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昆城警局
温暖以为,钟离重是要杀她,所以就没有多问。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几个注意安全。” 邓如一以为温暖知道钟离重要杀的那个大哥是谁,也就没有多说,回了句:“多谢大姐关心。”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温暖将手机放在枕边,仰躺在床上,感觉浑身虚弱无力,一动也不想动。 “你发烧三十九度五,现在必须立即上医院。” 傅远东弯腰将温暖抱了起来,打算送温暖去医院。 “你快放我下来,去药店帮我买点退烧药就好,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温暖实在是不喜欢医院里的那种消毒水的味道,再说了,她不就是发烧吗,往常她发烧的时候,吃些药就好了,没必要去医院。 “那怎么行,你抱紧我,我们现在就走。” 傅远东的语气强硬。 “傅神话,东哥,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拜托你让我好好睡一觉,等你买来药,喊醒我吃药就好。” 温暖的身体本就虚弱,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撒娇一样,傅远东看着温暖难受的样子,感到特别的心疼。 几番争执下来,最终,他还是拗不过温暖,将温暖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帮她盖好夏凉被,然后在温暖的额头印下一记,转身就出了房间。 傅远东出了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康辉打了个电话。 “康辉,温暖发烧到三十九度五,你现在马上带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来云溪宾馆2039号房间。” 康辉因为刚刚给病人做完了一台手术,疲惫不堪,正躺在休息室里休息。 他接到电话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傅远东还真是将那个小女人宠上了天,发烧了,又不是不能走路,来医院就诊就是了。 第二个想到的就是,他可是康家医院的院长,傅远东当他天天闲着没事干,说叫他出诊他就必须马上出诊。 可是,埋怨归埋怨,他还是收拾了一个药箱,带着一名叫李岚的值班女护士匆匆离开医院,去了云溪宾馆。 而傅远东打完电话后,立即就去了宾馆旁边的一个药店里买了一盒退烧药。 回到宾馆后,他倒了杯白开水,喂温暖吃了粒退热药,然后又拿了块湿毛巾叠了几叠,放在了温暖的额头上。 温暖抬眸看了看他,微微笑了一下,便迷迷糊糊的睡起觉来。 康辉带着李岚来到云溪宾馆2039号房间的时候,温暖还没有醒。 李岚为温暖量了下体温,许是吃了粒退烧药的缘故,温暖的体温降到了三十九度。 康辉为温暖检查了一下身体,说温暖是扁桃体发炎引起的发烧,必须输液治疗。 李岚为温暖扎针的时候,温暖醒了过来。 她抬头看了看李岚,又看了看李岚身后的康辉,大致明白了是傅远东将康辉叫过来给自己治病。 她有些难为情的对康辉和李岚说道:“这半夜三更的,让你们跑一趟,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李岚笑道:“别客气,好好养病。” 康辉则是调侃说道:“别说半夜三更了,就算是下冰雹我也得来,否则的话,我怕有人会找我拼命。” 温暖尴尬一笑,转眸瞪了傅远东一眼。 接下来,康辉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和李岚一起离开了宾馆。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傅远东坐在温暖床头旁的一张椅子上,抬手帮温暖理了理头发,低声道:“有我在这儿看着你,放心的睡一会。” 温暖的心里暖暖的,她看着傅远东轻声说了句:“有你在,真好。” “心里话?” 傅远东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温暖,接着道:“赫连璟和他的家人都这么喜欢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 这是又吃飞醋了! 温暖抬手在傅远东的面颊上轻柔的抚摸了几下,唇角泛着笑意。 这样一个矜贵完美的男人,为何偏偏会喜欢上她。 温暖心里有一刹那间的悲伤。 她只不过是顶着温暖这张漂亮的脸蛋,她其实并不是温暖。 如果傅远东知道了,一定会在意这件事的吧。 也许,他和她由此就成了陌路也说不定。 温暖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忧伤并没有逃过傅远东的眼睛。 他抓紧了温暖正顿在他脸上的那只手,心里瞬间涌起一阵恐慌。 “你还是在意赫连璟的,对不对?” 他希望温暖斩钉截铁的说“不对,我一点也不在意他。” 可温暖却想着,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将一切的事情对傅远东坦白。 傅远东会不会厌弃她。 以前她也这样想过,只不过她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耐击打能力面对所有的一切。 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傅远东对自己的看法了。 她竟然隐隐有些担心,傅远东若是厌弃了自己,自己会不会伤心欲绝。 刚刚重生在温暖身上的时候,她就发过誓,这辈子不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她痛了,也怕了! 现在,她蓦然惊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傅远东,并且依赖上了他,对于这个认知,她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傅远东仅仅就是喜欢温暖这张脸呢? 傅远东见温暖神色怔忪,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他将温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了几下,语声喑哑的对温暖说道:“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别的男人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温暖这才反应过来,傅远东这是误会了。 “东哥,赫连璟是我的朋友,仅仅是朋友而已,而且,我想问你一句话。” 温暖的体温这时候已经降了下来,整个人也清明了不少。 傅远东在温暖的手背上印下一记,宠溺的看着温暖。 “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温暖说完话,直直的看着傅远东的眼睛。 “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傅远东对自己的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可他却在温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 傅远东的一颗心立时就紧紧的揪了起来,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温暖难道还不相信他吗? 