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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前阵子俞绥不在学校,他俩差点儿“断联”。 杨飞文又想了想这些时间里,他到食堂以后就跟甜甜一起吃饭去了,俞绥通常就和晏休一起。 哪儿都说不出毛病,但是哪里都好像有那么点问题。 杨飞文:“......” 他觉得自己此刻正在试图猜测某些不可思议且轰动的东西,说出去有可能会被他的好兄弟以及纪委联手抽一顿的东西。 杨飞文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大胆过,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往这个方向延申。 他毕竟是俞绥在校期间内接触特别多的人,都看过彼此穿着背心坐在阳台啃西瓜的样子。 所以俞绥和晏休最初被扯上关系的时候,他即便跑在前线,还拿了官配楼里主持人的位置,但是跟其他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他最初就拎得特别清楚,知道哪些是嗑出来的,哪些是真的。 所以杨飞文总是开玩笑的口吻,跟其他人肆无忌惮猜测不一样。 可是现在...... 他仔细一想,贴吧里的人疯归疯,但是他们盘出来的事情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俞绥谈了恋爱以后,那个不知名的女朋友至今为止连阵风都没有吹出来过。但是他跟晏休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 到这杨飞文又想起好像连女朋友这个词儿都是别人给他擅自加上的,俞绥自己原话只是表示自己有对象,没说有女朋友。 杨飞文迷茫了。 日子随风一摆,这批学生成了新一届准高三。 准高三是没有假期的,他们回家休息一个星期以后就要回来继续补课,俞绥原先提过的假期生活,具体能实现的年限还要再往后拖拉一年。 在教室里消磨完暑期以后,文三班的同学就要张扬翅膀,冲进五湖四海,去学着自己寻找未来的方向。 俞绥和晏休花了一阵子去习惯藏在人群里勾手指的时间,凭着和同龄人如出一辙的天赋异禀和环境的优势,他们在名为悄悄地这门学科里仍然拿了很优异的成绩。 晏休曾经在校园里这些难以找寻的角落里抓过很多违纪的学生,俞绥曾经在校园里这些鲜少人知道的角落里躲过老师,躲过学生会,他们曾经分别以猫和老鼠的角色从这些角落里一晃儿去。现在结伴而来,和喜欢的人抓着手臂悄悄亲吻。 明面上也嚣张得很,屡屡踩着那条线要过不过,像在试探群众的底线。 假期里要方便一点,家里的唠叨年复一年踩着时节定时播报,但是并不限制他们出门。 俞绥腾出时间去找过阎无衍,恭喜他率先脱离高中生的队伍,顺便捞走了阎无衍留给他的复习资料。 后来俞绥忽然知道抚村里面那栋老宅的房东就是他每晚要互道晚安的对象,又去了抚村一次。 俞家很早以前就开始烧纸钱,拜财神,家里有些红色的小灯泡,老人一辈有时候还神神叨叨地讲鬼故事,以至于俞绥打小就不喜欢灵异鬼怪这类东西。 所以他去了抚村好几次也没想过要上那家据说被改造成密室游戏的老宅里看一眼。 密室嘛,照老宅那个气质,十有八九是被改造成恐怖风格了。 俞绥想到他原先在这片地方闹出来的笑话,就更没有过去看看的心思了。 结果晏休说,这地方是他改的。 还说给俞绥的生日礼物藏在那里面。 俞绥:“......” “晏休。”俞绥边打电话边走,“你是不是记错了?” “记得,十二月。”晏休说,“只是提前告诉你。” 提前告诉跟怂恿他去找没什么两样了。俞绥舔了舔唇角,停在了老宅面前,然后发现自己多想了。 他根本进不去。 副本有游戏人数的要求。 老宅门口的装横变了,院子里修了小亭子,架了很多样式古旧的大型伞和桌椅。 进门的路倒是宽广明亮,客厅被改成了休息室,修了水吧,为数不多的桌椅上坐满了人。 走廊四处挂着画,楼上楼下的房间门口都挂上了牌子,写着副本的名字。 俞绥看久了晏休作画,清楚了他一些小习惯,一眼过去便知道这屋的设计全是出自晏休的手。 在等待的一桌年轻人在笑着聊这里的装横。 老宅前期就以阴森可怖的流言传了出去,被改造后广告再往外一打,顾客就多了。 “这里就是个艺术品。”那桌年轻人有人费尽心思想出句话,换来一阵笑声,“废话,也不知道他们找的哪家装修公司!” 俞绥瞥了他们,油然生出股自豪感。 他下意识忽略掉极其细微那一丝波动,劈里啪啦地给晏休敲过去条信息:[有人在夸你] 人间神木:[?] 鱼闲罐头:[说你设计得很棒] 人间神木:[你过来了?] 随着这句发出,前台后面的小门缓缓打开,晏休抄着兜从里面出来了。 这儿的工作人员其实很多,年轻还随和。前台登记的那姑娘看见那么白净帅气的一少年一个人站在门口那边,端了杯水过去。 谁知道端到中途就给抢活了。 那人还是老板的儿子。 晏休没急着去俞绥那里,他瞥了眼外面的天气,先倒了一杯水。 姑娘眼睁睁看着白净少年喝了老板儿子的水,讪讪地端回了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