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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巴尔笑道:“琅轩有足够的能力对付沙瀚,这我自然是信的,只是在盛罗与其他小国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将守兵用来对付本王,值吗?多一个盟友还是多一个敌人,琅轩自己的选择……” 容斐君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沙瀚人的苦处朕理解,无需分了,也不必进贡,土地的收成沙瀚可尽数拿去。” “皇上!” 这也太谦让了,琅轩不至于对沙瀚维诺是从到如此地步!傅云之愤愤不平。 容斐君道:“云之何不先听朕说完?落星城距离皇城太远,又被高山环绕,极为落后,落星百姓的生活不好过。土地开垦后,沙瀚人可以分得所有收成,但有条件。” “一,沙瀚人需保护落星百姓免受山里土匪的sao扰。二,沙瀚人需将收成的三分之一与落星百姓分享,确保城中的每一人都能得到温饱。三,若有落星百姓欲加入开垦计划,沙瀚人不可拒绝,并且须付他们银两。” 听了容斐君的话,傅云之愣了愣,而乌兰巴尔则是陷入了沉思。 思忖了一会儿,乌兰巴尔便答应了。 老太监立即让人端上笔墨,拟了契约让乌兰巴尔和容斐君盖章印指。 乌兰巴尔道:“本王用武力让我的子民听话,而皇上以仁德治天下,光风霁月,只是这样可是坐不久皇位的。” 刷—— 齐枭抽出了剑指着乌兰巴尔道:“乌兰巴尔,注意你的措辞。” 乌兰巴尔笑着摇头,以指尖推开了剑尖道:“本王就是开个玩笑,齐兄可别这么认真,坏了关系就不好了,本王还想着日后再找齐兄切磋呢。” 正说着,傅云之却注意到容斐君的手…… “皇上,你的手怎么了!” 只见容斐君的手背一片黑紫,还有乌青色的斑点,看起来非常可怖。 乌兰巴尔看清了后,原本嬉闹的神色也收敛了几分,面色凝重道:“这是沙瀚最让人惧怕的生物——蓝魅蜘蛛留下的痕迹。只要被蓝魅咬一口,便会当场毙命,可想而知这种蜘蛛有多么毒。皇上想必是与它接触了。” 容斐君道:“达木之前想用这蜘蛛杀死朕。” 老太监忧心忡忡道:“这毒……应当有得解吧?” 乌兰巴尔应道:“有是有的,就是有些麻烦吧……” “为何麻烦?” 乌兰巴尔解释道:“解药不是问题,但麻烦的是这解药得配合圣泉才有疗效。也就是说,若想解毒,皇上得亲自到沙瀚的圣泉。” 齐枭蹙眉道:“沙瀚王该不会骗人吧?” 乌兰巴尔翻了个白眼:“爱信不信。” 容斐君看了看书案上的奏折和御书房旮旯的大地图,问道:“朕可否数月后才动身前往沙瀚?朕是一国之君,无法说走便走。” 乌兰巴尔摊了摊手道:“皇上爱拖多久便多久,只是越延后,治疗时更麻烦罢了。至于现在,皇上可先服我这些药镇压住蓝魅毒。” 语毕,乌兰巴尔递给老太监一个瓶子。 “若是瓶子里的药吃完了,皇上便尽快动身吧,否则将有难以预料的危险。” 容斐君颔首。 齐枭与傅云之虽然希望容斐君即刻动身,但也明白此事决不能草率,容斐君至少要解决了与盛罗的谈判以及交代下所有国政才能离开皇城。 “那本王便先告退了。” 乌兰巴尔离开后,齐枭便道:“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便一定要说,身体比国事重要。” 傅云之也附和:“扔下国事便扔呗,我们这些臣子又不是白拿俸禄。” 见容斐君颔首,齐枭与傅云之便也跪安了。 御书房里这下只剩容斐君一人,容斐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却浮上几丝落寞。 几日后,曾经历过一场恶战的城门附近早已被清理干净,仿佛那场夺走了数百条人命从未发生过,琅轩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 琅轩的祭祀如期进行,容斐君领着所有附属国与外交国的使臣给天公上香拜祭,国师也以牛骨向天占卜,得出的结果是琅轩受天庇佑,再兴盛一百年完全不是问题。容斐君喜出望外,各国使臣也跪下祝贺皇上长寿。 除了在祭祀与国师的带领下祭拜神明,琅轩也举行了比武大赛,意味取悦神明,让神明保佑琅轩的战士。 擂台之战时,齐枭与乌兰巴尔组队大杀四方,所向披靡,不仅让众人惊叹两人武艺之高强,也更为忌惮琅轩。 琅轩自前任君王上任后便极力收复天下小国,打着的是统一天下的注意,如今看来沙瀚与琅轩是结了盟的,实力也更为高强了。 容斐君看着在擂台上配合无间的两人,无奈地笑了笑。 齐枭打的是什么注意他如何不知道,但乌兰巴尔为何配合,他便无从得知了。 只希望那个行事诡异的沙瀚王别回头又来讨好处吧。 正午祭神,夜幕降临时宫里的宴席摆了三天三夜。参加宴席的是沙瀚王而不是达木,其它国虽心底疑惑,却也无人不识相地刨根究底,搅入沙瀚的浑水。 而沙瀚王死而复生,与琅轩王签订了落星契约,沙瀚人自是高兴万分。乌兰巴尔为避免节外生枝,对外宣告达木病死了,念在达木为沙瀚征战多年,给了他一个厚葬。 至于实际上沙瀚王是如何处置达木与他那些属下,却是无人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