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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南洋惊潮 第74节

    我震惊了,我这是以鹌鹑发现墓xue倒推出来的结果,他又如何做到来到这里就发现了墓xue呢?我相信不会有人一眼看出那半公里的大坑儿就是古河道,因为早已被泥沙覆盖。更不可能通过差不多间距的树木判断出这是古人种植的,因为古人也怕被人看出来,间距也不是标准的。

    我再次回到了墓地所在的区域,看着这片湿地,黑色的湿泥仿佛一直在嘲笑我,那些随风摆动的芦苇荡就像在驱赶一个不速之客。

    我有些烦躁地捡起一块大石头朝着湿地中心丢了过去,噗通一下,水花四起,一两只灌木中的野鸟扑棱棱地飞走。我的这块石头砸在了芦苇荡前面,这砸起的水花尽然将石头给砸裂了,那芦苇荡里似乎有东西,一下,我来了兴趣,我一咬牙,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我找来一截树枝,试了试湿泥的深浅,一步跨了进去,慢慢地水到了我的小腿,淤泥越来越多,很快没过了我的腰。

    我的脚下已经明显感觉到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而且越来越高,水又慢慢地矮了下去,到了我的大腿位置,我到了我石头砸中的地方,我伸着手摸,我一下摸到了一块长方形的石条儿,瞬间,我豁然开朗。这是一块墓碑。

    我闭着眼在墓碑上摸了半天,上面的文字已经被水流冲击磨平,墓碑两边的棱角也大都消弭,我之所以确定这是墓碑,也源于这表面经过水流冲击已经光滑,却还是有平整的地方,越往下摸,越是平整,这就是人工雕刻的痕迹。

    我记得我在草办州的虎丘剑池旅行,讲解员在给我一点点地讲解,提到了有一处水下墓xue,说是夫差为营造阖闾墓,曾征调10万民工,使大象运土石,穿土凿池,积壤为丘,历时三年竣工。 史载墓中“铜椁三重,倾水银为池,黄金珍玉为凫雁”。因阖闾生前酷爱宝 剑,下葬时以“扁诸”、“鱼肠”等名剑3000柄殉葬,所以虎丘有“剑池”一称。

    这个发现源于一个几千年来的传说。第一个试图证实传说的,是一代天骄秦始皇。始皇称帝后,为了找到吴王阖闾的墓xue,霸占墓中珍宝和传说中吴王收藏的利剑,不远千里由咸阳派兵草办州安营扎寨,军兵们四处打听,八方挖掘,最终一无所获郁闷而归。

    楚霸王项羽也曾来此一试,凭借着闻名于世的盗墓本领大肆开掘,但毋说是珍宝利剑,连墓室的大门也未曾找到。三国时期,新的吴王孙权并没有念昔日前辈的旧情,亲自带兵开挖,仍然毫无所获。其后,晋代又有不甘心者继续执着,但这些人的智慧终究没有胜过老祖宗阖闾,老人家在剑池之下倒也落得安心。

    宋代之后,鲜有好奇之人故地重游,都认为这是一个无聊且迷人的小传说,判定剑池下面一无所有,使这场悬疑之剧安静了千年之久。

    当时的我四处查找,最终,我就是根据被凿刻的石头以及下方可能存在的空间大致推算了一下,这墓xue所在。

    第198章 草原之主

    没想到的是这剑池虎丘下的水墓,还真让我蒙对了。

    讲解员告诉我,在1955年,在草办州政 府的支持下,借清淤之际,将剑池的水抽干,祖辈们历尽千辛未得一见的剑池湖底终于暴露在阳光下,科学家们发现了一个三角形的洞口,从建筑角度来看,很有可能是墓室的入口,但是凭着当年的科学水平和施工能力,无法实施考古探测,一旦剑池山体发生坍塌,虎丘宝塔便可能毁于一旦。也正是这样,这个墓xue才被人真正地发现。

