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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的人间尤物,正瞠目结舌,抬起一双柔荑遮在胸前,侧身躲避,惊得话都不会说了,“二……二爷……” 她哪知此举不仅没有遮住胸前春光,反而露出了半面香脊玉背。 尽管宋楚平心中多少有些美人出浴的准备,可这活色生香就在眼前,难免让他心犯涟漪,喉结微动,全身涌上了股燥热。 直至瞧清了女子的容貌,他骤然失了难得升起的兴致,双眼眯起,冷声道,“怎得是你?” 她羞得浑身泛红,惊惶着将身体没入水中,咬着嘴唇颤声道,“二爷…能否先暂避,容奴婢穿上衣裳再回话?” 他沉着眸子,拂袖而去。 这女子行为存疑,还哄得老太太将她送至了他房内,真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若想乘机加害于他,还有什么身份,是比做他的通房侍妾来得方便? 他转了转指间的扳指,坐回正房的官帽椅上,心中疑云更甚。 跌坐在浴桶中的温萦柔,回想起今日的种种反常,这才拨开迷雾,心中分明了。 老太太居然是想让她做宋楚平的通房! 果然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若说老太太赠华裳珠宝是寻常事,那这舒适的院子和那堆红枣桂圆,的确是来得蹊跷。 细想起今日下午,老太太不断地打量着她的臀部,及有意无意扯着的子嗣话题,她的脸瞬间又红了几分。 她竟蒙着脑门,将这些厚遇,通通推到了救命恩情上。 这该如何是好……来不及去溯回后悔,她指尖颤抖着站起身来,想着怎样去和宋楚平解释清楚。 隔房衣物摩擦的声响已然停歇,她穿过屏风,移步走入了正房。 宋楚平抬眼望去,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直觉不可接受。 月挂高空,气氛旖旎,以往的哪个女子,不是身着轻纱薄翼,面含春色望着他? 她竟将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穿了身袖及手腕,裤至脚背的白绸睡衣?还眼神闪躲,眉头深皱? 他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眼泛寒光道,“过来。” 温萦柔有些害怕,不愿靠近,抿了抿嘴唇正要解释,“二爷…奴婢不是……” “我让你过来!”他语调高了几分,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战栗一下,终于还是顶不住这股威压,咬牙迈步至了他身前。 他遽然起身,伸出左手,将她的双臂钳在身后,右手则快速搜检着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从身侧至裆下,一处都没有放过。 温萦柔魂飞魄散,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及凌厉的身法,吓得怔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可以说服自己为了银子、为了将来的日子好过些,把仆人当作一份工作,躬身忍气,屈膝跪地,自唤“奴婢”。 却绝忍受不了,被当作供人发泄的工具,毫无尊严地任眼前的男人摩梭□□。 被他摸过的地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委屈涌上心头,她紧咬着下唇,本应沐浴过后,红透的脸颊,“唰”得一下变得惨白…… 宋楚平原是担心她衣着遮得严实,或许会藏些奇珍暗器在身,以便肆机行刺,哪想搜检一番下来,竟毫无所获。 难道算错了不成?他正狐疑着,不经意抬眼间,却见她惊愕失色、面若死灰,耸着肩膀活像个鹌鹑般楞在原地。 瞧她这般不愿让自己触碰,他莫名生出些火气来,揽过她的腰紧紧箍住,凑在她精致粉嫩的耳垂处,沉声道,“怎得?做爷的女人,难道还勉强了你不成?” 温萦柔战栗一下,咬牙挣出他的怀中,后退几步直直跪下,嗓子比酷暑的沙漠还干,“二爷恕罪。爷风华正茂、玉山倾倒,自然是能让女子依靠的好郎君,奴婢自知斤两,卑不足道,怎堪配在旁。” “今日之事,确是阴差阳错,绝非奴婢本意。” 她揪着衣角,眉头紧蹙,将原由尽数道来…… 宋楚平皱眉听着,愈发觉得眼前的婢女狡诈,内宅妇人玲珑八面,说话含蓄些也是有的,可当真竟有这般巧的事情?焉知她不是将错就错? 只不过若说肆意接近、欲拒还迎,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过逼真、拒得太过彻底了些。 “老太太如此抬举,奴婢实在无福消受……” 她战战兢兢回着话,神情失措,但一字一语间,都透着抗拒不愿。 他有心试探她的深浅,于是踏步上前,伸手将她拉扶起来揽在怀中,掌心在她的杨柳腰上重重一捏,颇具蛊惑的低沉男声传来,“若是爷想抬举你呢?” 此举实在出乎意料,让她不禁轻呼出声。 被圈在怀中,她一时动弹不得,瞳仁微张,眸中满是震惊与难堪,像极了被关在笼中,待射杀的林间小鹿。 她逐渐冷静下来,决定赌一把。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慢慢解开垂落在右侧的衣带,流露出些凄美决然的神情,“奴婢命如草芥,这幅清白之身,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第7章 留用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慢慢解开垂落在右侧的衣带,流露出些凄美决然的神情,“奴婢命如草芥,这幅清白之身,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宋楚平眉心微动,并未阻拦,只冷眼审视着,瞧着她为了接近自己,可以做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