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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斐君欲说什么,乌兰巴尔立马打断道:“皇上不必推辞,这烤rou也是有讲究的,像皇上这般从未烤过rou的,烤出来也是不好吃,白白浪费这些美食。而本王几乎日日便做这事,烤得快,也好吃,举手之劳而已。” 容斐君端着盘听乌兰巴尔滔滔不绝,心道朕也并未想过推辞啊,只是想道个谢而已。 毕竟真的不会烤,放哪儿都不知道。 容斐君吃了几块羊rou与鸡rou后,发现身边的乌兰巴尔一直在移动烤架上的rou和看火,也没吃,便道:“沙瀚王不吃吗?” 乌兰巴尔于是顺理成章地头一歪,嘴一张,表示要人喂。 容斐君:“……” 容斐君快速地塞了一块rou进乌兰巴尔的嘴。 “咳咳咳!”乌兰巴尔差点窒息。 怎么这么粗暴,而且这rou,忒大。 而坐在乌兰巴尔与容斐君对面的齐枭与傅云之一路看着他们的互动,面面相觑。 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齐枭将身前原本打算给容斐君的一盘rou递给傅云之道:“这rou,我们还是自己吃吧。” 傅云之颔首,他们简直多余好吗。 接风宴持续到子夜仍未结束,乌兰巴尔也没请什么正式的舞姬或歌姬余兴,于是一些士兵便自告奋勇地站起来唱歌。有些喝高了的也拉着同伴载歌载舞,气氛好不热闹。 乌兰巴尔去和副将们拼酒了,傅云之也去了茅厕。簧火旁只剩余容斐君与齐枭,于是齐枭立马一脸不怀好意地坐到了容斐君身边问道:“皇上,您和沙瀚王,嗯?” 容斐君不明所以:“嗯?” 齐枭挤眉弄眼:“嗯?” “嗯?” 齐枭:“……” 见容斐君一脸正直地看着自己,满脸疑惑,齐枭只好道:“皇上似乎和沙瀚王很亲密?怎么关系忽然变得这么好。” 容斐君很诧异:“有吗?” 见容斐君这副样子,齐枭也大致猜到了情况,于是换个方式问道:“那沙瀚王有没有对皇上做一些奇怪的举动?” 容斐君看着齐枭。 奇怪的,举动? 容斐君道:“阿枭,你误会了。朕和沙瀚王只是很投缘的朋友,不是你和云之那种关系。” 齐枭很得意,喜滋滋道:“看出来了?” “自然。”那腻死人的眼神,那看向彼此时闪死人的笑容,还有那说话时糟糕的语气,不瞎都看得出来! 容斐君笑道:“朕还没问你呢,什么时候到手的?” 齐枭对傅云之的感情除了戚少凌,容斐君也是知情的。 说到这事,齐枭立马来了精神,得瑟地给容斐君讲了画卷的事,表示自己魅力无穷,媳妇暗恋自己多载。 容斐君也替他们高兴,拍了拍齐枭的肩膀道:“那么回京后朕便给你们赐婚。” 听闻,齐枭愣了愣,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怎么了?” 见齐枭的脸色骤然转阴,容斐君也深知不对,问道:“有什么状况吗?” 齐枭给容斐君说了花月蛊的事,也说了目前慕玲珑正在想办法,也许会有转机。 “会有转机的,慕教主可是神医呢,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想。”齐枭重申,也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容斐君听。 容斐君蹙眉,这些事,傅云之从未对他说过。 “一年?” 齐枭颔首。 容斐君久久说不出话,骤然听闻陪着自己长大的竹马只剩余不到一年的寿命,容斐君甚至怀疑这只是一个玩笑。 难过是自然的,但有人比自己难过。容斐君强忍住心底的情绪,笑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齐枭苦笑:“我也不知道,如果是皇上,皇上会怎么做呢?” 容斐君想了想,郑重道:“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齐枭看着眼前簧火上闪动的火苗,火苗旁有着零零落落的飞蛾。这些飞蛾究竟知不知道身前的火致命呢,一只两只义无反顾地撞进去,烧得灰都不剩。 但至少死前是幸福的吧。 “那么,回京后便请皇上赐婚了。”齐枭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了。 明日便去找慕玲珑要主人蛊吧。 傅云之怨自己也好,不值得也罢,只要两人能一起多活一天便足矣。 正说着,乌兰巴尔便回来了。 “皇上!”乌兰巴尔递给容斐君一盘羊腿道:“这部分特好吃,而且还蘸了特别的酱汁。” 容斐君摇头,实在是吃不下。 傅云之也回来了,见大家沉默地看着簧火,心道怎么去个茅厕回来气氛变得这么奇怪。或者说,沉重。 容斐君看了眼傅云之,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道:“朕先回去了。” 见状,乌兰巴尔也起身。 “不是说要去圣林吗?” 两人离开后,傅云之看着齐枭问道:“你和皇上说了花月蛊的事?” 这是继那日抢亲后两人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这段日子两人一直逃避,然而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傅云之寿命所剩无几,两人再也明白不过。 “对的,皇上说要给我们赐婚,我们回京便成亲。” 傅云之蹙眉,轻声道:“你不介意吗?” “小傻子,说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