    我记得当时我特别兴奋,一度我认为自己比古人的盗墓水平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但很快我也回过味儿来,要不是讲解员说了这下面的名堂,可能我也发现不了墓xue,而且我认为他已经将防盗水平发挥到了一个极致,墓室大门与山体相连,一旦打开墓xue,山体崩塌,塔都要倒塌。

    试想一下,我估计当年的几个觊觎之人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不得不选择放弃的原因。

    话说回来,眼前我收敛了心神,又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岸边,我胡乱地擦洗了一下身子,穿上了衣服。可眼前的疑问还是没解开,鹌鹑总不能是恰好到了这里,恰好像我一样捡起一块石头,又恰好看到了石头被崩飞,又恰好产生怀疑,也像我一样脱了个精光,钻进这湿地里,用手摸个半天。

    这么多恰好便证明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儿,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砂砾刮进了我的眼里,我没有用手揉,手太不干净了,我只能仰着脖子,让泪水流出来,把砂砾带出眼睛。

    也就是这小小的睁不开眼,让我想到了风,从而知道了鹌鹑的手段,其实,还真就不难,我判断,鹌鹑走到这里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冬天,整个湿地被冻的硬邦邦的,冬天会让湿地的水下沉一些,这就露出了半截的墓碑,所以,吸引了细心观察的鹌鹑,他很可能撬开了冰面,将表面冻硬的黑土搬开,确定了下面是一个大墓。

    不!不!他撬开了上面的冰面,多半人会掉到下面的湿地中,因为大墓可以将温度保存,表面的湿地可以冻硬,但下面的墓xue一定是湿热的,也就是这点,让他确定了这大墓的存在。

    我深吸一口气,此时,才算是心头敞亮。

    我没有做任何耽误,将最后一瓶水喝光,开始朝着景区大门狂奔而去。

    路上,一副画面在脑海中产生。

    一个垂暮的黑汗王,在病榻之上,他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子孙,长吁短叹,他明显感觉到了那些曾经乖如绵羊的部落首领因为自己的病重开始褪去了羊皮,露出了隐藏之下的狼牙,他尝试改变,却发现狼牙似乎又隐于羊皮之下。

    他想到了如果自己离世,可能部落将不存,他叹息,却无能为力,他看着自己金碧辉煌的大帐,他不敢去想如果他死了,这里换了一任主人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人总要为自己考虑,他想到自己为了统一思想,为了更多的军费和生计,带着自己的军队将部落人的墓xue挖开,带走了珍宝,焚烧了对方的遗骨,他害怕了,害怕这种报应也出现在自己身上。

    入夜,他站在河边,草原的风吹过,他咳嗽连连,突然,他想到如果自己葬在这河里,任谁都不可能找到,他为自己的这个突发奇想感到开心,仿佛是一个溺水之人在临死前抓住了救命稻草。

    于是,第二日,他将不是自己心腹之人全部赶出了部落,从各地调来了大量的奴隶,他要将河水挖断,将自己隐藏在河流中。两个月后,他做到了,他看到了原本一条的河流成了人字形,中间的距离就是给他下葬之地。

    很快,当这个墓xue搭建完成时,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将子女都叫到床边,说完了最后的心事儿,子女们退下,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部落怎么样似乎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他冲着帐篷的黑暗处说道:“我要走了,记得我交代你的事儿,在我死后,一定要将那坑儿填满,让水重新回流到河里,我一生杀孽无数,就让这水流冲洗我的罪孽,让天神平息怒火吧。我的死讯当在河流重回河道方可明言,外人问起便说我的尸骨已被神明接走。”

    黑暗中的人跪下,泣不成声,但依然坚毅地答道:“汗王,此事我粉身碎骨也定当完成。”

    汗王轻轻地闭上了眼,他太累了,这一生太累了。就在这个晚上,他死去了,他忠诚的仆人带着汗王的家眷将他安葬。这一晚,他的子孙挥刀斩断了早就布置在河道边上大石的机关,看着无数的石头滚落,将坑道填满,水位越来越高,人字形的河道消失,汇聚成了一条河流。

