是你师兄!……那个小姑娘是他的! 里面被浇了凉茶的王庭芝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他并没怎么清醒,也觉不出羞愧,也许是他根本不想醒。 只听他神经兮兮的高声吟道:“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最后一个哉字还没说彻底,他就栽了,栽倒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萧霆把他拖到自己床上,想等会小厮回来后,再把他送回去。 王庭芝是一醉躺倒解千愁了,萧霆和舱门外的杨慕白却被他那段酸吧溜丢的悠悠苍天整得闲愁顿生。 萧霆独自喝着闷酒,想着此何人哉,猛地一拍桌子,自然是自己媳妇了!还有她肚子的臭小子。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不知我想媳妇。 杨慕白:谓我何求?此何人哉?似乎答案都是一个,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 此时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还真的正开心:新婚蜜月的大姨妈终于来了!姐从来没这么盼望过她老人家,都是被喂不饱的李色狼给害得。这下好歹能趁姨妈来好好睡几宿觉。 当李色狼又要毛手毛脚时,萧姝得意洋洋的宣称她的月事来了,一点也没有这个时代女子对这件事的羞于出口,反正李色狼也看不见她羞不羞的。 谁知李色狼居然不知道月事是怎么回事。萧姝一想:也是啊,即使在现代,还有不少钢铁直男不知道大姨妈为何物,何况在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横行的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