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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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如今,其实还不单单是吴国和越国令人头疼,而且齐国田乞这边的一废一立,更是给全天下的人都开了一个极不好的头。 李然说道: “吴国和越国的恩恩怨怨,只怕还是会延续多年,而齐国如今失去君臣之纲,只怕是会为日后的天下埋下祸根。哎……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宫儿月亦是叹息道: “如果天底下无有纷争,人人能够享以安乐,那该有多好啊!” 李然看了一眼宫儿月,觉得她这几年里确是变化大了,非但仍然是保留着她那颗赤诚之心,而且凭借着她那颗与生俱来的仁善之心,也能够逐渐明白究竟何为天下大义了。 这时,宫儿月又问道: “倘若先生去了越国,或许能够改变天下的局势呢?” 李然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一愣,随后说道: “我虽是能够用智,但也绝非神人……有些事终究是无从更改的……” 眼看宫儿月似是有些低落,只当她终究还是心系越国的存亡的,于是言道 “月儿也可放心便是。其实在长卿临走之前,我便已是与他吩咐过,越国绝不可亡。” “越国之存亡,关系着日后天下的衡守,所以出于对天下的安危,长卿他如今所率吴师,必不会对越国赶尽杀绝的。” 宫儿月却是摇了摇头,言道: “我只是希望不要再看到战争了。战争一起,生灵涂炭,受苦的终究是一方百姓。只是可惜……纵是先生,也不能够消弭天下的纷争……” 李然无奈道: “天下纷争,其实又何尝是只限于如今?天地悠悠,古往今来,这风呀,又何曾真正的停歇过呢?或许,这一番宏愿,也只能是寄希望于后人了。” 宫儿月并不明白李然所谓的“后人”究竟是有多后。所以还甚是天真的问道: “那倘若后人也不能解决,反而变得比如今更糟,亦复哀今人呢?” 李然听得此问,不由嗤笑一声: “呵呵,后人亦复有后人嘛。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的天下大同……终有实现之日……” “不过,到那时,恐怕是已经与我们无关啦……我如今啊,只想多多陪伴光儿,承欢天伦,以了此残生呐!” 宫儿月闻言,不由亦是点了点头: “先生说得是,先生也是该多陪陪光儿了!” 突然,李然两眼又是脉脉含情的看着宫儿月: “顺便……也多陪陪你!” 宫儿月听了,却刻意转过头去,不看向李然: “还请先生,不要再提此事,否则月儿马上就走!” 李然心平气和的说道: “月儿,如今四下无人,你不妨就说说你心中的想法吧。我知你定是有什么难处,大可跟我说一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如今我们便是一家人,何必这般藏着掖着?!” 宫儿月却是又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我并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们,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而已。还请先生什么都不要说了,请先生能尊重我的这一番不情之请,好吗?” 宫儿月都这般说了,李然也是对此无可奈何。短叹一声,便不再多言了。 宫儿月开始收拾等一下需要烧烤的物件,李然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宫儿月劝阻。 等到范蠡和丽光回来,已经打好了猎,范蠡甚至已经洗好,取了内脏,并且是一并带回来了一些干柴。 他们四人一起烧烤着,宫儿月也并没有受到刚才谈话的影响,和丽光在那也是有说有笑。 李然看到她们其乐融融,对于自己的坚持,也多少是有些犹豫了。 四人吃着乐着,丽光说道: “父亲,以后我们呀要经常出来游玩才是,整天蒙在屋里,好生无趣!” 李然笑道: “好,我们以后经常出来!” 丽光喜道: “那太好了,二娘,阿蠡君!我们可是都是要一起啊!” 范蠡应道: “嗯,好好好!” 吃好喝足之后,四人沿着洛水又走了一会儿,到了昏时这才回去。 