    于是,有了一个传说,汗王走后,天地色变,感动了天神,降下了神迹,将部落的神河合二为一,天神立誓,赐予神火,永保黑汗昌隆万世。

    这不可谓不妙,当真是一石三鸟,不但隐藏了墓xue,保了子孙一段时间安宁,还借助天神之名震慑宵小。

    想到这里,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可能体力下降地飞快,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四仰八叉,但那种喜悦,常人所无法理解。我大口地喘着气,嘴角挂满了笑意,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那种舒爽,无以言表。

    一只小松鼠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在我的身旁,好奇地看着我,它不怕我,不住地洗着脸和耳朵,样子逗极了。它好像在跟我交流,似乎冥冥中,在告诉我我的判断是多么地正确。

    难道你是那黑汗王的化身吗?我看着松鼠问道。哦!可能是吧,这草原曾经属于他,现在草原又属于你,他在草原策马奔腾,你在草原无忧无虑。

    一根烟,很快燃尽,我呼地站起身,撒开腿在木桥小路上奔跑,我的目光慢慢地凌厉起来,今晚我就是这草原之主,今晚我同样要征伐敌人,今晚我必将还草原一个平静。

    八点,我到了景区的门口,我错过了饭点,却看到了最美的景色。

    第199章 选择

    又是一个日落,太阳从天边渐渐地垂下,渲染了整个天空,那些云,或是紫色微染;那些树,或是红如烈火;那些河,或是橙如枫叶;美丽且壮观。

    我有些累了,来回二十公里,我必须好好睡一会儿,不然,今晚很可能撑不住。本来我是打算明晚再来,因为当时的情况是被我毒倒的两个人在亦宁医院治疗,蛐蛐会在那里盯着他们,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这计划赶不上变化,蛐蛐尽然现身尼勒克,还带走了重要的资料,那很可能今晚就会动手。

    这一次,我是走到了他们前面,现在时机成熟,就必须要打掉这支队伍。

    我睡了一个半小时,腿隐隐有些酸痛,休息的时间我在思考一个问题,相距十公里,车没办法跑,越野勉强,可能他们知道另一条小路,能够避开风景区,这是我所忽略的一点,应该早早问一下路。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能够完美地隐藏在到处是树林的草原里,到时候大不了把他们的车剿了。只是苦了曲斌老爷子,他的年纪走路都费劲儿,这十公里怕是要了他的老命。

    九点半,第一个赶到的却是幺儿,曲斌从车里下来,他的装备让我眼前一亮,一身徒步服,鞋子却是老解 放牌,他没有拄拐杖,也没了在他屋里的暮气沉沉,双眼炯炯有神。

    幺儿很小心,带了一个人陪着曲斌坐在后排,双眼从上车就被蒙着。

    我瞪了一眼幺儿,说道:“我让你做事儿,你就这么做?曲老不是外人,怎么用江湖那一套?!”

    其实,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如果曲斌在这个时候动怒,那么我面子上挂不住,同时也暴露了他就是蛐蛐他们一伙儿,很可能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眼下只能委屈一下幺儿了。

    幺儿一脸地歉意,说道:“鬼王,我的确是不知分寸,给鬼门丢脸了。”

    曲斌的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他呵呵一笑,说道:“不打紧,我也好好睡了一觉,这孩子不错呢!有鬼门的样子。”

    我急忙从后备箱拿出一瓶水递给了曲斌,歉意地说道:“曲老!让您受委屈了,可能接下来,您还得受委屈,目的地离这里大约有十公里远,没有交通工具,只能靠走。不过,您放心,我会让幺儿和鬼门的弟兄陪着您,您走不动了,他们背你!”

    我看向了幺儿,说道:“你们吃饭了吗?”

