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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显政也缓缓抬起泛着病态红的双眼看向时樱。 刚才已经把老者头痛的原因听了个遍,时樱听到他们问,便如实说:“你们董事长没有病,只要回家多睡觉就行了。” 郑义还要追问,秦显政已经摆手制止了他,“郑义,走吧,进去开会。” 休息了这么几秒,秦显政的头痛微微缓过一阵,他淡淡地扫了时樱一眼,叹息着摇摇头,迈步进楼。 他刚才竟然也和郑义一样,病急乱投医,看到这姑娘短短时间就治好了两个姑娘的病症,还以为这姑娘有些本领,能对自己的病情懂得一二。 结果她连原由都说不上来一句,还说他没病,他的头痛症都跟着好些年了,无数名医都没能给他根治,他此刻居然会寄希望于一个路人小姑娘,真是人老了病了,也糊涂了。 时樱看他们都走了,知道他们是不信她的话,本想追上去说道一番,但一想这老者既然是董事长,那就是有钱人啊,有钱人不缺好医生,这么简单的毛病那些医生肯定都知道,也用不着她上赶着去自讨没趣了,便也没有再跟上去,转身回家。 —— 坐地铁回去时,时樱接到伍国明的电话,问她家的具体地址,说他家司机按照她家诊所的地址,在新民区几条巷子里都找遍了都没找到,这会儿还在那里找呢。 时樱:“……不好意思啊伍总,我家门牌号倒是没变,不过开的不是诊所,而是水果店。” “啊?不开诊所开水果店?水果店比诊所赚钱吗?”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家是因为发生了些事情才没开诊所了,您找我有事?” “有啊,你现在忙不忙?方便来我这里一趟吗?我喉咙里卡了根鱼刺,死活弄不出来,我就想麻烦你过来帮我弄一弄。” 卡鱼刺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找到具体位置,把鱼刺弄出来就可以,时樱便答应了。 伍国明这会儿是在一家私房菜馆里,他要派司机过来接,时樱在网上查了查,那家私房菜馆离她目前所在地倒也不远,便没让他司机过来,按照线路换乘另一趟地铁过去,下地铁经过药店,买了些镊子消炎药之类备用。 抵达后,伍国明亲自在餐厅门口等她。 他这会儿是在参加一个商业会餐,中途卡了鱼刺,也不方便离席去医院,就想到请时樱来一趟,经过昨天那一遭,刚才他被鱼刺一卡,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叫自家的家庭医生过来,而是派司机去接时樱,本来还准备送些见面礼到她家诊所里,结果司机在那找了几圈硬是没找到,谁曾想不是诊所,而是水果店。 鱼刺卡的地方挺刁钻,不过有他的喉咙帮忙指点位置,鱼刺取出来的很顺利。 刺细,但硬,扎的有些深,刺破了些皮rou。 时樱把鱼刺弄出来,让他吃了消炎药,便没事了。 伍国明这次坚持要按医院的收费标准给她钱,既然是按医院标准,时樱也就没有客气,把支付宝帐号发给他。 伍国明很快给她打了钱,时樱一看他竟打了一万块。 时樱倒是不好意思了,算上她来的地铁费,还有刚才买的镊子药费,统共也就不到百来块的成本,“伍总,太多了。” “连昨天的一起,时樱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这昨天的加今天的俩毛病要在雅莱医院,七七八八各种检查随便搞下来至少十来万,钱都是小事,关键他们还弄不好,我不知道得多遭多少罪,说真的,时樱,现在我就相信你,你是真有本事,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能结交到你都不知道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你要再跟我客气,就是看不起我,我不高兴了。” 他都这么说了,时樱再推拒倒显得矫情,便道了谢把钱收了。 伍国明又让人送了好些吃的过来,留她吃饭,说司机还在从新民区回来的路上,等司机到了她吃完后再送她回去。 时樱倒没准备要他的司机送,但她从凌晨四点多起来,一直到现在早餐都没吃,确实也饿了,而且伍国明叫来的这些吃食光是看相就相当诱人,要不吃就太浪费了,时樱也就没客气。 这是一个大雅间,分为两室,中间以古色古香的大理石屏风相隔。 时樱隔着山水画的屏风,听到另一室里几个男人在高谈阔论,知道那边就是伍国明这会儿在参加的局,她便让他过去那边忙,不用管她。 正好屏风那边有人喊伍国明,问他鱼刺弄出来没有,没事了就过去接着谈事,大伙儿都还在等着他,伍国明这才让时樱先吃着,他过去那边了。 时樱听到他们在谈论合作的事情,好像是成功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现在那支本已经停牌的ST股票,因为重组成功并已在数日前复牌,收购的大公司财力雄厚,最近一个大项目更是大获成功,连带着股票自复牌后一路上涨,利好消息会让这支复牌股接下来还会有一波猛涨云云。 时樱上一世也是懂得些投资的,她放下筷子,拿出手机,把他们说的那支股票名给记下来,这才继续开吃。 那边的男人们谈完事,又聊起了菜式,聊起这餐厅的一道名菜‘老鸭醉酒’,提起这个,几个男人都在那边连连咋舌,个个的语气都是垂涎不已却又可望而不可及。 一个男人惋惜道,“‘老鸭醉酒’只有这餐厅的老板一个人做的最是地道,而这老板神龙不见首尾,听说开这连锁私房菜馆都是一时兴趣纯属好玩,压根没放在心上,也不是个缺钱的人,要等到他亲自下厨,可谓是人间难事,可惜呀,有钱都买不到‘老鸭醉酒’,此生要再吃不到‘老鸭醉酒’,真是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