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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里酒量不错,有时刻意喝都醉不了,昨天生日一高兴,却真醉了。 夏谨亭揉了揉闷疼的额头,起身洗漱,一路带着阳光明媚的心情来到亦铭坊,见宋凯霖穿着制服站在店门前,略感惊讶。 片刻后,管事亲自领着人给大伙儿介绍,还让宋凯霖自个儿挑带教师傅。 宋凯霖眼珠子转悠着瞧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在周厚身上,抬手指了指。 这样一来,周厚组就多了一名成员,留下来的竞争也愈发激烈了,加之宋凯霖身份特殊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大伙儿都认为他会留下来,一时间看向夏谨亭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夏谨亭是真的厉害。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手上有没有功夫,内行一瞧就知道。 实cao时旁人才听懂皮毛,夏谨亭已领会要点,剪裁时手稳、腕活、落刀干脆。 更重要的是,夏谨亭不藏私,当有人请教他时,总是耐心地示范解释,大伙儿都服他。 可这样势头却是周厚不愿看到的,夏谨亭才来多久,剪裁的刀口张合量就已控制得很好,行刀的速度快且均匀,这些手上功夫,都是周厚无法企及的。 周厚越来越忌惮夏谨亭,更加卖力地打压他,甚至威胁组员,不许他们与夏谨亭亲近。 作为带教师傅,在最终的入职考核中,周厚有给组员打分的权力,组员不敢得罪他,只能在明面上疏远夏谨亭。 宋凯霖横插一脚后,这样的情况更严重了。 宋凯霖是个惯会钻营的,见日里可劲儿地捧着周厚。 周厚裁一剪子衣服,宋凯霖能给他夸出花儿来,什么衣片光滑顺直、衣型笔挺立体,直把周厚夸得飘飘然。 周厚说想吃糕点,隔天宋凯霖就带着新鲜出炉的糕点来孝敬周厚。 更重要的是,宋凯霖没什么能耐,从不在业务上抢周厚的风头。 两相对比下,周厚看夏谨亭更不顺眼了。 这一日,组内考较针法,作为四功中的“手工”,针法的好坏直接决定了服装质量的好坏。 针法考较有难有易,简单的有定针、拱针,难的有扎针、锁针,一众学员都默默祈祷着,不要抽到难题。 夏谨亭从那竹签筒中抽出一根签子,签上写了仨字:“扎驳头”。 所谓“扎驳头“就是用扎针的方式使驳头形成自然弧面,翻折后不起翘。扎针的反面恰是驳头的面子,由于底面的线迹在下层,扎驳头时眼睛是无法预测针迹大小的,需要用手部的触觉控制针迹走向,难度颇高。 夏谨亭倒是十分淡定,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夏谨亭的纳布功夫突飞猛进,他端坐于工作台前,坐姿挺拔,手腕灵活,飞快地穿针引线。 只见他将食指指尖垫衬于布料下方,稍有针刺感便迅速挑纱出针,确保针尖不会刺透驳头的面子。 这是所有针法中最难掌握的,夏谨亭却完成得游刃有余。 周厚在一旁看着,神色凝重,他本想用难题刁难夏谨亭,却没想到夏谨亭完成得颇为出色,如此一来,反倒显出夏谨亭的能耐。 不多时,夏谨亭便将驳头扎好了,一整个弧面自然服帖,昭示着夏谨亭出色的针法。 周厚阴沉着脸,从夏谨亭手中接过样衣套在身上,忽然,他“哎哟”一声,捂着脖子弯下腰来。 众人眼看着周厚伸手,从领口摸出一根手针,怒气冲冲质问夏谨亭:“你竟将针留样衣里,扎得我脖子出血,真是岂有此理!” 按照规矩,制衣师纳布时应将手针放在工作台右侧,随取随用,不可丢三落四,以免刺伤客人。 将手针遗落在衣物上导致客人受伤,这是大忌,是要被开除的。 这时,一直旁观的宋凯霖插话道:“唉,你怎么又将针落在衣服里,我提醒你几回了……” 周厚手捂着脖子,一迭声地控诉:“还好今日伤的是我,若伤到了客人,亦铭坊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夏谨亭看着周厚与宋凯霖一唱一和,一眼便看穿这是个圈套。 夏谨亭早就养成了良好的职业习惯,手针用毕马上插在针插上,哪里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过常用的针插,仔细点了上头的针数,不慌不忙地将针插呈交管事:“这根针不是我的,我针插上的每根针都记录在册,这种型号的手针我有三根,全都好好地插在针插上。” 周厚一听这话,立马蹦起来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冤枉你了?” 夏谨亭一把拽过周厚捂着伤口的手,掀开衣领看伤口。 “大家请看……”夏谨亭指着创处,“为了让驳头更自然,我特地选用了小一号的手针。”管事闻言上前细看,果真见夏谨亭所用的,是小一号的手针,针迹与周厚手上那根对不上。 同一时刻,阿城在周厚的工作台上有了新发现:“周师傅的针插上少了一根针!” 那便是铁证如山了,周厚脸色灰败,仍不忘狡辩:“那许是……我不小心把手针扎样衣上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周厚根本不是不小心,而是蓄意陷害夏谨亭,若今日之事被认定为意外,夏谨亭必定会被逐出亦铭坊,在行内也难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