    幺儿笑了笑,说道:“在休息区吃的拌面,那时候八点多。”

    “我们可能要多待一晚,告诉海子多准备两天的给养。”我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曲斌,说道,“曲老,您和幺儿他们就先走吧,别在路上耽误了。”

    曲斌仿佛没有听到,他看了看周围,说道:“居然在古杨,游牧民族的墓吧?!这么大动静,那只有部落首领的墓了,一个还没被发现,早已被灭族的部落,嗯!墓xue里应该有点东西。”

    我和幺儿都惊讶了,只是到了地方就能判断出墓xue是什么,这本事儿当真让人佩服,他突然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你既然已经做了安排,想必也找到了墓xue,那让我猜猜这墓主人可好?”

    我笑着说:“愿闻其详。”

    实际上,我是表面镇定,内心惊涛骇浪,他和我同样是倒推墓xue的位置,他既没有去过墓xue,也没有看过地图,更没有去过图书馆,直接猜测,这份自信和对西境的了解,怕是整个西境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而震惊远远没有结束。

    他说道:“尼勒克本是一句蒙古语,关于蒙古人的墓xue这里已经不多了,不会是蒙古人的,乌孙、南北朝到隋朝不值得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唐朝时,这里属于北庭都护府管辖,但唐朝后期连年战事,厚葬到不了这里,辽代……嗯!很像辽代,这里有些年头都在辽国的掌控中,元朝,嗯!也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低,当年的达鲁花创建了察合台,算不得一个明君,明朝就更不可能了,这里已经沦为了别失八里管辖下的鞑靼瓦刺游牧地,这家伙没有韬略,只会四处打仗,不休养生息,清朝准噶尔和大小和卓木之乱这里就跟现在差不多了。”

    曲斌慢慢地踱步,说道:“最大的可能是辽代的墓,其次是元代中期的,不知我猜测的对吗?”

    我努力想平静地说话,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我苦笑着说道:“曲老当真是西境的活字典,是的!就是辽代的墓。”

    “哦!可汗墓,黑汗?”

    我点点头,说道:“是黑汗国的国君。”

    此时,对我来说的震惊比起那天在曲斌家里更甚,仅仅是到了地方,远在十公里外,就能判断出墓xue的朝代,知道朝代又能准确定位出朝代的主人,我敢说整个西境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我做不到,陈老做不到,我爷爷他们同样做不到,我不知道尹三爷能不能做到,但我觉得也可能做不到。

    这能耐等于是将西境各个时期的地图全部背在心里,这样的好处非常大,一旦发现墓xue,还未下去,就知道能不能挖,有没有东西,节约的成本那可不是一星半点。以这个本事盗墓,那真的是所向披靡。

    曲斌朝着景区大步地走了过去,原本有些驼的腰也直了起来,我认为那天在他家也并不是装的,就好像老虎关在了笼子里,久了以后的样子。如今,虎入深林,那种威严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

    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我不自觉地想到了我的爷爷,曲斌和爷爷很像,都极度痛爱自己的孙子,只不过两人的度是不一样的,我爷爷让我自己选择我的人生,曲斌选择了定向蛐蛐的人生,当这个目标错误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真希望今晚蛐蛐能够改邪归正,放弃盗墓,好好地找一份工作,过太平日子,如果那样,我觉得我和他或许会成为我与万金油一样的好朋友,毕竟,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对同一件事儿有同样的想法和知识。但如果他不放弃这条路,那么将会由我来断送他的路。只是,这代价或许曲老承受不起。

    有时候,在选择面前真的好难,对我如此,对曲斌又何尝不是呢?!

    我又想起了小花儿。

    第200章 潜伏前夜

    我送走了幺儿和曲斌一伙儿人,看看表,已经九点半多,这与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小时,我眉头紧锁,还有十公里的路要赶,又是夜间行军,这速度肯定会慢不少,很可能一个小时都不见得能到,就算海子十点到,那么我们十一点抵达目的地,布置一个小时,可能我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与他们短兵相接。

    我看看周围,景区早已下班,只剩下孤零零的看门人,我还可以做一件事儿,就是把车藏起来,我给了看门人五百块,他同意打开景区的大门,让我们将车停在景区的售票厅后面,就算蛐蛐他们到了这里,也不会因为我们车的存在而产生怀疑。

