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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骗我!”白玙不能听到任何人说骆凛泽的坏话,即使她已经对这人说的话信了几分,挣扎道。 来人看出了白玙的心思,苦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人类奉为圭臬的话,从古至今,他们对待非自己种族的人向来是赶尽杀绝的,如若不是,何以现在人类昌盛如此,而妖修灵修凋零已临灭绝。 “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骆凛泽心机太过深沉,你被他表现出来的假象蒙蔽了,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去对他怎么样,毕竟现在的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贸然挑明,他恼羞成怒之下很有可能杀人灭口,我只是不忍心你被他欺骗,到最后被利用殆尽不说,还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你为什么帮我?你是妖修?”白玙道,如果连骆凛泽都不能相信,那眼前的这个人就不是别有用心吗? 来人一动不动,最后一声叹息散在了雾气里,他往前走了几步,显露出了身形,能看到他脸上面具奇怪的花纹,来人慢慢抬手取下了面具,下面是一张白玙有些熟悉的脸。 “我是妖修,只是你并不认识我。”来人带着几分无奈道。 “我认识你,萧墨那里有一张你的证件。”白玙道,这人和照片上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证件?”虎啸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弄丢了,原来在那只小猫仔子那里。” 同为异类,虎啸的坦诚让白玙放松了警惕,她打量着虎啸道:“萧墨一直以为你已经不在了,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 虎啸并没有介意白玙的直言不讳,他苦笑道:“就因为我没有出现躲了起来,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这个人间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一旦发现踪迹就是人人喊打,这些教训都是用血和性命来换取的。”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说的话抱有怀疑,要知道当年我和你一样,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会当场把他撕成碎片,结果,我得到了什么?”虎啸抬起胳膊,空荡荡的袖口飘在夜风里,他把视线转到一边,不想看到自己残缺的样子:“如今我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所以更不能忍受你步上我的后尘,付出一腔真心到最后丢了性命还徒留笑柄。” 白玙低头皱眉,有些纠结,虎啸没有惊动她,任白玙沉思。 “你说山洞是妖修大能留下来的,只有妖修才能接受,可是先生他是人类,从来没有人类受到洞内能量的影响像妖修一样失去神智,也没有人类能接受妖修完全不同的传承,所以我不相信你说的。”白玙认真道。 虎啸深深叹息,“就是因为人类不受影响,所以才会有野心勃勃的无耻之人想法设法去接近去窃取,千方百计要得到泼天的造化。不管是人修还是妖修都是靠吸取天地间的能量来提升自己,只是能量太过混浊,需要我们用自己的方法把杂质排出体外,而能量精纯到一定程度,我们就不再有这个顾虑,进而要考虑的是怎么接受它且不会因为能量太过庞大走火入魔,我们妖修因为天性的接近控制不住被吸引,一个个枉死在路上,最后还被披上了兽性未泯人人得而诛之的骂名。 ”至于骆凛泽,我知道你希望我说他运气好或天赋异禀,但活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太过巧合的巧合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了,背后一定有人在cao纵。最重要的一点,小白,从山洞出来后他有主动和你提起这些吗?你一点也不好奇你的先生经历了什么突然宛如神助,连你这从小修炼的天生灵体对上也没有一战之力吗?如果他真的像你对他一样毫无保留,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你?” 白玙不由自主抿唇,表情终于变得动摇,却还是不愿面对嘴硬道:“先生对我很好,不会伤害我。” “傻姑娘,天生灵体是多少邪魔外道最觊觎的补品和炉鼎,你就如同小儿抱金于闹市,他现在当然不会伤害你,他只会把你利用殆尽最后弃若弊屐。”虎啸沉痛道。 话音刚落,头顶的树枝突然晃动起来,已经沉寂的雷声去而复返从天边滚过来,在头顶炸开后雪白的闪电才终于赶到,白玙和虎啸周围照得纤毫毕现,整整亮了好一会儿,诡异得像是头顶多了一盏奇形怪状的灯,仔细看清了两个人的长相,感觉看不上眼,干脆地熄灯离开。 虎啸抬头看了眼天空,重新把面具戴到脸上,声音顿时变得肃穆沧桑:“一下子不能接受很正常,但记得回去后不能打草惊蛇,如果你不想仅存的同类被屠杀干净,就把所有的疑惑放在心里,用你的双眼去观察,事实会告诉你答案。” 说完,虎啸转身离开,黑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幕里。 白玙静静待在原地不动,等到风声越来越大,她转过身,发现身后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一直没察觉。 “小黑?”白玙惊讶,瞬间了然:“是虎啸把你救出来的?” “是。”萧墨点头,无声往前走了两步,身为猫科动物,隐藏是他的本能,道:“他让我自行离开,不知道我跟在他后面。” “虎哥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白天在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萧墨都看在眼里,结合刚刚虎啸说的话,事实摆在眼前,萧墨还是想亲耳听到白玙回答。 “大部分是。”白玙想了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