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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原身在荒野时的同伴…试探吗?

    至于照虚,是之前给他打电话通知他镇山河要见他那小结巴?

    巫辞退出办公室,随意抓了个机器人让它带自己去刑讯部。

    刑讯部在地下很深的地方,需要刷巫辞刚拿到的身份卡才可以进入。

    这里由交横层叠的走廊构成,上下贯通,像个鸟笼,也不知道有多少层级。走廊的两侧都是单独的审讯隔间,几乎没有什么光,阴暗又潮湿,满是浓郁的血腥味和刑具的铁锈味,但隔音做的很好,没听见什么惨叫。

    那位和原身有旧的金发女郎可能因为是镇山河亲卫预备役的原因得到了特殊待遇,被安置在最深处最大的那个刑室。

    巫辞跟着机器人走到刑讯室的铁门前透过门口的小格看见她时,她几乎已经不成人样了。

    门口两个守着刑室的军人见巫辞,伸手拦住他。

    巫辞朝带路的机器人招手,机器人打开帮他提着的箱子,将代表身份的戒指递给他戴上。

    ——是一枚刚好可以戴在他左手尾指上的尾戒,泛着玉质的未知金属色泽,像用骨骼烧出来的。

    见了这枚戒指,两位守门的军人立刻退开,低下头恭敬地叫长官。

    巫辞拿自己的身份卡刷开了门。

    金发女郎双手绑着锁链被吊在刑架上,脖子上绑着抑制灵力的项圈,身上血迹斑斑,没一块好rou,修长丰腴的腿被片下血rou,像要涮火锅的晶莹鱼片一样一层一层排在旁边的冰块上,只剩下森白的骨骼。

    她曾经在大屏幕上肆意展现的妩媚身姿和光/裸脊背不见了,背上的皮肤被剥离一大半,只剩下血红的肌rou层和部分脂肪层。

    察觉到有人进来,她微微抬了抬眼眸,想要嗤笑一声,却看见了巫辞的脸。

    “阿…阿辞?”女郎发出了惊恐又不知所措的梦呓,还算完整的动人脸庞露出半哭半笑的悲苦,满是血,如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艳鬼,“我找了你很久,你都不愿意见我,可是现在……你怎么也来了?”

    “对不起,我当时不该否认你的目标……可是啊,阿辞……”她甜美的声音带着略厚的沙哑,像唱爵士乐一样迷人又悲伤,“…别在城市里呆了,gg上的梦想都是骗人的…快走吧…阿辞,回荒野去…别往上爬了,这里比荒野更可怕……”

    巫辞低声道,“暂时低头吧,能保住命。”

    “这些资本家不可信…他不会相信我们这些外界的狼,听话的话,活着比死了更难,他不会让我活的…因为我要像毒蛇一样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勒住他的脖子吐出毒汁,像狼一样撕破他的喉咙…看他鲜血淋漓地窒息……”

    女郎抬着头定定地注视巫辞,“抑或者说,假如要失去自由,我宁愿去死。”

    巫辞用苍青色的眼睛对上了她迷离的蓝色眼眸,“暂时服从,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活下去,我们会摆脱的。”

    “…我相信你。”女郎无力垂下头,呆呆看着他手上的戒指。

    “放这位小姐下来,送去医疗部。”巫辞转头对刑室外的两个守门的军人道。

    “抱歉,长官,刑讯部是照虚长官的管辖区域。”

    巫辞皱了皱眉,“照虚在哪?”

    两位守门的军人面面相觑,有一个小声道,“照虚长官心怀隐侧,下手轻了,局长让他在隔壁刑室领罚。”

    怪不得镇山河说照虚也在下面,原来是照虚在自己主管的区域受罚。

    不过,这位金发女郎受的伤,对于镇山河来说还算照虚动手轻吗?

    要知道这位金发女郎可是镇山河的亲卫预备役,脖子上带着的灵气抑制环也证明了她御灵师的身份,除了照虚,普通人还真没资格对她动手。

    巫辞怀着疑惑转身刷开了隔壁的门,一看,还真是动手轻了。

    隔壁的刑室刑具更多,穿着军装制服长裤、脚腕上和卜珂一样带着电子镣铐、赤着上半身的青年浑身都是嶙峋的疤痕,被一个巨大的铁钩穿透锁骨整个人挂在墙上。

    最叫人震惊的是他受罚居然还是自己来,正摇摇晃晃地用沾了不知名药剂的小刀把自己手臂上的rou片下来。

    血腥,还有点喜感…

    “照虚?”巫辞试探性喊他。

    看起来十分阴郁的青年吓得连手上的刀都掉了,连忙蹬着腿把自己从墙上的铁钩上摘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在由他自己血液构成的血泊里蠕动了两下,艰难地爬起来,“巫,巫辞同学…你来,这里…做,什么?局长,那边…”

    “我与隔壁的那位小姐是旧识,局长让我来劝劝她…总之,她已经松口了,这是你的地盘,叫人放她下来治治伤吧。”

    照虚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局长有说…我可以,不用对,同学动…动手吗?”

    “似乎是的。”巫辞朝门口招手,示意门口的两个军人去隔壁把他的未来同学放下来。

    “嘭!”

    开着门的隔壁忽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响声。

    那位金发女郎还受着重伤,就这样直接扔下来?

    巫辞神色有些不悦,走出门一看,却发现动手的竟是那位刚被放下来的金发女郎。

    两个军人的尸体倒在地上,短短一秒钟,已经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她击杀了。

    女郎半撑在男人的尸体上,笑得畅快又妩媚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