    就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们的车到了,浩浩荡荡地五辆车,车辆有些五花八门,轿车一辆,越野两辆,皮卡两辆。车开到景区门口的时候,万金油使劲儿地给我打着喇叭。

    他一下车就兴奋地说道:“银大少,饿坏了吧,我给你炖了小母鸡汤,还有馕,你先对付一顿,哦!榨菜还有,嘿嘿,是不是怕我们不来?”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担心你们再晚来,只能看一个被盗的大墓了。”

    万金油说道:“你的那个装备看似容易,其实相当复杂,而且你画的不对,我们按你的图纸做了一套,那裆部膈着我的小兄弟好难受啊,这别说跑了,走一步那都要摩擦生热,所以嘛,我们临时改图,这才晚了。”

    海子也下了车,说道:“珉儿,对不起!我们晚了快一个小时。”

    我端过了小母鸡汤,就着馕一边吃一边说道:“不要紧,我主要担心接下来的路,十公里徒步,八公里以后的路全是坡道儿。”

    “哈哈!银大少,不用担心,我们体力消耗大,蛐蛐他们消耗也大,而且你不是说了嘛,他们不一定今晚到,指不定今晚屁事儿没有,一觉天亮。”万金油倒是想得很开,无所谓地说道。

    “行了!你们赶快把车停到里面去,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后,我们景区里集合。”我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说道。

    十分钟后,我也草草地吃完,准备朝着目的地前进,我特意在景区门口留了三个人接应,其余的二十一人跟着我朝着黑汗国墓地前进。

    二十一对五,除非插上翅膀去。

    开拔没多久,我有些吃不消了,毕竟之前已经来回二十公里,海子为了让大家适应我设计的铠甲,从进入景区没多久便全部穿在了身上,海子说已经将所有重量降到了最低,可这铠甲还是重五公斤,加上两天的给养和我的家伙事儿,重量差不多十五公斤,走了八公里,我的腿尽然有些打摆子,马上就要下木桥小路进入山地区域,我只能扶着栏杆咬牙坚持。

    海子一下看出了我的乏力,他瞬间就想明白了,急忙一把扶住我,招呼大家休息一下,他说道:“珉儿,来!把你的装备全部给我,你今天应该跑了二十多公里了,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了。”

    我拒绝,万金油已经接过了我的鬼王铲,说道:“银大少,我帮你拿东西,可是要收费哦!嘿嘿。”

    说着,他抓住了我身后铠甲的卡扣,我的这铠甲只有前面部分,没有后背防御装甲,老祖宗的铠甲上是一副全甲,我不需要让弟兄们下墓,所以,采取了元朝铠甲的样式,不要后背防护,只要正面迎敌便可保证无恙,当时,我把铠甲设计图给海子的时候,海子特别兴奋,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鬼门撼山甲”。这幅铠甲穿戴都非常容易,只有一个卡扣在脖子位置,只要解开,便可以触发腰部和裆部以及腿部护甲全部卸下。

    所以,海子瞬间就将我的铠甲解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卷起,放进了他的背包,又招呼了几个弟兄将我的行囊全部拿走,顿时,我压力骤减,全身的力气也在渐渐恢复,我们喝了一些水,再次上路。

    这徒步就是如此,有了第一次休息,就会有第二次,而且越休息就越想休息,因为我的原因,我们十一点半才到达地点。

    曲斌很是自豪地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些年轻后生怎么脚力赶不上我这个老头子。”

    幺儿也很是佩服地说道:“老爷子身体当真好,这么大岁数我还第一次见有人能不停歇地走十公里的,还不要我们帮忙。”

    我嘿嘿一笑,说道:“麻烦曲老爷子还跟我们受这一遭罪,可能蛐蛐明晚才会来。”

    接着,我将在图书馆发生的事儿给曲斌说了一遍,他想了想说道:“那他今晚一定会来。”

    “哦?为什么呢?”我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