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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沉了眉眼,连忙安抚司楚念,然后朝着徐鸾凤的方向走去。 徐鸾凤见景王走来,她顾不得太多,一把抓住身后人的手,跑进另一条小道中,只听得后头传来脚步声,徐鸾凤看了周围,才发现自己身处平日用来待客的厢房处。 她心急之下便推开了靠得最近的房门,牵着人藏进去,便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不一会儿便渐行渐远。 她偷偷扒拉着门缝往外看,见那群人远去的背影,悄悄松了一口气,然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跑? 做贼心虚的不是他们吗?她为何要跑!徐鸾凤忍不住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看着外头的动静,想起方才那一幕,冷了眉眼。 “王妃娘娘怎么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徐鸾凤吓得小脸苍白,她猛然回头,便看到男人站在身后,饶有深意看着自己。 她脑子有一瞬空白,吓得后退了几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自己方才没看清来人的脸,她还以为是云瘦,怪不得她抓着来人手腕时,总觉得和平日不同。 徐鸾凤连忙行了一礼道:“我方才以为是丫鬟,谁知慌忙之中竟冒犯了大人,实在对不住。” 徐鸾凤刚说完就暗地啐了自己一句,第一次遇见宗炽就踩了人家好几脚,如今第三次见,还轻薄了人家。 宗炽沉着眉眼看向眼前惊慌失措的少女,犹如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明明心里慌张无比,却装着很从容的模样。 他感受到她柔软的手牵着自己奔跑时的义无反顾,还有迎风飞扬的发丝,少女的甜香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王妃请坐,宗某也有错,方才见您孤身一人站在那处,以为是迷了路,这才……”宗炽坐在一旁的圈椅上,慢条斯理倒了一杯茶,将茶推向徐鸾凤的方向,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自打进了府便时刻注意徐鸾凤的动静,自然是知道徐鸾凤撞见了什么场景,他方才看她呆呆站在那处,想必是心里难受,所以这才忍不住走了过去。 哪里是迷了路,不过是他的身份问不得那等尴尬的事,他唯恐自己的逾距让徐鸾凤对他生了警惕之心。 “大人无错,是我迷路了。”徐鸾凤说罢,低头看着茶盏里自己的倒影,心里感慨万千,她的确是迷路了,连别人都能看出来。 “王妃若不急离开,坐着喝杯茶。”宗炽看着少女低垂着脑袋,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扑扇,在他心尖飞快掠过,泛起阵阵涟漪。 徐鸾凤闻言看了男人一眼,如今那些人还未走远,她若是此时出去,不仅会被抓,说不定还会被扣一个偷情的帽子。 而且如今是东厂厂公邀请她喝茶,她若是拒绝,反而拂了人家面子。 “今日多谢大人相助,您大人有大量,未曾同我计较,以后您若是有需要,可派人来景王府找我。”徐鸾凤坐到男人对面,礼尚往来一般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宗炽他看着少女郑重其事的模样,薄唇未勾,凤眼微沉,他声音低哑道:“宗某并非大量。” 作者有话要说: 宗某:媳妇就在眼前,看得见摸不着。(难受) 景王:???(我怀疑头上顶着青青草原) 岁岁:大人瞎说什么(??*) 第12章 好人 徐鸾凤有些意外地看向宗炽,不太懂他话中何意,她笑道:“那大人为何不同我计较?” “王妃上次递来的消息。”宗炽知道徐鸾凤聪明,她之所以拿着景王暗访姑苏之事前去禄鼎书居交换,定然是知道禄鼎书居背后的人是他。 徐鸾凤听出了宗炽的言下之意,不过是疑惑自己为何会突然对心爱之人反目,出卖关于景王的消息罢了。 景王此次暗访姑苏,是圣上授意,前世姑苏水匪盘踞,同当地官员勾结,所以朝廷派去军队攻打每每无疾而终,反而惹得当地水匪更加猖獗,这一直是陛下的心病。 前世圣上将景王派去姑苏以后,不过半年时间,景王带兵将姑苏的水匪杀了一个片甲不留,绝了匪患,圣上龙颜大悦,对景王越发倚重。 然而徐鸾凤知道,景王并非真的将水匪赶尽杀绝,那几百号水匪明着是被杀死,实则将水匪变成了兵匪,是景王养在姑苏的一支私兵。 她虽不知私兵用途如何,也不知景王何来的钱财养兵,但是她知道,水匪秉性不容易改变。 前世姑苏闹了不少大大小小有关水匪的案子,皆被景王压了下来,这也导致民怨沸腾,对陛下极为不满。 她既然重生,怎么能对景王的所作所为置之不理,毕竟这江山,是她父皇的天下,姓陆而非姓顾。 “宗大人是好人,相比于景王,我更信任您。” 徐鸾凤见宗炽开门见山,自然是不好再装模作样,她不知东厂厂公为人如何,只从景王口中听过,为人狡诈阴险,手段极为狠厉。 然而她却觉得他不像那种人,宗炽能当上厂公,自然是有他过人之处,而且定是深受陛下信任。 至于景王,他在她此处的可信度为零,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就算宗炽伪善,那又如何,能给景王添堵,她何乐不为? 徐鸾凤不知道的是,有时候错眼看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的后半辈子,就因她“轻率”决定,被人牢牢握在掌心中。 宗炽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说“好人”这个新鲜词,他看着少女微仰娇颈,清澈的眼底露出信任和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