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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进出出,潮起潮落,无穷无尽。

    夜幕再次降临。

    温窈窈彻底没了力气,浑身上下都有些烧得慌,羞红的小脸埋进枕头,小声控诉他:“你今晚去客厅睡。”

    “不去。”薄时深掰过她脸,小狗似的轻蹭她鼻尖,“睡完我就跑,怎么和小时候一样不负责。”

    温窈窈:“......”

    她哪有!

    再说了,小时候的他多可爱呀,打不过她抢不过她还可高冷,怎么现在变得黏人还贼有力气,她这么不怕疼的一个人,都被他弄得有些吃不消了。

    “是做得不舒服?”薄时深被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瞪了一眼,真以为她不高兴了,忙抱着她反省,“还是我技术不行?”

    天知道薄总裁说出这句话有多艰难——他的字典里怎么可能有“不行”俩字???

    温窈窈哼哼唧唧地一摇头,不好意思说实话:“也不是......”

    “那是怎么啦?”薄时深肩膀舒展下来——对嘛,他怎么可能技术不好,“那是不喜欢?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就不做。”

    说着,温.柔地轻轻吻了她一下。

    眼瞅着薄时深在这件事上展现了和她一样的钢铁直男脑回路,温窈窈终于抓狂,水雾氤氲的大眼气咻咻嗔他:“你就不疼吗?”

    薄时深:“为什么会疼???”

    话音刚落,瞬间反应过来,懊恼地闭了闭眼。

    艹!忘记女孩子和男孩子构造不一样了。

    薄时深甭提多自责,忙掰开小姑娘一直护着花园的手,准备检查。

    温窈窈哪好意思在清醒的时候给他看,红着脸又去护:“没、没事,过一天就好了。”

    薄时深不由分说按住她,一只手撩开裙摆,看清后,在心里骂自己了句果真不是人,紧接火速找到手机,下单买药。

    弄完,低头俯身,把小姑娘已经穿好的裙摆又撩了上去。

    温窈窈吓了一跳:“不、不是看过了么?”

    薄时深克制地看她一眼:“药还没到,先给你吹吹,你就不会那么疼。”

    温窈窈:“......”

    想要拒绝的话再也没能说出口,很快,在沉.沦如深海的漩涡中,细细碎碎地转为了迷.离低吟。

    这天晚上,温窈窈难得地没再做噩梦,许是因为连续折腾了一天一夜,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乏,薄时深给她上完药后,她枕着男人踏实的臂弯,很快进入梦乡,睡着时,嘴角还挂着抹甜甜的浅笑。

    薄时深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见她睡着的笑颜倍觉可爱,摸出手机拍了张照,这才关灯。

    依然没敢深眠。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薄时深每天晚上都是等着小姑娘睡着,才放心地抱着她睡去,她稍微翻个身,就会立刻惊醒,如果哪天小姑娘一直睡得不踏实,就索性坐起身,把她蜷成一团的单薄身子小心地揽进怀里,轻轻哼着歌哄她安眠。

    自始至终,直到温窈窈彻底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都不清楚薄时深每晚每晚守着她,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为她做过的那些事——迟钝如温窈窈,除了有些奇怪她男朋友在和她同居后似乎突然闲了许多,一不出差二不去君博大厦办公,天天在爱洛和她搞偶遇,浑然不觉薄时深每时每刻对她有多紧张,更莫说发现一直在暗处保护她的保镖。

    事实上,这场噩梦,留给薄时深的阴影似乎更深,他好像得了PTSD,如果小姑娘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或者是超过一小时没回他微信,他就会有些心慌不安。

    因此,干脆把办公室都一并转移到了爱洛。

    冬雪消融,草长莺飞,元旦前辞旧迎新的那场初雪,仿佛透支了燕华这年一整个冬天的下雪份额,此后直到过年,燕华一直都是干燥的晴天。

    【......原知名零售公司CEO教唆他人犯罪一案已于数日前开庭审理结束,据悉,主犯、从犯等几位相关涉案人员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接受判决,表示不再上诉,而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CEO则情绪激动,当庭表示不服从法院判决会继续上诉,据了解,伊在数月前就曾经因为侵犯他人名誉权被提起过诉讼,导致其公司股价大跌,被竞争对手低价收购,有传言提及伊正是因为对此不满才蓄意报复,没想到不仅没对对方造成丝毫伤害,反而使得自己铃铛入狱,身败名裂。据某了解案情的知名律师解答,该案犯罪事实确凿,即使伊继续上诉,也基本没有改判的可能......】

    温窈窈在手机上刷到这条新闻时,和薄时深正在回离州过年的路上。

    窗外燕子呢喃,红墙绿瓦的房屋透出影影绰绰的轮廓,家的方向很近了。

    她平静地扫过新闻,收起手机。

    薄时深轻轻看她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把她微凉的手指往掌心里紧了紧。

    温窈窈依偎在他怀里,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脑子一抽,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下。

    亲完,才猛然意识到俩人现在不是在家,司机就在前面,羞愤捂脸,想装死。

    薄时深反应极快,一把拉过撩完就跑的小姑娘,才不管司机是不是看得到,把人摁在车座,一记深吻。

    “今晚我睡哪儿?”

    温窈窈脸更红了:“当、当然是睡客卧。”

    薄时深遗憾地“啧”了一声:“和你的卧室离得远吗?”

    “不远,就挨着。”温窈窈脱口而出,警惕地支棱起小脑袋,“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