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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逆徒!

    就在那金针即将扎入苏让脖颈的时候。

    轰……

    只见苏让眼底闪过一些不屑,全身的气势直接爆发,让他的衣袍都发出烈烈响声,那桌上的水杯文件书籍被吹的到处都是。

    江渚流被着气势一冲,那扎针的手就是一缓。

    苏让没有回援没有躲避,而是狠狠地把伸出去的手掌猛地再次抡出。

    砰!

    这一下,江渚流哪里还能挡得住?

    直接就被一巴掌从那站立的地方打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后面墙上,直接砸的是七荤八素。

    “哼!今日我便拿你出一口恶气。”他上前一步,把七荤八素的江渚流一把提起来,点了xue道扔在椅子上。

    慢慢的苏让身上有杀伐之气开始涌动,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贼人。

    “苏家孽种,你敢动我?哼!就算是你爷爷苏纵横来了,也不敢这么对我!”

    啪!

    苏让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出去,道:“你还没资格直言我爷爷的名讳。”

    “果然,你真的是苏家的那位弃子!”渚流脸上有怒意翻飞:“只可惜这一次没弄死你,要不然你苏家的那部《通玄针法》就已经落在我手中了,不得不说苏纵横那老匹夫是真的爱你啊,竟然将如此重要的针谱交给了你?”

    “针谱?”苏让一下子就明了了,原来这厮一直觊觎自己的针谱。

    “既然你如此想要,那么我便让你见识一下吧!”

    刷……

    黑针落在手中,黑色的针体发出深邃的光芒。

    “什么,那是通玄宝针?苏纵横当真是爱你啊,竟然把它都放心地交与你的手中?”江渚流面上有些羡慕更多的嫉妒。

    “哼!”苏让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拿着通玄宝针道:“既然你在京城被人尊称针灸王,想必你应该听过《针罚》吧。”

    “什么!针……针罚?这不可能,你怎么会……”

    “今日我便用这针罚之术来惩戒你。”

    “你敢!”江渚流看着那通玄宝针,听着其话语当下就知道了什么,道:“你竟然想毁掉我的记忆?”

    “有何不敢?”

    苏让不再多说,一针而来,竟然直接落在其头顶的百会xue上,江渚流当下整个人猛地一抖就再也没有了声响,那眼皮也耷拉下来。

    这若是有人在的话,定然大惊,要知道百会xue可是一等一的危险之xue,更被称为死xue的啊。

    这番下去,岂不会直接杀死人吗?

    苏让不管不问,他恨极了这个人,这个为某些人卖命想来谋害自己的人。

    一盏茶的功夫。

    苏让便从这济世堂走了。

    一切就像是没有来过一般。

    只是从此京中再无针灸王。

    江渚流慢慢清醒过来,他头痛难耐,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蓦地觉得有些陌生,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般,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在哪?我在哪?”他疯狂地自语。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啊?我怎么又会在这里?”

    江渚流抱着头满地打滚,状若疯癫,摇摇晃晃地冲出去,冲到街上,看着那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他更加恐慌起来,这里是哪?太可怕了。

    “不不不,我是谁?”他抓着路人疯狂地问道。

    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看着众人的反应,他更加的慌乱,像是着了魔,然后就一路走一路走,从城内走到了城外。

    自此,世人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无人知他冷暖、无人问其踪影。

    这世界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是一滴水而已,当你蒸发了,久了后,谁又会在乎你呢?

    ……

    苏让的心情有些沉重,终究是没有问出来什么。

    江渚流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

    古家?

    或者是他们?

    想到这一种可能,苏让整个人心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自己被赶了出来,但毕竟那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是心有不愿。

    纷繁复杂,迷云阵阵。

    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个来由眉目来,只好作罢。

    冷弓头一次见苏让有这般沉重的面色,当下就抛出一支烟,也不答话。

    苏让的心情才微微好上一些,道:“多谢。”

    冷弓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你说过,我们是伙伴。”

    苏让靠在落地窗的栏杆上,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想着昨日的映山红,道:“五大门派,以正义自居久了,恐怕早就忘了‘正义’二字是如何书写的了吧,就如同人泡在蜜罐中,哪里还知道甜如蜜的滋味?总有一天,我会踏破尔等山门;还有,你们竟敢对我出手?活腻了吗?”

