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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场戏,但是因为在雨中拍摄的缘故,严缜元特意过来给他们两个讲了讲其中的困难。 严缜元:“这一场设定里雨是突然下起来的,要的就是你们有一种刚刚开始被淋湿的感觉,所以咱们最好争取一次过,不然淋了一次之后落汤鸡似的,第二遍还要换衣服吹头发,真的是有点麻烦......” 严缜元:“我相信你们两个对人物情绪的揣摩是没问题的,但是一定要注意发型的效果和衣服的效果,尤其是景时。” “一会儿跑的时候会给你近景,你这个裙子可以这样稍微提起来一点,手上用些力让它摆得漂亮一点。”严缜元说着就比划起来,假装自己也穿了景时那样大摆的裙子一样。 看到景时试着提起裙摆轻轻晃了两下,裙角划出漂亮的弧线,严缜元对视觉效果满意之后,马上就拿起喇叭张罗起来了。 严缜元:“各部门都准备了啊!争取一条过!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a!” 易然踩着严缜元的尾音,就牵着景时从伞下跑了出去,景时提着一边裙摆快步跟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过大块青石砌成的拱桥,一个是一身黑色中山装,一个是正红色的大摆裙子,两道浓重而鲜亮的色彩,无疑是这座暗淡的灰绿色古镇中的绝对主角。 易然一直微蹙着眉头,跑在前面,景时虽然开始还微微嘟着嘴有几分不悦,但是在季广白牵起她的手之后,一路上跟在他身后,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羞涩的笑意。 过了桥,只有几步,两个人就跑到了窄窄的屋檐下,等他们两个都在屋檐下站定,易然才自觉唐突,赶忙放开了刚刚紧紧牵住的手,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眼神看向相反的方向。 “好!卡!” 莞尔和商陆赶忙迎上来,各自用软软的大毛巾将自家主子裹住。 易然只是接过来随便披在肩上,依旧站在那里远远看着严缜元,等着导演对刚刚那一条的意见。 和易然那一脸云淡风轻一比,景时简直像是个被瞬间打回了原型兔子精,听到那一声“卡”,满脸属于楚歌的娇羞散了个干净,裹着毛巾就蹲下缩成了一团,连脸都恨不能埋进去。 “欸!”商陆一个音节才出口想要阻止,他们家影帝已经弯下腰,把自己的毛巾给地上那一团裹上了。 又蹲下身子,毫不避嫌的把边边角角给景时掖了掖,彻底把她裹成了一个球。 景时拍戏的时候再辛苦也不觉得什么,“A”就像是一剂肾上腺素一样,但是......“好”、“卡”、“过”这些字眼一出,她就彻底回归自我了。 就好比这会儿,看着蹲在身边的男人,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还在连串的滴水,虽然也打心底里担心他会着凉......但是,她也是真的冷得牙齿打颤,觉得连开口说一句话的体力都消耗不起了。 只能把眼睛露了出来,尽力让他感觉到自己无比真诚的谢意。 严缜元拿着喇叭朝他们的方向喊了句:“过了!第二场准备!” 第二场更是简单,只需要他们两个在房檐下说几句话,然后撑着季广白的外套跑出去就好。 严缜元又一声“a!”,景时把两条毛巾一掀,扔给镜头外的莞尔,突然被冷风一吹,没克制住的打了个冷战,但只是片刻就进入了状态,摆出大小姐淋了雨娇气不满的神色来。 语调软软的说了一句,“好冷啊!” 边说边有些羞涩又期待的看向季广白,季广白心系任务,蹙眉抬头看雨。 季广白一脸严肃:“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附近也没见到卖伞的店家......” 抬手脱下了自己半湿的中山装外套,很是绅士的看向楚歌,像是邀舞一般向楚歌伸出了一只手,“是我的疏忽,害楚小姐淋了雨。但是雨中的祁镇倒是更有一番江南的韵味,不知广白可否有幸,邀楚小姐共一场雨。” 楚歌淑女的浅笑着,将手放到季广白的手心里,季广白微微使力将她拉进怀里,镜头给到楚歌一个娇羞含笑的近景。 接着季广白迎风一展外衫,两人披着跑进雨里。 严缜元:“卡!不行不行,回去!” 景时才再次鼓起勇气迎接风雨的洗礼,那边大喇叭声音一出,果断的转身撩起易然撑着的外套,窜回屋檐下搓着胳膊取暖去了。 严缜元:“再跑一遍!刚刚展衣服的动作都被风吹坏了!” “a!”——“卡!”——“还是不行!”——“再来!A!” 因为是自然降雨,风向总是从他们两人斜后方吹来,易然举起的外衫一会儿被风从侧边掀起,一会儿又被风吹得死死贴在他们两个背上,跑了两三次镜头里的效果都没让严缜元满意。 因为两人淋了太久的雨,发型已经彻底变成一缕一缕、丑丑的样子了,在他们两个坐在那边任由化妆师将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严缜元灵感一现想出了一个法子。 严缜元:“用吹风机啊!刚刚怎么忘了这个!我们自己造一个风向,比自然风力大不久可以了。” 果然,拍出来的效果非常好看。 易然举起的外套迎风后展,景时半湿的发丝也偶尔在风里被吹得很有美感的飞扬起来。 用着鼓风机在他们路径的前方吹着,又拍了两遍这一条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