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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下意识想反驳说自己兄嫂岂会是这样的人,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兄长到还好,只她嫂子,她是万万不敢担保的。再者,就算她说昧心说了这话,萧薄嵪也只会认为她胡搅蛮缠,得不偿失,只好放过。 萧卫儿坐下后不久,萧少儿就到了,她倒是花了心思装扮,石榴红缕金百蝶襦裙极衬她娇美容颜,髻上别了朵玉簪花,又坠累丝点翠金步摇,粉黛胭脂,也用得匀称得当,迈着细碎的步子上前,盈盈一拜,端庄得体。只把冯氏激动的不行,流着泪道我的儿,快到娘身边来,让娘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 萧少儿朝萧薄嵪看了一眼,见他点了头,才去了冯氏身边。 萧卫儿倍感惊讶,她这jiejie居然长进了不少。 又等了一段时间人还没到,萧薄嵪便觉有些不耐烦,他对冯氏娘家那群人从来没有半分好感,尤其是她那大嫂,简直是个泼妇,之所以准他们进侯府大门,还是看在他那已经过了世的岳丈大人面子上。 要他堂堂侯爷等一个商户等这么久,简直可笑,越想越觉失了面子,便起身道我还有公务要办,等他们来了,叫浔儿过来招待就是了。 冯氏心中一沉,拦着道老爷已经告了许久的假,哪还有什么公务,我娘家人难得过来,老爷就不能见上一面吗?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萧薄嵪就气的不行,怒道你可知在少儿没做下那事之前,我将调任中散大夫,你不知道中散大夫是什么样的职位吧,那是专为皇帝谋事的,非天子亲信不能任,我白受了一圈恭贺,官却没调成,还有脸去官衙吗? 冯氏确实不知还有这么一段,但即便如此,她也是不能放萧薄嵪走的,于是强撑着道这不过是无妄之灾,老爷的官总是会升的,就算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兄嫂千里迢迢过来,老爷既得空,见见又何妨。 冯氏越说萧薄嵪心中越气,冷声道你可知外面怎么传我,说我治家不严。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连家都管不好,还指望升官吗?你那兄弟暂且不提,你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的很,你当他们过来能有什么好事,左不过要这要那,若应了他们,往后怕是没玩没了了,若不应,又扫了你的面子。这事叫浔儿处理再合适不过,一则,他是侯府嫡长子,身份压得住,二则,你兄嫂总不至于向晚辈讨要东西,就算他们要了,浔儿也可推脱过去。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考虑的周全,只恨没早点想到这方方面面,白白在浪费了许多时间。 冯氏听萧薄嵪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担心,犹豫不觉间,就听萧少儿道母亲,父亲说的有道理,你就听父亲的吧。 冯氏一愣,见萧少儿面色坚决,心中酸苦不已,蠕动着嘴唇道那老爷先去忙吧。 萧薄嵪也没想到萧少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对她露出嘉许之色,萧少儿巧笑嫣然以对。 萧卫儿心头一震,她这jiejie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些,木槿果然好本事。 萧薄嵪走了没多久,萧浔就领着冯执一家进了门,果然不出萧卫儿所料,她那舅母白氏依旧是满头珠翠,几个表姐也装扮的十分艳丽,明明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二十多岁,相反,舅舅与表哥到穿的朴素,这一家子可真是奇怪。 彼此见了礼,就听白氏道大姑娘出嫁后,家里钱财就不剩什么了,我和你大哥这些年过的着实艰难,硬撑了这么些年,如今实在过不下去了,不知大姑娘能否帮衬些。 萧卫儿不由觉好笑,白氏的意思很明显,因为二娘将家里的钱财全都卷跑了,他们家日子才过的艰难,二娘帮他们是应该的,若不帮,还不知白氏有什么话对着二娘,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 冯氏一听这话,脸立刻冷了嫂子这话就有意思了,我的嫁妆嫂子不知查过多少遍,连家中财产的零头都不到,这里面还包括母亲从自己嫁妆里分出来的一部分,我出嫁以后,嫂子又陆陆续续购了几个铺子,不说以前,就是现在,去纾县问一圈,谁不知兄长家富贵,怎么就过的艰难了。 白氏没想到冯氏嘴上功夫变的这般厉害,干笑了两声道那些铺子都是外强中空,不过是面子上好看罢了,你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亏了好些钱,也舍不得把铺子卖了。 冯氏对白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佩服的紧,她现在也开始庆幸萧薄嵪不在了,既然萧薄嵪不在,她索性也推了个干净府里的产业都是除了陛下赐的,其余的都是皇后娘娘帮忙置办,陛下所赐自是不能动的,皇后娘娘帮忙置办的那些,若是不经娘娘同意就随便处置也是不妥,至于外面的事,我可做不了主,还得侯爷发话才行。 白氏见冯氏推的如此干净,心中恼的不行,忍不住讽刺道大姑娘嫡亲的哥哥来了,侯爷却避而不见,可见没把大姑娘放心上呢。 冯氏哪会让她侯爷原是一大早就在这等的,奈何大哥来的比预计的时间晚了许多,正碰上林祭酒过来,就被拉走了。 白氏反问道难道林祭酒比你大哥还重要。 冯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林祭酒是浔儿未来岳丈,可不重要的很,林祭酒走之前还说呢,他都从未让侯爷如此等过,一个商户到拿起乔来了。 这下不仅白氏脸色难堪,连冯执一张脸都黑到了底,怒道meimei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不是商户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