    ……

    青山绿水,袅袅白雾腾飞。

    武痴方锄田背着自己的重剑,望着那眼前的大山,迟迟迈不开步子。

    因为他知道回山会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无数人的口诛笔伐,虽然那些人可不会真的把自己怎样,但这是很烦心的,搞不好又要来上一顿惩罚。

    “算了,转身走吧,回头告知一声自己历练去了就行。”本打算转身离开,但又想了想,然后转身就往那山上掠去,只是抛却了那修葺好的山道,走的尽皆是偏杂小路。

    ……

    “逆徒,你还有脸回来?”

    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气不打一出地看着方锄田,虽然嘴上这般严厉,但行动上却是很快,赶忙就把门窗关好。

    方锄田像是一个乖宝宝一般,指着自己的脸道:“师父,您看,我的脸这不好好的嘛。”

    诀成子怒意丛生,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市井泼皮样?”

    方锄田挠挠头道:“苏让教我的。”

    “苏让?”诀成子一愣,然后面色更加大怒:“又是这个苏让!”

    “为师警告了你多少次,不要和此人来往,专心修炼,上一次你不听师命,硬要替门派出头和人家比试,结果倒好,你竟然回来说你败了?还要听命于他?这一次你又说你要下山历练,结果你竟然勾结那贼子,杀了映山红?而且你还是主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诀成子那叫一个生气,一口气讲了这许多话来。

    方锄田这次没有泼皮耍宝,而是正视道:“师父,苏让是好人。”

    诀成子飞起一脚就踹了出去,骂道:“那你是说我们玉虚宫是坏人喽?”

    “大部分是!”

    “……”诀成子没想到想来听话的徒弟竟然这般言语,当下竟有些愣住,然后赶忙把他拉住,道:“你这是离经叛道的言论你知道吗?”

    方锄田凄凉一笑道:“师父,您就别自欺欺人了,如今的玉虚宫,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光明磊落的玉虚宫,如今的五大派也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五大派,聚在一起反而更像是武道界最大的毒瘤。”

    “逆徒,你这是想让为师动用刑罚不成?快快闭嘴。”诀成子气到飞起,恨不得上去堵住方锄田的嘴,论起袖子作势就要打。

    “师父,您骂我是逆徒也好,还是要对我用刑罚也罢,我今日一定要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

    “……”诀成子的手在空中,终究是没有打下去。

    “这么多年以来,您的日子如何,我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您竭心尽力地把我教导出来,现在哪里还有半分机会坐在这长老之位上?恐怕早就被排挤到没边儿的地方了吧,师伯师叔他们就是一群真正的吸血鬼,这些年来干的什么事难不成我们没有看到吗?”

    “……”

    “此番他们联手针对苏让,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您还不清楚?简直就是在与虎谋皮!”

    “……”

    “对,是我杀了那映山红,但我不后悔,她是那般邪恶的一个人,试问真正是名门正派的话,又怎会选择和她同路?这要是传出去,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大事件。”

    “所以师父,徒儿此番来就是想给您说,千万莫要再插手师叔伯他们的勾当了,他们早就被利欲熏了心。”

    诀成子看着方锄田,面色复杂地长叹一口气道:“唉……为师又何尝不知?自从师父他老人家仙逝之后,这玉虚宫落到你师伯诀空子手中时,便一切都变了。”

    “他合纵连横,裹挟五大派欺压即将冒头的小派,也用铲除邪恶为由,把曾经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做过恶事但后来早已归正的门派铲除。”

    “就连门中几个忠义的师兄弟也都被他用各种理由发配或者是逐出师门,甚至你小时候曾见的绝量子师伯也被他们设计安上了一个背叛门派的罪名而正法了。”

    “唉……其实你说的没错,如若不是为师把你培养出来,他们早已把我不知道排挤到哪里去了,可是知道这一切又能如何?我们人轻言微,也只能就这般将就罢了。”

    方锄田挺胸而立,本想说些硬气话,但是一想的确有些无奈,只能气势一弱,长叹一声,觉得无力。

    诀成子看着他郑重地道:“也不是没有机会!”

    方锄田眼前一亮,道:“师父请讲。”

    “倘若你能踏入那先天之境中期,不但此围可解,到时候你便可以重整我们玉虚宫,甚至让五大门派重新洗牌,而且就算是整个天下,你又有哪里去不得?”说着,诀成子语气一弱,道:“但是那先天之境中期是何等的难,我们五大门派合起来已然有百年未出过这等经天纬地之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