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窃隋好驸马在线阅读 - 第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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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日,册封晋王杨广为新太子。并告诫之:朕初以大兴建基,汝今为皇太子,当出居大兴县一年,以明民情。rdquo;相当于是任命杨广担任一年的京师地方总管,熟悉京畿政务。这个官职虽然不大,但是毕竟是正式当成皇太子重用的一个考察步骤,杨广自然是欣然接受。同时杨坚命太常寺根据改立太子事宜,会商来年更用年号。太常寺上下会商后奏请自来年元月元日,拟用仁寿rdquo;年号,杨坚准奏。

    至此,在萧铣的蝴蝶效应作用下,杨广的夺储计划,居然比历史同期提前了一年完成,却也不知是福是祸,对将来的历史大局走向又有多大的影响。

    杨广的大事儿定下之前,萧铣的任命也在杨广的交办之下,由各方有司商定了出来mdash;mdash;事实上,应该说是和江南运河工程的整套班子调度筹备过程中,一起会商出来的。毕竟那么大的事儿,杨广真的要办的话,也不至于放心到彻底交给萧铣,而要分步试水,分部把关。

    江南河监rdquo;一职位,按照杨广的授意,吏部任命给了将作少监之一的李敏,而之所以没有直接让将作大匠宇文恺担任河监,显然也是考虑到了宇文恺的象征意义太过明显,如果用了宇文恺,那就必须是雷厉风行果决办妥的事情,不容试试水了,否则朝廷体面不存。

    而这个李敏虽然挂着将作少监,算是正四品下的将作监副职,但是平时却少有管实事,是典型的勋贵官僚mdash;mdash;李敏今年还不过25岁上下,之所以做到高位,完全是因为他是乐平公主的女婿。

    乐平公主杨丽华本是北周皇太后,后来杨坚以隋篡周之后,杨丽华从皇太后变成了公主,老公已经纵欲病死,名义上的儿子周静帝宇文阐也被杀了,乐平公主只有一个女儿宇文俄英活下来,便极力希望为女儿求富贵,后来女儿招婿的时候,招中了李敏,乐平公主便用以天下与至尊rdquo;的功劳为女婿求官,求得柱国头衔,品级显贵。所以李敏这样的将作少监,拿来镇镇场子提高一下规格,正合适不过了。

    江南河副监rdquo;的职位,朝廷设了两个,萧铣按说可以得到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则任命给了同为将作监派系的实干官僚麻叔谋。当然,以上人等除了河监的官职,也还有地方上品级匹配的实权官职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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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命下达次日黄昏,义成公主府。得了任命的萧铣,最终还是决定冒险来和义成公主告别。

    夕阳照在义成公主略显憔悴的玉颜之上,显得有些惨淡。义成公主面前,放着一个烹壶,另有经过揉叶、摊晾、炒青、蒸压而成的茶饼数块,义成公主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烹茶,脸上看不出喜怒表情mdash;mdash;

    隋时烹茶,本是用煎茶之法,用的茶叶也都是更加精制成细腻颗粒,如同后世的和风抹茶(其实日本的茶道就是从中国隋唐学去后,一直没有改良,留下的古风),但是萧铣在他的数策陈说中,详述了那些高端茶在突厥这样的地方推广不易的毛病,所以建议改用直接用叶子蒸压而成的茶饼、茶砖,饮用时或煮或泡,降低蛮族饮茶门槛。

    可见,萧铣悉心准备地那些方略,义成公主还是学得很上心的,凡是她份内可以做到的事情,都愿意苦学。只是这内中动机是什么,就不可言说了。

    煎完了茶,义成公主才开口确认道:所以,你便被朝廷任命为钱塘县令,兼将作监丞、江南河少监?前两个官职,都是正七品上?太子殿下还许诺你,若是到明年年底,能够将从杭州至太湖的一段河运修通。便再升你一级,在杭州或湖、常等处任命你为一州长史,统筹江南运河全局?李敏不过是去镇局面的?rdquo;

    正是如此,下官此行,是来向公主辞行的。rdquo;

    义成公主仰起头,不让眼眶中打转的湿润液体突破张力,缓缓说道:倒也难为了你,居然一夜之间,对朝廷之事如此上心了,本宫心中甚慰。不过,上次这份密函,为什么让小颖带来,你便不怕又刺激了她么。rdquo;

    下官此前不得不避嫌疑mdash;mdash;宇文士及与表妹联姻不成后,宇文述一门都在寻下官错处,下官怕行事不密,反而损了公主令誉。rdquo;

    既如此,今日为何又不怕损了本宫名声。rdquo;

    因为如今朝廷任命已经下来了mdash;mdash;修河兹事体大,若是不能办成,只怕下官就要丢官去职问罪了。下官向朝廷允诺的钱粮徭役,远小于将作监与工部的估算。宇文述只怕以为下官此番定然难以幸免,他们巴不得我成功到杭州上任,就怕再出变故。如此一来,他们又如何会再节外生枝?下官来辞行,也就连累不到公主了。rdquo;

    萧铣停顿了一下,见义成公主始终听得怔怔的,只好继续解释:不过今日前来,表妹只怕也会很快知道mdash;mdash;下官是让表妹的近侍女卫独孤凤驾着她的车来的,多少避人耳目。后面两年,表妹会安排独孤凤在身边盯着我。可能是因为阿凤年纪还小,表妹不担心两三年内我会对阿凤下手吧。rdquo;

    也没个正形,难怪小颖这般提防你。rdquo;义成公主听了这话羞涩不堪,玉颊绯红地啐了一口。赶紧抿一口茶水掩饰一番。

    这话却是从何说起hellip;hellip;那个hellip;hellip;那一夜之前,下官也确实从不曾亲近过女色,公主也是可以作证的hellip;hellip;啊,我是说hellip;hellip;唉,总归那件事情确实是下官对不住公主。是个男人,这种东西没什么好解释的,便算是此生下官亏欠公主的。在公主和亲到突厥之前,下官不再谈风月便是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