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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这阶段考虑过的最好的办法,他放着自己的堂哥没理由不用。 王刚道,“那这样再好不过了。” 人家用自己的亲戚,简直是一点儿毛病没有。 再说,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用太为难,毕竟牵涉到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他接着道,“邵杰那边你给怎么分,我跟着怎么给邵亮。” 凌二笑着道,“你越来越通透了。” 他到时候怎么给凌龙分钱都行,但是给邵杰分钱就有讲究了,毕竟人家是王刚老表,他给邵杰多了,王刚给邵亮少,一对比下来,显得王刚多小气似得。 最后没面子的是王刚。 现在王刚直接敞开了说,后面就不用再有什么顾忌了。 俩人这边谈妥,凌二去找凌龙。 凌龙倒是有点措手不及,凌二连提都没有和他提过,现在突然让他保管五十多万的现金,能不慌吗? 凌二把存折递给他,拍拍他肩膀道,“你是我哥,你就得帮我。” 39、人无魂不立 “那肯定的,”凌龙心里一暖,因为信任。他点着根烟后道,“以前十几万现金,两三个人抱着满地跑真没什么压力,现在呢,一出门就是几十万现金,我跟邵杰俩人心里没底啊,你说要是有个万一.....” 辜负了堂弟的信任不说,他也赔不起,那可不是一千两千,是几十万! 凌二道,“这你别管了,夜里跟我去接人吧,给你们添个人手。” “接人?”凌龙诧异的问。 凌二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看看手腕的手表道,“先睡一觉吧,火车晚上到。” 他把闹钟从包里掏出来,定好时钟,倒床上便睡。 结果,闹钟还没响,他都已经醒了,看到凌龙正坐在窗口抽烟,他走过去道,“有这么大压力吗?” 凌龙嘿嘿笑,刚好有敲门声,他去开门,站在门口的邱绍杰。 邱绍杰问,“现在走吗?” 凌二提上早就收拾好的包道,“走吧。” 三个人站在路口没拦到出租车,干脆坐上了一辆由摩托车头做牵引的三轮车。 正是晚上九点多钟,火车站依然是熙熙攘攘,人流往来不息,有背着编织袋站在出口彷徨的进城农民,有踌躇满志西装革履的倒爷,有意气风华的学生。 他们的身份不同,但是却在一起努力,成为推动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的力量源泉。‘ 潘宥诚背着一个崭新的编织袋,走两步便左右张望一下,他最先看见的是人高马大的凌龙,兴奋的挥着手。 回应他的却是凌二。 凌龙根本就以为自己听岔了,又不是乡下,出门就是熟人,直到凌二走向潘宥诚的时候,他才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凌二怎么把这家伙招呼过来了?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凌二前阶段是给谁发电报汇款了。 “潘哥,受了老大罪了吧。”凌二指着潘宥诚对凌龙道,“让潘哥陪你一起没有问题吧?” “有潘哥在我就放心了。”凌龙高兴地道,他一直担心的就是安全问题,“除非有眼睛瞎的。” 凌龙上次陪凌二找房子也好,搬家也好,当时潘宥诚都在,他没拿潘宥诚当回事,一个拉板车贩萝卜缨子的干巴乡下汉子,有什么值当稀罕的? 但是,后来他却注意到了潘宥诚的耳朵,绝对是子弹穿孔形成的损伤。 一番了解下来他才知道潘宥诚和他一样,当过兵,但是兵和兵是不一样的,他是三年义务兵,参加的是常规训练,退下来后,也就耐力比普通人好点,再过几年,也不会比普通人好多少。 潘宥诚虽然只比他大七八岁,可人家正儿八经的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干的还是侦察兵,要是没点本事,根本活不到下个集团军轮战。 他还记得当时潘宥诚的语气:受伤后,第一件事想着的不是复仇,不是愤懑,而是想回家。 他没脸笑话,论战斗力,潘宥诚一个人打他这样的三个。 凌二晃了晃手里的包,对潘宥诚道,“我回家读书,辛苦你们,好吃好喝,别省钱,该花就一定要花。” 他觉得对潘宥诚可以多一点信任。 潘宥诚道,“我拿你钱,我就会认真干事。” 凌二对凌龙道,“你带潘哥先回酒店吧,我不跟你们回去了,等会就直接坐车走了。” 他买的是十点多钟的票。 凌龙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看着凌二钻进了人流中。 一夜颠簸,火车下来后又坐汽车,汽车站下来后,又坐三轮车,达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钟了。 天气虽然已经不热了,但是他依然满头大汗。 第一个迎接他的是大黄,但是大黄得到却是凌二无情的一脚,在火车上,他嫌弃里面味道重,没吃多少东西,所以此刻又累又饿,哪里有功夫和大黄亲热。 黄国玉和刘广兴两个人从屋里出来,凌二有气无力的朝他俩挥挥手,不用说俩人是送黄志强和刘丽丽来上学的。 黄国玉接过他手里的包,对他道,“赶紧洗把脸,这满头汗。” “我先喝口水。”凌二进厨房,拿起瓢,咕噜咕噜灌了一肚子,然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道,“累死我了。” 一边说一边长裤和衬衫全脱了,光着脚往井边打水冲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