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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自己卑劣,得知顾舒怀孕,第一时间竟是狂喜, 看,你也背叛了我,我不欠你了。 所以,他挺直腰杆,自以为有了底气。 然这恰恰是他错误的开始。 舒儿怀着他的孩子,满心喜悦的嫁给他,却遭到他这个丈夫的冷待,继而又逼迫他拿掉孩子,当时的舒儿,该有多痛苦? 顾清乘握紧拳头,身上青松再出。 顾巧再次惨叫着不断抓挠身上血rou,较之之前愈发像个血人。 顾巧缓和下身上疼痛,嫌刺激不够似的,又不怕死的开口,“看到你痛苦,我就开心了。你明明神志不清了,为何顾舒可以,我却不行?” 她眼底闪过恨意。 当年她来找顾清乘,正好撞上顾清乘中药,抱着顾舒云雨,偏顾舒半推半就,竟成了这桩好事,这让她十足不忿,若是她早来一步,是不是就没顾舒什么事了?是不是嫁给顾清乘的就是她了? 所以,在两人完事之后,她故意闹出动静,惊出顾舒,之后又拿话支开顾舒。 未婚先苟合毕竟不是什么有脸的事,哪怕顾舒与顾清乘是未婚夫妻也一样,因此顾舒不愿顾巧发现她与顾清乘之间发生的事,很轻易地就与顾巧离开。 之后顾巧又找借口与顾舒分开,重回顾清乘院内。 让她高兴的是,顾清乘躺在床上沉睡。 她脱光衣服,想趁顾清乘不清醒,与他发生实质关系,谁知顾清乘哪怕不清醒,对旁人气息依旧敏感,不等她靠近,就一巴掌将她挥开,后来更是意识要清醒。 她只来得及做个基本伪装,若是细心点,就能瞧出破绽。 不过,当时顾清乘心态大崩,竟被她混了过去,当时她以为受上天眷顾,谁知自己后来落到这般下场。 在日复一日的囚禁中,她对顾清乘也由爱变成了恨。 她微笑着,颇有些神经质地笑:“能看到你痛苦,我真是太高兴了。真是可惜,当年顾舒那般倔,没有将他打掉,要是真听了你的话,将他打掉了,该多么大快人心!” 顾清乘一脚猛地提出,将那女修踢到墙上,“你不配提起舒儿。” 顾清乘心钝钝得疼,疼到极致,竟有种麻木的快感。 女修从墙上滑落,似沙包袋样落到地上。 她意识有些昏沉,却又好似更加清醒。 她吐出一口淤血,道:“我为何不能提?我偏要提。她失去性命,你失去挚爱,看到你俩都痛苦,我就非常开心。哈哈哈,是不是想杀了我?哈哈,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还活着,就是想看看你知道真相后,该如何奔溃!瞧,你现在的脸多好看。” “你误会顾舒这么多年,你冷待你儿子这么多年,却发现没有机会弥补,是不是特别难受?” 顾清乘身上青松再动,一根根全都扎入顾巧rou里。 顾巧没有力气嘶吼,躺在地上嗬哧嗬哧地费力的喘气。 顾清乘没有看她,只是站在那儿,垂头不语。 他的脊背不复以往笔直,而是微微佝着,像是不堪重负,压弯了腰,犹如凡间八十老儿,行将就木,生机稀薄。 光是看着背影,就让人揪心难过。 江映岚忍不住哎了一声,“你父母,够惨的。” 其实她想说,够狗血的。 一夜情,结果有人冒名顶替,一个不说,以为对方都知道;一个心虚,遮掩都来不及,又哪敢去调查那晚之事? 在这样的误会下,好生生的一对有情人,就这么生死相隔。 顾离渊“嗯”了一声,却对这事没有发生点评。 因为他代入思考一下,若是蛋蛋也怀了其他灵的孩子,他也会如顾清乘一般,让蛋蛋打蛋,再将蛋蛋锁在身边。 他忍不住扯嘴冷笑,该说他与顾清乘不愧是亲父子,一脉相传的自私与卑劣? 顾巧缓过神,再次不怕死地开口,“这就受不了了?哈哈哈,那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你,顾舒不会死,顾舒的死,根本是人为,顾舒是因为你,她才会被人杀害,你是不是更痛苦?” 顾清乘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顾巧。 顾离渊脚步疾行,闯入房间内,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顾巧此事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是顾清乘还是顾离渊,但不管是谁,她都痛快。 “你们没听错啊,顾舒啊,是被人害死的。”顾巧靠着墙壁坐起,仰头望着顾清乘,眼底闪着深切的恨意,“谁让顾清乘进了密川传承呢?哈哈哈哈,有人不希望进了密川传承的人成长起来,有人想废了你,顾清乘。” 而让顾清乘废掉的最快方式,就是废了他最爱的人。 谁让他情深? 而这一举动也被证明是对的,顾清乘不就是在顾舒死后迅速消沉下去? 本来顾离渊也不该活着的,可是顾清乘讨厌顾离渊归讨厌,却看在顾舒面上,护着顾离渊平安长大。 这点,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不然,此刻瞧见顾清乘,她能更高兴。 “后悔么,痛苦么?间接杀死挚爱的感觉怎么样?”顾巧费力地睁着双眼,试图瞧清顾清乘的神情,可惜到底失败了。 她躺在墙壁上,闭上双眼。 她的嘴角是勾起的,哪怕浑身疼痛、死亡将至,也挡不住她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