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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来,看来分辨哪些植物是特意种下,哪些是野生,这才是难题所在。 但白夙和格拉西亚是可以随时隐身的,藏匿时这件事不重要,做鬼抓别人的时候……更不用考虑了,白夙没想着抓人。 既然是末位淘汰,不垫底就行。 作为一个零和游戏,只要有人是正分,就一定有人是负的,那么保持零或者零以上,就不会输。 作为幸运儿,一开始就获得了1分,格拉西亚也是0,根本不用担心什么,一派悠闲。 3号跑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抓到。就算扔掉了高跟鞋,可赤脚速度还是跟不上一般的男性。有两次她都已经找到了其他人的藏身处,可对方发现她靠近,直接就跑,或者贴着灌木丛躲到更深的地方去。 3号担心惩罚,不敢往里挤,又追不上那些跑得快的人,整整五分钟下来,竟然真的一个人也没抓到。 遥遥隔着一片灌木,她大声喊着:“1号和2号,咱们要不要合作抓人啊!” 白夙瞥了格拉西亚一眼,示意他去回答。 格拉西亚清了清嗓子:“我们现在不是最低分,根本不需要合作。” 3号火冒三丈。 她本来也是不用急的,之所以成了全场唯一的负分,这是拜谁所赐啊! 但此刻,为了苟下去她还是只能低声下气:“是这样,零分也不是很安全啊,因为下一局游戏就要反过来被别人追了!所以趁着现在有优势,多刷点分不好吗?” 这句话又是从不同的方向传来的,她就算在拉队友,脚下步子也没停,一秒都不敢浪费。 格拉西亚笑了一声:“有谁跟你说,被淘汰的是最后总分末尾了吗?说不定是一局游戏的最低分呢?” 3号怒骂一句,转头去问小花骨朵。 花骨朵很不耐烦:“嗯?你问我几局游戏结算一次?当然是每一局都结算啦,不然最后算总分多麻烦,单局游戏来计算的话,一目了然嘛。” 它打了个哈欠,在藤条上荡秋千。 3号此刻也顾不得藏了,自一从虞美人后头钻出来,面如死灰:“那……那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哪怕两局游戏记一次也行呀!” 这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但见那花骨朵眼睛一亮:“也不是不行……” 眼见着3号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就听它继续道:“可总不能白让我麻烦吧,你得给我点好处才可以。” “什么好处?钱吗?”3号问出一句傻话。 这年头连人都不用钱了,植物要钱干什么? “当然是肥料啦,生物肥,毕竟主人都好久不来浇水施肥,说不定都死了,我们才只能自力更生。哦当然,这个肥料可不能是排泄物,那种恶心吧啦的东西我们不收的。” 那也就是说,需要活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来贿赂。 真正意义上的rou【】体交易。 3号的脸瞬间惨白:“需要多少贿赂?” “嗯,就要这么多吧。”花骨朵比量了一下。 这段对话之后,3号又拼了命的去抓人了。 刚才花骨朵给她比划的,是一截手指。虽然这种程度的伤不至于要命,但也会造成终身残疾,这是她不愿意面对的。 格拉西亚跟白夙在3号去跟npc交涉的时候,已经保持着隐身状态回到了花房中心,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然后他们就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打算等上一等。 Npc方才已经将实话说出来了:主人不来施肥,所以这些植物要给自己赚花肥。 所以人是一定会死的,能让这花骨朵厌倦,最大的可能性:这局游戏的收益非常低,让它觉着得不偿失,以此来结束游戏。 “也许是我们做错了,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抓人,那所有人都是零分,或许就所有人都没事。” “我觉着不可能。”格拉西亚的目光落在那坨绿色的小东西上,“所有人都一样,可以说是最高,也可以说是最低,如果都按最低来算,它一样可以要求所有人全都留下当花肥,然后游戏直接结束。” 当然,实际上玩家们不会坐以待毙,自然就会把刚才3号问过的对话再重复一次,然后大家扯头发撕衣服的打上一架,最终推举出一个倒霉蛋,来将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当做贿赂,或者干脆这样推举出一个人来当花肥。 现在可以确定,每20分钟花骨朵就一定能得到一块肢体了。 这样也算是有收获,真的能让它厌倦,从而主动停止游戏吗? 很快,第一局游戏结束了。 3号并不是最倒霉的人,她在还剩4分钟的时候,铤而走险,踩了好些花草去跑进一从密集的热带植物中抓了个人。 那个人被定为4号,是个身材挺高大的年轻男人,虽然回身想要打3号一巴掌,但很快就被3号的那一通原理给打动了——鬼的内讧是不对的,时间上还来得及,二人只要合作,尽量抓别人,多积攒点分数,就能保证下一局,乃至下下局游戏的安全。 4号是个很现实的人,他立刻答应了,跟3号两头围堵,竟然在最后2分钟内,抓了两个人,一人分走1分,最终3号总分是1分,和白夙一样,站在积分榜顶点。而4号则是0分,总算不是垫底。 而被他们两个联手抓住的5号和6号则没那么好运气了,他们本就不剩多少时间,所以一个人都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