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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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吻和前两次有些许不同,虽然依旧是长驱直入激烈汹涌,但因为周身皆是花木,就连他冰凉柔软的唇也被染上了花香。 又甜又软。 她好喜欢这个奖励。 第34章 爷,我这算是狐假虎威吗…… 沈彻本就没打算真在家休息一整日, 不过是听闻祖母身体不适才前往探望,收拾陈氏不过是顺便。 如今事情都处理完了,便要离府继续查案。 有一点他并没有骗陈氏, 舒嫔所中之毒确已找到,是在她指缝间发现的,毒药混着嫣红的指甲, 若不仔细很难发现。 应是宫人为她染色时加在了蔻丹之中,无色无味却有剧毒,只要知道她的饮食习惯, 让她不慎入口便十分的简单。 但能够将时间掐的这么准,让她在宴席上中毒, 而后以次来陷害他的,定是舒嫔的贴身婢女, 他故意放出话去, 说是找到了毒药, 实际是设了圈套,引那人去毁灭证据, 好当场将人拿下。 既是演戏自然是要演全套,包括陛下准他在府休养,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可没想到,他会在林梦秋那多耽误了许久, 等抽身离府时, 竟比计划要晚了半个时辰, 但他并不懊恼, 反而眼里是欢愉过后的满足。 “宫内情形如何。” “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储秀宫的宫人悉数放回,侍卫也都撤走, 目前还未有动静。” “皇子所呢。” 吴浩私藏的那方帕子的主人已经找到了,是二皇子沈敬宸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名叫兰湘。 兰湘是惠妃指给二皇子的贴身宫女,帕子既然是她的,那在背后帮助吴浩进京的人大概率便是沈敬宸。 沈敬宸的生母惠妃姓辛,原是朝中大族,曾出过数位内阁辅臣帝师乃至宰执,可极盛之下便会招来猜忌与仇视,到了先帝时期辛家早已颓败,这才会将家中嫡长女送入太子府为妾。 好在当今陛下是个念旧情的,登基后不仅封了辛氏为惠妃,还重新启用了辛家之人为官,如今惠妃的胞兄便在户部任尚书。 二皇子比太子小两岁,年十八,亲事还未定便一直没出宫开府,但他从小便勇武过人,十岁便被陛下送去军营历练,很得将士们的拥戴。 外加惠妃和辛家的支持,沈敬宸在朝中的声望很高,甚至很多人都在说,若是太子真的有一日没熬过去,离太子之位最近的人便是他。 相比之下,比他小一岁的三皇子沈敬瑜则低调的多,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宫婢,因为陛下某次醉酒幸了一晚而后怀上了龙胎。 生下三皇子前连位份都没有,直到孩子落地才被抬了嫔位,却也一直不受宠,陛下甚至一年也想不起一回。 其实三皇子是所有兄弟中长得最像陛下的,可他学问不如太子,武艺不如二皇子,就连天真烂漫也不如四皇子。 平日也最为低调,整日笑眯眯的性子比面团还要软,很多时候连宫人都敢拿捏他。 但每每提及这几位堂兄弟,沈彻最为忌惮的还是这个不声不响的三皇子。 这次的案子查到这,结果不出所料却也最合常理,只有惠妃才能伸这么长的手,但幕后之人是谁还不急着下定论。 “鱼既已上钩,我们便去收网吧。” 那边收到了奖励的林梦秋,羞红着脸将沈彻送出了府,用过午膳后拿出了闲置两日的小簿子,开始重新记录。 沈彻在家时,她唯恐被抓个正着,别说是写了簿子连碰都不敢碰,这会他没人,正好将这几日的事给记录下来。 三月二十四日阴 最近的天气真是多变,早起时还是艳阳高照,没想到临至午后却黑了天,不知夫君外出可有带伞,等晚上定要记得让小厨房熬上姜汤,夫君夜里回来还能驱寒暖身。 昨夜好险,差点说漏了嘴,还好我反应快给圆过去了,不然以夫君的聪明才智肯定会发现我的秘密。 夫君不喜欢有人骗他,若是知道我骗了他定会雷霆大怒,或许小命难保,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想待在他身边,就算以别人的身份,也想离他近一点。 