四人坐上马车,丽光很显然意犹未尽,还有点兴奋朝着窗外看去。李然看到她这样,也知道这段时间实在是让她有些憋屈了。 “光儿,为父以后便不理天下之事了,可以时常带你出来玩耍。而且,如今王畿也没那么危险,只需出门前让子玉帮着查访一番即可。” “所以日后光儿还想去哪里,可尽管开口,为父一定满足你。” 丽光闻言,不由是惊喜道: “那父亲可是就这么说定了!父亲是君子,说话一定要算数的,我们拉钩!” 李然听得“拉钩”二字,突然是想起了祭乐。 因为在久远的过去,他还依稀记得“拉钩”乃是他与祭乐之间的闺趣之秘。 随后,李然浅笑一声,当即是与丽光拉钩。而宫儿月和范蠡都是其乐融融的看着这一幕…… 很快,四人一起到得家中。 但就在李然刚一走进院子,陡然间仿佛天空一道闪电亮起,竟是变了天。 李然抬起头,阴云密布,雷雨交加,李然见状,心中一阵恍惚,此情此景,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李然不以为然,正要进屋,脑子突然一阵疼痛,一只手扶着额头,靠在走廊的柱上,脑海中一阵阵闪回,就如同他刚穿越来昏迷的那一刻! “唔……” 李然不由的呻吟一声,就此昏迷了过去。 第八百六十九章 倒计时 李然这一突然昏倒,自是吓到了在其身后的宫儿月和丽光。 二人急忙上前搀扶,丽光急道: “父亲!父亲……” 宫儿月也是唤道: “然!” 范蠡听到宫儿月不自主的唤出“然”字,也是不由一愣。但是当此情形,也顾不上细想,上前查探李然的气息,察觉到还算沉稳有力,也稍稍宽心,并且喊道: “来人!快去唤观太史过来!月姑娘,光儿,你们且让一下,我等先将先生送到榻上再说!” 于是,宫儿月和丽光连忙将李然扶在范蠡背上。对面站着的褚荡,在看到李然晕倒,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在后面急得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 观从得闻消息,也是立刻带着医者匆匆赶到。 此刻李然已经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医者在给李然把脉之后,眉头一皱,再专心把脉,宫儿月见状,担心问道: “先生的病情如何?” 医者叹了口气,这一下却是把丽光也吓到了,只听到医者说道: “先生这脉象,十分的奇怪,看似微沉,却又颇为平稳。想来可能是经年虚劳所致,只悉心休养一番,应该是无大碍的。” 观从急道: “那……大宗伯他为何会突然陷入昏迷?” 医者默不作声,摇了摇头,走在一旁开口道: “我且开一些潜镇安神的药,待他醒来后服用。另外,大家也不必过于担心!” 宫儿月稍稍松了口气: “若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 观从也毕竟是略通医术,他也给李然把脉看了看,也觉得李然确实并无大碍,于是点了点头。 “大家都且散去吧,人多嘈杂,对先生也是一种叨扰。先生既然身体无恙,那定是会醒过来的!” 医者开了药方之后,便要离开。宫儿月和丽光追出去急忙问道: “医者,医者!先生他当真无恙?” 医者肯定的点了点头,并是一个拱手作揖道: “确是无恙,只管好生歇息调养便是。也许明日便醒,又或是后日,应该不会昏迷得太久的!夫人不必过于担忧!” 丽光闻言,不由长舒一口: “那就好,那就好……” 宫儿月含首躬身,目送医者离开,并是和丽光一同在屋门前张望了一会儿。只见范蠡这时走出来,并低声道: “月姑娘,光儿,今日你们也都累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和观子玉在值守,先生他不会有事的!” 宫儿月又看了一眼褚荡: “褚荡,你可在屋外守护好先生,万不能大意!” 褚荡手持长戟,站在门口,犹如是一个门神: “月姑娘放心便是,不必姑娘说,俺也保证一定是寸步不离。就算睡觉都在这门口……不,我不睡觉,就守着先生醒过来!” 宫儿月和丽光也知道她们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反倒是有些碍手碍脚,于是只能带着担忧暂且离开。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然苏醒了过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