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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儿觉得他在同自己打哑谜,于是抱着被子坐起身来,一脸茫然:“什么事容易了?” 萧行之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后突然道:“罢了!” 见他起身离开,苏玥儿追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行之脚步一顿,扔下一句:“你休息吧!” 他推开门便出去了,仿佛将这玉栖院当做了自己的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相当之从容自在。 苏玥儿一脸莫名,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颊爆红,咬牙切齿道:“登徒子!狗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都发了哈,但是晋江抽了,所以看不到了( ̄▼ ̄) 第五十九章 本就心神不宁, 经此一事,苏玥儿再也没了睡觉的心思,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胸。莫名想到刚才那一幕, 猛的把被子拉过头顶。 而回到皇宫的萧行之也是一夜未眠, 天大亮的时候,德全进来提醒:“陛下,该上早朝了。” “嗯。”萧行之敛了敛思绪,站起身来更衣。 见屏风上搭着一身便衣,德全内心一惊,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了起来。 朝臣们早就得了消息,陛下会在今日的早朝上宣布对辅国大将军叛国一罪的处理。 这事太过敏感,又牵扯多方利益, 可以说是皇帝和太皇太后之间的博弈。因此朝臣们人人自危,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萧行之穿过群臣, 径直走到龙椅前坐下。扫了众人一眼,开门见山道:“想来诸位也知晓辅国大将军叛国的始末了, 依你们所见,应该怎么判处合适?” 整个朝堂内鸦雀无声,众人都明白此事事关重大, 且看皇帝的样子, 分明是已经有了决断, 他们怎敢随意插手。 大臣们的反应在萧行之的意料之中,他看了一旁的德全一眼, 后者心领神会,打开手里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皇太后到。” 伴随着太监尖尖的鸭嗓, 太皇太后便在于众人的拥簇下中进来了。 众臣跪下,齐声道:“参见太皇太后。” “平身。” 萧行之神色不动,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淡笑道:“皇祖母怎么过来了?” 这语气再平淡不过,若非在这样的场合,众人都会以为皇帝在同太皇太后话家常。可任谁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皇帝逼迫哀家过来的吗?怎么如今倒是不认帐了?” 听着她夹枪带棒的话,萧行之平静道:“皇祖母说笑了,您若是不愿意,即刻便可回永寿宫。” 他说的轻轻松松,似乎浑不在意的样子。 想到今日来此处的目的,太皇太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转身面对底下的朝臣,张了张嘴,却许久都未曾吐出一个字。 这样的事,她怎么有脸当众承认?! 瞧着她迟疑的模样,萧行之捻了捻手指,嘴角微勾:“孙儿早说过,不会强求皇祖母。您若是不愿意,便回永寿宫歇着吧。” 歇着不是不可以,但这圣旨一旦下了,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皇帝,你当真要这么逼迫你的亲祖母吗?”太皇太后大怒,这事一旦揭开,将会成为她永远的污点。 逼迫? 底下的朝臣们个个茫然,不明白皇帝和太皇太后在打什么哑迷。却也不敢出声询问,只好安安静静地等着。 太皇太后紧盯着萧行之,见他态度强硬,便知道他绝不会心软改变注意。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她颤抖着声音道:“哀家今日上朝,确有一事向众臣说明。皇帝登基之时,哀家担忧他经验不足,便将传国玉玺收了起来。如今天下大定、四海升平,可见皇帝是个有为之君,哀家便决定将传国玉玺物归原主。”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传国玉玺丢失几年,没人想到会在太皇太后手里,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说辞。当今圣上是先皇钦定的继承人,谁都没有资格质疑!太皇太后私藏玉玺,分明是抱了其他的心思。 群臣窃窃私语起来,上首的萧行之却没有说话。 忽然,李太傅站了出来,他一脸凝重道:“自陛下登基之后,太皇太后屡屡插手朝堂之事,群臣早有异议。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太皇太后便该退居永寿宫,不再插手朝政。既是为了避嫌,也可免诸多的流言蜚语。” 所有人都知道李太傅的长子同太皇太后的外孙女有婚约,如今不帮着求情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坚决地火上浇油? “李太傅,你放肆!”太皇太后怒指着他:“哀家将亲外孙女嫁给你的长子,你非但不知感激,反而如此落井下石!” “微臣只忠于萧家的江山社稷。”李太傅义正言辞,一字一句道:“请太皇太后退居永寿宫。” 这婚事本就是强塞的,李太傅已经打定主意要退掉。他如今想明白了,皇帝虽嘴上说不在意,但保不准心里已经有了疙瘩。他们李家世代忠良,绝不能因此被帝王猜忌。 气氛正僵持着,开国郡公突然站了出来,他鄙夷地看着李太傅:“原以为你品行高洁,竟不知是这样的小人。太皇太后一朝失势,你便迫不及待落井下石。当真是伪君子,我等为与你同处一室而感到羞愧。” 有了开国郡公这只领头羊,太皇太后一党纷纷跳出来指责李太傅德行有亏,太过势利眼云云。一时之间,讨论的重点完全跑偏了,无人再关注传国玉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