下回一定要更小心,绝对不能再露馅了。 对了,昨日用先前学的方子为夫君泡了脚,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夫君脚上的红疹子变淡了,一定要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让红疹子都消失。 方才我看见陈氏的脸都吓紫了,她肯定是做了坏事心虚。 等我明儿就将库房钥匙和对牌都拿来,好好出一口恶气,看她没了管家权还怎么作威作福。 可惜现在还没有实证,不能直接惩治她,只能用这个法子吓吓她,希望她能长长记性,不要总是搞些歪门邪道。 还有,刚刚夫君的奖励好甜,比红糖麻糍还要,不知道明天做得好,还会不会有奖励呢。 林梦秋红着耳朵写下最后一句,有些心虚的环顾四周,确定屋内没人,才将发间夹着的海棠花取下,夹进了簿子里,海棠花期短,但她想把这一日永远留下。 今日的心事,是粉红色的。 * 林梦秋没有cao办过春祭,对于管家驭人也没有很多的经验,但她觉得承认自己不会,并不是件丢人的事情。 她不仅请来了李管事,还找来了闲置在东小院的赵吴两位mama,向她们讨教关于这方面的学问。 李管事自然不用说,她早就看陈氏不爽,恨不得管家权早点回到世子手中。 至于赵吴两位mama一个是担心被林梦秋怀疑,另一个则是想要被重用,这会更是急着要表忠心,一个比一个说的起劲。 管家一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关键还在于用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府内管事分为三个派系,依附陈氏与效忠王府,以及中立只为自身利益者,这三类人中以中立者最多,世子妃以为这三类人该如何对待。” 李管事将府上所有管事列了名单,而后分成了三个阵营,颇有种三分天下之势,连带着林梦秋也被带动着严肃了起来。 “我以为,效忠王府之人,不管是谁当家都会做对王府有利之事,而其余不管是依附母亲还是中立者,皆可收服。” “中立之人尚可收服,可依附夫人者恐怕不易。” “梦媛没有驭人的经验,只能凭着自己的想法随意说,如有不对还请李管事指出。” “世子妃请讲。” “自古财帛动人心,若是动不了,那定是银子砸的还不够多。” 李管事:……? “世子妃的想法倒是不无道理,但能如此轻易就为钱财动摇之人,岂不是也很容易再倒戈,这样的人如何能用敢信?” 林梦秋舔了舔下唇,记起方才她送沈彻出府时,两人所说的话。 她也向他讨教了该如何驭人,当时沈彻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 半眯着眼道:“为何要驭,听话的能干事的就留着,不听话的全赶走。” 林梦秋听到后的震撼不亚于此刻的李管事,她咽了咽口水怯生生的看着沈彻:“妾身头回当家,若是直接将人赶走,唯恐府中众人不服。” 没想到沈彻却勾了勾手指让她蹲下,林梦秋听话的半蹲下身子靠近,有些不懂这是要作何。 然后趁着她没反应过来,额头就被用力的弹了一下,而后便听他低沉的嗓音桀骜的道:“你的身后是我,何人敢不服?若有不服,让他来找我。” 林梦秋甚至连发红的额头都忘了捂,呆呆的看着意气风发的沈彻,有一瞬间以为那日救她的红衣少年回来了。 对了,她当时还傻傻的说了句什么来着,哦,她眨着很是天真的问他:“爷,那我这算是狐假虎威吗?” 沈彻成功的被她这句狐假虎威给逗笑,眯着眼又在她的鼻尖点了点,“你还真会给自己贴金,我可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笨的狐狸,你这充其量也就是个奉命跋扈。” 反正别的她没记住,这个奉命跋扈她是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有沈彻在,她便有了底气,可大胆的放手去做,便是错了也有他在背后。 这会对着疑惑不解的李管事,林梦秋狡黠咧嘴笑:“那便开一个让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条件。” * 隔日。 正院花厅内,林梦秋端坐上首,堂内坐的都是府内管事,正在向她禀报春祭各项事宜准备的进度。 