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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闻缇将一封电子邮件发送出去,收件人是吴换山。 闻缇拔下U盘关了笔记本,跟詹妮弗一起整理从楚行暮家搬出来的东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詹妮弗去开了门,保洁阿姨推着保洁车上来了,这间房子快半年没住过人了,是该好好打扫一下。 詹妮弗领着保洁阿姨上了楼,闻缇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西装拿了出来,他在一个贵重物品箱子里找到了楚行暮送给他的那块昂贵手表,闻缇换了一身跟它比较相配西装,把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去,脱下西装加了一件毛衣,还在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他在楼梯口对楼上的詹妮弗说:“我出去一趟,打扫完了记得锁好门。” 詹妮弗趴在栏杆上比了个OK的手势,闻缇开门出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那些娱乐场所了,闻缇走进地下车库,那辆“弃置”几个月的红色911就停在车库里,闻缇唯一觉得可惜的是这辆车不在他的名下,不然他以后可以经常带楚行暮去兜风,用他富二代精神病的方式给楚行暮制造浪漫。 闻缇打开车门坐进去,叹着气自言自语的说:“要是那天晚上在这辆车上就好了。” 楚行暮回到队里屁股都没坐稳,夏辞拿着一封厚厚的信件从楼下上来,一进办公室直奔楚行暮的办公桌,然后把信封放在他面前,楚行暮搁下杯子问道:“谁给你写的情书?” “你先看看再说。”夏辞连楚行暮的玩笑话都不想理,他正消化信件里的内容呢。 夏辞已经提前看了,楚行暮把信封抖了抖,十几张照片和几页信纸从信封里掉了出来,楚行暮眉头一皱抬头看着夏辞:“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还想问你呢,这些照片怎么回事儿?你去见吕良善的事儿还有谁知道?” 楚行暮细细看完照片,又把那几页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说道:“几个月前的事儿了。” 照片是他和闻缇在南嘉一区监管区的画面,同行的还有乔医生,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奇怪,楚行暮觉得是从监控录像里截出来的,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有关楚行暮以前的经历,由他负责侦破的各类案件以及他和市局几个领导的关系。 夏辞挺后怕的,前有武川袭击,后有匿名威胁,不知道的还以为楚行暮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儿,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 楚行暮把照片和信重新装进了信封里,然后跟夏辞说:“这事儿先别告诉闻缇,我那次能顺利见到吕良善是闻缇帮的忙,至今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院方的。” 夏辞着急道:“那你什么打算啊?” “有打算这封信就不会在我手里了,你有空去看看监控,我不清楚是谁要威胁我,总得知道这信是谁放的。” 楚行暮把信封揣进怀里站了起来,夏辞问道:“你去哪儿?” “吴局找我。” 楚行暮正打算问他钟鸣楼那个案子的情况,吴换山倒是先开了口。 “上次你提起来的那个案子有点眉目了,长青大学犯罪精神病学研究组的钟长新找过我。” 楚行暮有些意外,“是为了钟鸣楼?” “他不自亮身份我也不知道他和钟鸣楼的关系,那个案子是周晋霖负责调查的,他对案子的调查结果存疑,还去找了李局,李局派人把卷宗送到我这儿了。” 楚行暮心想还好他早就把卷宗放回去了,一个普通的自杀案还不能引起李耀民的重视,多半是钟长新跟李耀民说了什么,楚行暮打算回头找闻缇问一下。 吴换山拿着钥匙打开了抽屉,他把手按在抽屉上问楚行暮:“钟长新要求重启他爷爷的案子是因为他认为钟鸣楼的死另有隐情,你又是为什么?” 自从吴换山和楚行暮把话说开以后,两人的关系没那么剑拔弩张了,虽说吴换山是楚行暮的顶头上司,但之前他们两个都觉得对方会给自己使绊子,尤其是吴换山,因为那个时候楚行暮几乎是完全听任李耀民的。 他发现自从楚行暮得知当年营救他的真相,他和李耀民的关系不比以前了,楚行暮多少有些防备李耀民,加上吴换山开始接管刑侦队的工作,楚行暮跟他走的越来越近,李耀民似乎很不满。 因此在听到吴换山的问题后,楚行暮觉得没有必要瞒着吴换山,实话实说:“为了周晋霖。” “你知道周晋霖在整个青市都是禁忌,还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跟所有人对着干?” 楚行暮问吴换山:“你也认为他是罪有应得?” 吴换山摇摇头,狐疑不决:“他有没有罪你我说了不算。” “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查出真相!” 吴换山笑了几声:“当年市局和分局出动那么多人最后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凭你一个刑侦队长就想撼动那些人在青市的地位?楚行暮,年轻气盛是好事儿,可也得分情况。” 楚行暮翘起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信封放在吴换山面前,说道:“不是我年轻气盛,是有人逼我这么做。” 吴换山把信封拿过去,用手指撑开封口往里瞧了一眼,听见楚行暮说:“我能顺利见到吕良善还是托您的关系。” 吴换山把信封推回楚行暮的手边,他知道瞒不了楚行暮多久,“这么多年吕良善就见过两个人,一个是李耀民,另一个是你,连杨魏渊都没机会见他,只有李耀民点头你才能见到吕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