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在线阅读 - 第58页

第58页

    郁奚过去后主动问了好,然后就不太知道该说什么。

    路湛他们四个一起录了至少十二期节目,已经特别熟稔默契,聊天接梗都很自然,郁奚察觉到自己过去后气氛有点尴尬,打过招呼后就打算先找个地方坐着,还剩一个人没有到,暂时还不会开始排练。

    他找了个借口,转身要走,路湛连忙搭住他肩膀,又把他拉了回来。

    “没事,你就跟着我。”路湛小声跟他说。

    郁奚就在那里站着,别人问他什么他就乖乖地回答,所幸能在综艺节目里有话题度的嘉宾都格外善于活跃气氛,而且之后他们还要一起拍好几期节目,三言两语聊过后郁奚稍微放松了一点。

    “路路,你的贝斯给我玩一下。”钟筠朝他伸手。

    路湛就把贝斯取下来递给她。

    郁奚回头看向台上,问路湛:“鼓手是谁?”

    钟筠是吉他手,路湛贝斯,洛远键盘,李菏是他们的乐队经纪人,现在只差最后一个。

    “不知道,听说有神秘嘉宾,”李菏摇摇头,笑了下,“就连我这个经纪人都不清楚。”

    .

    神秘嘉宾傅游年刚录完采访出来,正在往演播厅来的路上。

    “你那手真的没事儿吧,”李尧还是有点不放心,开着车也不敢一直回头看,“刚拆线没多久,你去打架子鼓万一把伤口崩了怎么办?”

    “不至于,已经好差不多了。”傅游年说。

    李尧是真的没想到傅游年最后接了这个身份卡。

    傅游年也会唱歌,但不是强项,能听而已,导演一开始想让傅游年去当主唱,但被傅游年直接拒绝了,虽然主唱位置显眼,但又不是真的搞乐团,没这种必要,一切以节目效果为先。

    然后李尧就想让傅游年去接经纪人那张牌,感觉最适合,结果傅游年想都没想,直接去拿了鼓手。

    十七岁刚出道的时候,傅游年拍完第一部 电影,还没评奖的那段时间,去一个乐队应聘过。

    当时傅如琢去世,他也没有别的牵挂,对表演兴趣一般,就想搞乐队。

    傅如琢没生病的时候,他就跟着叔叔公司里的一个同事学了几年架子鼓,后来自己又去专业学过一段时间。

    那个乐队叫破风,当年刚成立,还没什么名气,现在已经是国内人气爆棚的摇滚乐队。

    傅游年过去时,除他之外,还有七八个人都想进乐队,几轮试练后,剩下傅游年和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生,叫方舒怀。

    对方曾经在一个乐队里待过多半年,相较于傅游年更有演出经验,最后傅游年没选上,被刚发现自己手下艺人打算跑路的李尧气急败坏地拎回去拍戏,往后十年除了自己私下里玩,再也没在明面上打过鼓。

    “我说,你早就看中了这期的设定才想来的吧?你这叛逆期来得有点儿晚啊。”李尧从后视镜里看着傅游年。

    傅游年一身西装,银色腕表,膝上放着笔记本,靠在车座上打字,察觉到李尧的目光,嘴角勾起点笑意。

    不过傅游年倒也不至于不顾及手臂上的伤,就为了来玩个鼓,主要是合同已经签下,这也不是多重的伤,必要的契约精神不能违背。之前拆线时他也有过犹豫,最后还是决定过来。

    .

    路湛调好音先试着弹了一段贝斯,郁奚坐在旁边椅子上拿着鼓槌,轻轻地敲了几下玩。

    他最喜欢的乐器其实就是架子鼓,但最不擅长的也是这个,吉他贝斯还能弹弹,架子鼓总是踩不到点,打不出那种酣畅淋漓的节奏感。

    钟筠的吉他弹得很好,之前她跟路湛还在另一个节目上合作过,而且来之前也自己练过几首曲子,试了两三遍就能互相配合着弹下来。

    郁奚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起身拍了下路湛的肩膀,“路路,我出去接个电话。”

    路湛点了下头,点完之后才反应过来郁奚刚刚在叫他什么,破天荒头一次没直接喊他大名。

    演播厅外面都是来来往往搬东西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郁奚感觉站着挡路,就上楼去楼梯拐角接电话。

    他上楼时傅游年正好进来,没有看到他。

    傅游年去拍了单人海报,然后到演播厅。乐队里几种乐器互相之间的配合是最难的,一不小心乱了节奏,很可能把主唱一起带歪,现在离正式录制已经没剩多少时间,大家都是忙人,不止这一个通告,所以傅游年到了之后简单寒暄过,就先凑到一起排练。

    他们排的那首歌燃且热血,鼓手在里面很重要,但没人听过傅游年打鼓,都不太清楚他打得怎么样。

    导演请来帮忙的音乐指导老师已经听过了其他人的乐器,只差傅游年。

    “傅老师,咱们先试着打一段,看看效果。”

    “好。”傅游年点头。

    他没有挑染头发,打鼓时戴着棒球帽,挡住眉眼,显得锋利沉默,黑色T恤,长裤皮靴,右小臂一直到手腕都有能以假乱真的刺青,坐在架子鼓前,看到音乐指导示意可以开始,就落下鼓槌。

    郁奚接完电话回来,进入演播厅。

    正准备绕过观众席下去,耳边突然听到一声鼓响,猛地击到心底,下意识地去往台上看。

    距离太远,而且对方戴着棒球帽,他看不清到底是谁,只觉得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