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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9章

    苏幕双手环胸,偏头望着沈东湛,「他不是已经回答了?」

    「可这……」耿少离是知道的,沈东湛与皇帝的情义,当年亦是过命的交情。

    生死之交!

    「老狐狸不露尾巴,让我当先锋,你还没瞧出来?」苏幕轻嗤,「他的事,我来办,我的事,他去做,如此便不会被所谓的情分羁绊,生出错误的判断。」

    耿少离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也算是教你一招,下不去手就让别人做,不要勉强自己。」苏幕轻呵,「你先回去歇着吧,且待这两日看看情况再说。」

    耿少离行礼,「是!」

    待人走后,沈东湛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抱坐在膝上。

    「都这般年岁了,还如此搂搂抱抱的,也不怕被人瞧见?回头笑话你!」苏幕瞧了一眼门口位置。

    在家里如此黏腻也就罢了,如今出了门,还改不了这德行,回头让小辈们撞见,那还得了?

    「那又如何?我只问你,是不是我沈东湛的妻?」沈东湛抱紧了她。

    苏幕白了他一眼,「自然是。」

    「那便是皇帝也管不了我,我抱着自个的妻,碍着别人什么事?」沈东湛不管不顾,一如当年,从未改变。

    这让苏幕想起了宫里的云朵,当年她跟李珝也是这般甜蜜过,只是如今……免不得让人唏嘘感慨,帝王无心,皇家无情。

    「我今夜去见了公主。」苏幕道,「不过,没敢露面,公主并未见着我。」

    沈东湛笑了笑,「满意吗?」

    「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也难怪臭小子意乱情迷,见色起意。」苏幕轻嗤,如玉般的胳膊,轻轻环住他的脖颈,将脑袋歪在他肩头,紧贴他靠着。

    沈东湛叹口气,「只是,宫里就这么一个孩子,饶是皇后舍得,李珝也未必会放手。因着齐侯府的关系,他多半不会答应这桩事!」

    「孩子两情相悦,他还想棒打鸳鸯不成?」苏幕直起身,「我白日里从甄宝斋买了一枚簪子,如今就搁在公主的枕头底下,估摸着明日……你儿子就知道我来过了。」

    沈东湛蹙眉,「你下手可真够快的。」

    「难道要学他爹,扭扭捏捏的,好半天才敢对我开口?」苏幕别开头,满脸的嫌弃,「若非如此,何至于就这么一个孩子,早就生了一窝。」

    沈东湛瞧着她这颠倒黑白的模样,略有些哭笑不得,「沈夫人怕是忘了,自己当年下手有多狠,凡锦衣卫靠近沈夫人者,非死即残!」

    苏幕:「……」

    好半晌,她梗着脖子,撇了撇唇角,满脸不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沈指挥使这信口雌黄的本事,愈发长进!」

    沈东湛瞧着她这一副死活不认账的模样,冷不丁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着床榻走起,「呵,那就让为夫,帮沈夫人好好的回忆一下?」

    第1712章 番外131

    翌日,晨起。

    殷都城内便隐约有些东西,有人在街头巷尾,探头探脑的,似乎是找寻着什么,虽然没闹出太大动静,但这点把戏哪儿能瞒得过狐狸的眼睛?

    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一个东厂千户……呵,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看样子,在找你。」苏幕伸个懒腰,合上了窗户。

    沈东湛伸手揉了揉眉心,「都是玩剩下的把戏,无趣!」

    诚然,如此。

    当李懿发现枕头底下塞着一个簪盒,内里搁着一枚簪子的时候,愣是坐在床榻上,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昨夜,你放的?」李懿问。

    小丫头连连摇头,「奴婢不敢。」

    谁敢将簪子,不声不响的塞到公主的枕头底下?

    何况……

    李懿瞧着这如意簪子,顶端是上好的东珠,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所有,「我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枚簪子,看成色很是鲜艳,应该是新的。」

    「公主,会不会是……」

    李懿羽睫骤扬,赶紧掀开被褥下了床榻,待更衣梳妆完毕,她连早膳都顾不上吃,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眼见着是要到了,身后骤然传来李珝的声音,「懿儿,你在干什么?」

    心下硌得一声,李懿小心翼翼的转身,眼底和唇角的笑意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赶紧给李珝行礼,「父皇?」

    「你身为公主,在这宫里肆意奔跑,让奴才见着,成何体统?」李珝沉着脸。

    李懿想着,到底是自己大意了,未料想父皇今儿居然提前下朝,更没想着自个会如此凑巧,早知道吃了早膳再出来,亦是来得及。

    「儿臣莽撞失仪,请父皇恕罪!」李懿俯首。

    李珝的话到了嘴边,见着她如此疏离之色,又生生咽了回去。

    「罢了!」李珝摆摆手,「起来吧!」

    李懿讪讪的起身,「谢父皇。」

    瞧着这方向,父皇多半也是去找沈无疆的,思及此处,李懿默默的收紧了袖中手,藏好了袖中的簪盒,免得让父皇看见。

    「你是去找沈家那小子?」李珝明知故问。

    李懿抿唇,「父皇容禀,小哥哥初来宫闱,想必多有不适,我是他在宫里唯一的朋友,自然是要诸多照拂。」

    道理是对的,但在李珝看来,男女有别,应该避嫌。

    即便,他是过来人,但并不表示,他可以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