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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奈睁开眼睛看向化妆镜里,可能是每天看多了。

    她倒是觉得自己,有点皮肤白外,其实很平庸。

    化妆师却不这么认为:“要命啊,男人看了没几个能把持住。”

    姜奈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去想,那谢阑深会把持不住吗?

    半响,她咬咬嘴唇,笑了。

    余南霜听到化妆师说的话,戏服袖子下的拳头又紧了,同样是在化妆间,结果一个劲的夸姜奈上妆后惊艳,这完全是把她当死人来看。

    要换平时余南霜心高气傲怎么能忍?

    现在能忍也都是看在申城太子爷的面子上,让她得意几日。

    接下来一整天里戏都拍得很顺利,姜奈和余南霜表面上相处也一直很风平浪静。

    到天黑后,剧组原地暂时休息半个小时。

    姜奈裹着白色羽绒服,坐在了片场监视器旁边的凳子上,白皙的手指卷着剧本,正听着谭恭给她讲戏,一旁,身为副导演的尤意也在听,不过两人除了偶尔眼神撞上外,没有说过一句话。

    等下要拍的戏挺重要的,很考验姜奈的演技,她要满身泥泞的在地下室发现蜷缩在行李箱里的女性尸体后,演出那种歇斯底里的痛苦情绪,将自己彻底地陷入这一场无可饶恕的罪孽里。

    为了完美进入状态,姜奈提前做了很多功课准备。

    开拍的时候,身上仅穿着单薄白衬衫,沾点水就成半透明的了,也不惧寒,按谭恭要求,将这段重拍了三次。

    直到深夜时分,有人给剧组全体人员送来了美味的夜宵和红糖姜汤。

    没留下名字,连一个简单的姓都不曾留下。

    谭恭沾了口福,还调侃道:“这是谁的追求者送的啊?”

    说着,先看向尤意,她不能闻姜味,被排除在外。

    似笑非笑地又在姜奈和余南霜两人之间停留了一会儿:“是小姜还是小余?”

    余南霜这会倒是笑的很矜持,往往这样更引人猜想。

    姜奈这本没掺和这话里,她安静地接过助理递来的湿纸巾,擦拭干净了手指之后,只是端起了半碗姜汤喝。

    喝了几口,身体在渐渐地开始回暖……

    今晚的夜宵只是个开端,接下来连续一周,都有人往剧组送吃的,送姜汤驱寒。

    别人不知道是谁的大手笔,秦舒苒却心如明镜,关起休息室的门来说:“谢总送的吧?”

    姜奈窝在沙发里,抱着手机在翻与谢阑深的微信聊天,一条条的,百看不厌,都记在心底了。

    她没在自家经纪人面前否认,拍夜戏时剧组的夜宵,确实是他承包的。

    秦舒苒这几天,都忍不住好奇问:“你和谢总,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话,她都问了不下三回了。

    回回姜奈都不吭声,低垂的眼睫下思绪翻腾,视线落在了手机上。

    从那晚在车内,谢阑深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吻过她后,两人就没有再见面了。

    他的行程好像很忙,在申城停留没几天,又飞往了其他城市。

    是前一天才又回到申城的,半夜给她发了到酒店的定位消息。

    那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让姜奈猜不透谢阑深的心思,毕竟分开的这三年,不算时间长也不算短的,就这么明显横亘在两人中间。

    秦舒苒看着她表情,小声嘀咕道:“有些男人坏得很,最擅长玩一些欲擒故纵的暧昧把戏……就是为了多养几个小情人。”

    姜奈听见了,抬头过来,清淡的瞳孔里滑过一丝微弱的波动。

    秦舒苒平日里最看不得她这样眼神,正要举手投降,休息室的门被敲响,是助理捧了一束红色玫瑰花进来,指了指这礼盒说:“有人送给奈奈的。”

    秦舒苒反应过来,起身去接。

    花里还放着一张贺卡,写着:「自从与你相遇,想念是种毒药难以戒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独占你的心?

    ——爱你的守护神留。」

    念完上面内容后,秦舒苒感觉胳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向了还坐在沙发上的姜奈:“谢总私下都是这么rou麻的吗?”

    谢阑深私下从未对她说过任何情话,姜奈伸手,将贺卡拿过来看。

    字迹应该是花店的人代写的,看不出名堂。

    有谢阑深这一周给剧组送吃的先例,秦舒苒直接对号入座了,让助理去找个大花瓶来。

    到了傍晚剧组收工,姜奈这边拍完最后一场镜头收尾,回到了化妆间卸妆。

    这时,余南霜敲门进来了,已经换了剧中的服装,主动邀请道:“晚上有个聚餐。”

    这段时间在剧组里,余南霜安分了不少,可能是要边来拍戏边走商业秀,忙到有时候不见人影。

    姜奈的心都扑在剧本上,无暇顾及她都在做什么。

    两人还算是一直风平浪静到了现在,见余南霜说有聚餐,姜奈的性格使然,从不爱掺和进来:“我有事……”

    不等姜奈拒绝,余南霜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玫瑰花说:“送你花的大佬也在呢。”

    因为这句话,让姜奈出神了很久。

    加上听到今晚的聚餐,剧组的导演和制片人都会去,算是重量级别的。

    姜奈不好再三推脱,于是将戏服换下,也没有过多打扮,口红淡得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