他第一次感觉有什么东西,他越想要抓牢,可偏偏有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温暖没有接话,只看着将要打完的那瓶盐水对傅远东道:“盐水打完了,你帮我起针吧。” “好。” 傅远东说着话,帮温暖起了针,顺便又将悬挂在挂衣架的盐水瓶给收拾了一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接着,他又拿体温计给温暖测了一下体温,温暖体温恢复正常,他也就放宽了心。 “一点多了,好好睡一觉。” 傅远东对温暖说着话,坐到了温暖的床沿上。 “你该回房间了。” 温暖催促傅远东离开。 “确定不要我陪你?”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赶紧回房间休息,你在这里,我反而休息不好。” 最终,傅远东拗不过温暖,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房间歇息。 傅远东走后,温暖却翻来覆去好一阵子睡不着觉。 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你会对他毫无隐瞒,坦诚相待,可是,她真的能对他坦诚相待吗? 温暖想着裴依云的忌日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她还要再一次经受那种让她惊惧,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将尽天明的时候,温暖才终于睡着。 不久后,阳光隔着厚重的窗帘照进屋内。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 床上躺着的年轻女子姣好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 八点多钟的时候,温暖的手机响了几次,温暖依旧沉沉的睡着,并没有被吵醒。 将近九点钟的时候,傅远东敲响了温暖的房间门。 他敲了几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温暖来开门,他担心温暖再一次发烧,就使劲敲起了房门。 傅远东想着,若是温暖还不来开门,他就找宾馆经理将门打开算了。 毕竟,温暖的安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温暖正睡得香,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 她看着外面亮堂堂的天,坐起身,下床,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裙,快速的理了理长发,就走到门前,一把将门给拉开。 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担心的傅远东,温暖打了个哈欠,幽怨的看了一眼傅远东,请了傅远东进来,然后关上门。 傅远东看着温暖睡眼惺忪的样子,觉得好笑,抬手揉了揉温暖的长发,笑着道:“你这样子,像个刚醒了的小猫。” 小猫? 什么跟什么? 温暖睨了傅远东一眼,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漱。 傅远东跟着温暖来到洗手间门外,温暖“嘭”的一声,将洗手间门给关上,差一点就碰到傅远东的鼻子。 傅远东环抱双臂斜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对温暖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发烧了。” 温暖刷着牙,没有回话。 “温暖,梁牧警官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也不接,他将电话打到了我那里,要我转告你,十点钟他在昆城警局的大门口等你。” 警局。 十点钟。 温暖刷牙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反应过来似的匆匆刷了牙,漱了漱口。 也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温暖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温暖去卧室拿了她的挎包,手机,就拉了傅远东一起匆匆出了门。 云溪宾馆门外,一辆银白色宾利正停在那里,司机见到温暖和傅远东出了宾馆,忙下车为二人打开了车门。 傅远东和温暖上车,那司机才回到驾驶座位上坐下,发动了车子。 两人先是随意的吃了些早点,之后,就去了昆城警察局。 十点钟,温暖,傅远东和梁牧见了面。 二人跟在梁牧身后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一间办公室里,有两位负责那个什么老大和宗老四案子的警官正等在那里。 两位警官,一位和傅远东差不多年纪,另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神情严肃。 温暖和傅远东坐在一张藤木沙发上,年轻些的警官为二人每人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二人面前的茶几上。 两位警官坐在温暖和傅远东对面的沙发上,而梁牧则是坐在了两位警官身旁的一把椅子上。 两位警官开门见山,直接问向温暖:“温暖小姐,你能不能将那天在黄梁山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下。” 温暖迟疑片刻后回答:“可以。” 傅远东抬手轻轻拍了拍温暖的手背,示意温暖别紧张。 温暖冲着傅远东笑了笑。 一个正常的人,即使没有做违法的事,到了警察局也会莫名其妙的紧张的。 梁牧:“温暖小姐,两位警官对你是正常问话,你别多想。” 温暖看了一眼梁牧,点了点头,开始陈述。 “我和朋友一起去黄梁山游玩,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我肚子痛,就让我的朋友去自己去山顶,她起先不愿意,我说山顶有道观,叫她帮着多上一炷香祈愿,我的朋友应了,后来我肚子疼的厉害,打电话告诉她我先下山去医院了,有事电话联系。”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本地人?” 年轻些的警官问道。 温暖并不想将康娜牵扯进来,反问了一句:“这有关系吗?” “温暖小姐,希望你不要有所保留,任何一个细节对我们警察来说都很重要。” 年轻的警官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有些老成。 “好,我说,她叫康娜,是本地人,我大学室友。” 康娜不就是康市长的千金,两位警官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 温暖继续说道:“我打过电话后,肚子又不太痛了,我就去了王琰之故居,在那里,发生了一件事。” 接下来,温暖将那两位跟踪他的人如何在女厕打算猥.xie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傅远东脸色阴沉着,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寒的气势。 温暖说完这件事后,转脸看了看傅远东神色。 暗道一声:“这个傅远东,怎么不该信的就信了呢,她温暖能是那种受欺负的人吗。” 但是,现在在警局,她也不能和他解释。 关于那两人的事情,温暖一点也不担心,毕竟黄梁山派出所的民警那里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