大部分人都已将自己所负责的内容妥善安置好,唯有一人的位置还空着,轮到那个位置时,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等林梦秋发问,便有人起身为她解惑。 “世子妃,这是廖管事的位置,他方才派人来说庄子上有事脱不开身,恐要迟几日,还请世子妃恕罪。” 林梦秋记得此人,他便是上回想要给她下马威的那个管事,主要管着西郊的田庄。 负责每日给府上送米面以及新鲜的蔬果,平日与其他管事比起来,他所负责之事并不算重要,但在春祭时却格外的关键。 祭祀祭品全都是由西郊的田庄供给,是绝不能出错的一环。 林梦秋方才还挂着温和的笑,这会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恕罪?他还知道有罪,那看来是明知故犯了。若是春祭因此耽搁,此罪他担得起吗?我竟不知有什么事能比春祭还重要的。” “世子妃息怒,廖管事早已将春祭之事都妥善安排好了,且禀明过夫人,廖管事做事一向有分寸,也是王府的老人,这么多年下来从未出过错,这次想必也不会有问题。” “母亲病重,我又如何能事事都去叨扰她。此事既交由我负责,就该人人向我面禀,不然到时真的出了差池,是你为他掉脑袋吗?” 替廖管事说话的也是平时与陈氏走得近的,但他没廖管事胆子大直接不来,今日就是来做个传话的人,顺便看看林梦秋到底有几分本事。 这会见她丝毫未露怯色,反倒条理清晰掷地有声,知道这是块硬骨头,赶紧起身说不敢。 “来人,现在就去将廖管事请来,就说我在此等他,他何时来我便等到何时。”林梦秋一锤定音,其他人面面相觑闭了嘴,也没人再敢为廖管事说话。 而后便继续商议其他细节,或许是有了方才这一插曲,众人有些忌惮林梦秋,接下来的过程都十分的顺利。 约莫一个时辰后,所有事宜与细节都已敲定好,众人正要离席,方才去喊人的那个小厮匆匆的跑了回来。 跪地道:“启禀世子妃,廖管事说他事忙,等这几日手头的事办完就来,还说,若您等不及,可以另派个人接手此事。” 这就不仅是有事了,而是仗着他背靠陈氏且资历老管着田庄,知道除了他一时半会没人能接管此事,这是故意的和林梦秋唱反调呢。 屋内的气氛明显一滞,下头甚至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在等着看林梦秋要怎么办。 坐在林梦秋身边的李管事忍不住的皱眉,想要起身为林梦秋说两句,可不等她开口,林梦秋就先一步道。 “你再去一趟,就说王府供不起他这尊大佛,让他去账房结了本月的月钱,收拾东西走人。” 林梦秋的声音依旧平缓,可说出的话却将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这就要辞了廖管事? 她不过就是代为管家,居然头一天就要把管事的给赶出府去,这未免也太过不留情面了。 方才还觉得廖管事不该为难林梦秋的人,这会又觉得她做的太过分。 马上就有沉不住气的人,忍不住的起身道:“世子妃此言是否太过独断?廖管事或许真有急事来不了,您这么做恐让府内下人寒了心,而且春祭在即,临时找不到人接管,只怕不美。” 此人看似是为春祭着急,实际是在指责林梦秋不留情面,质疑她的行事跋扈。 林梦秋也不生气,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廖管事既说无法兼顾,那我也只好成全廖管事,尊重他也算独断吗?至于人选之事更不必担忧,我南阳王府人才济济不愁无人,来呀,传我的话,十倍月银寻一能胜任此职之人。” 此言一出满屋哗然,甚至在场便有人说自己可以兼顾,谁还管得了什么廖管事,他是走是留与他们何干,他留下只会与他们争权,可比不上到手的好处。 屋内乱糟糟的,直到有人起身泼下了冷水,浇灭了所有人躁动的心:“世子妃头次掌权便做如此大的决定,奴才以为,还是要与夫人或是太妃商量一二才好。”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清醒了过来,是啊,一个尚未有实权的世子妃,能有这么大的权利做得了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