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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滑过了一抹戏谑之色,捏着白行歌下巴强迫他目视自己后,故意压低声音说:“哪来的俏姑娘,陪哥哥玩玩?” 白行歌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那总是穿得一丝不苟,像是对什么东西都毫无兴趣且性情冷淡的谢璟深,会用这种语气对着他说出那么不正经的调戏话语来。 他的声线原本就偏沉,平日里说话总带着一种勾人的磁性,现在故意压着声音以戏谑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来,让真正单纯得不行的白行歌瞬间红了脸,甚至有些吃惊。 白行歌咬了咬牙,别开头回答:“太丑了,我拒绝。” 还抓着他下巴的谢璟深又将他的头给扭了回来,拇指还往上移了移直接按住他软嫩得让人心痒的唇瓣。随着那柔软的触感透过指腹的触碰传来,谢璟深的眸光没忍住暗了暗。 为了伪装成女儿身,白行歌脸上抹了些许脂粉,身上还穿着颜色有些粉嫩的侍女服。这样的装扮若放在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上或许会显得很怪异,白行歌虽然长得也挺高,但奈何身体因为娇身冠养的原因更为娇软,所以这样的打扮虽然放在他身上,却半点也不显怪异,反而还有着异样的风味,特别撩人。 当初让白行歌男扮女装进来是谢璟深的主意,可如今想到他得顶着这装扮的落月教里走动,甚至让别人见着,他突然有些后悔。 白行歌见他眼神有些不对劲,便出声警告:“谢璟深,放开我,你当这里是你飞月楼呢?” 谢璟深双眼微微一眯,许久后才漫不经心地说:“让我亲一下,我就把你放了。” 白行歌:“……”他至今无法理解,谢璟深究竟是如何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双手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挣脱了谢璟深的束缚,伸手掰了掰面前人的那张脸后嫌弃道:“不行,这张脸太难看了,下不了嘴。” 谢璟深挑了挑眉,发现他这句回答竟然只是在拒绝他的易容,心情颇为愉悦地低笑了一声后,低头又覆住了门边人的唇,让他短时间内再发不出除喘|息之外的其他声音。 主动做这些事的人几乎都是谢璟深,白行歌在被他掠夺了气息,脑袋逐渐陷入浑噩时,只记得感叹他的技术好像在短时间内有了很大的飞升。像是有能力的人不管在哪方面都能领悟得极快,从最开始的生涩与毫无经验的触碰,到现在不过一会儿就让他双腿有些发软,甚至不小心被他挑逗着不受控制地露出些许被取悦了的呻|吟。 他感到有些羞耻,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意识一同沉沦。 谢璟深的另一只手正扶在他的身后,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后方的印记处轻抚。明明隔着层层衣服,那样的触碰并不会给他带来影响,但他还是觉得那一片地方,正在逐渐灼烧起来,烧得他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烫。 如浪涛般狠烈地欺负着白行歌一段时间后,谢璟深才终于舍得退开。低头见怀中人双眼有些朦胧似是还未完全回过神,眸光有几分哀怨,他才又低头像是安抚那般,浅浅的,一下又一下触碰着,轻柔而又缠绵,却比方才浓烈的亲吻更挠得人心里发痒。 谢璟深没忍住嘴边的笑意,低声在白衣人耳边说:“白行歌,你又不拒绝我。” 白行歌被他半揽在怀里,靠在他胸前呼吸,累得不想说话。他缓缓闭起了眼睛,好像透过这一次的亲密接触,又更加确认了什么。 好像真的只有在和谢璟深以这种方式触碰时他才不会有厌恶的心理,不仅没有,甚至……还有点享受其中。 思及此,他的耳朵又红了红,恨不得直接把人埋起来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窘态。 可是,这份感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又从哪里而生? 和谢璟深相遇相识相知的过程在他脑海中飞快地又回忆了一遍,他也无法去找到一个真正让他动心的点,只是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对他的那份情感,早已与其他人不同。 日常之间的相处,不经意的靠近,还有能够在彼此面前更加放松去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模样……或许这一切种种,是不小心冲破了那道心门的原因。比起所谓的一见钟情,又或是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爱恋,他觉得自己对谢璟深似乎更偏向于日久生情,却又不完全是。 否则,他和季君延之间早该擦出什么火花来。 即便如此,白行歌在回答谢璟深时,还是有些嘴硬:“滚。” 谢璟深像是又笑了一声,胸膛处还传来微微的震动,然后他听见他说:“我的易容术其实还行,你若喜欢,我以后能天天换一张脸来亲你,这样你是不是会觉得更刺激?” 白行歌脸一红,起身把人推开,咬牙怒道:“……我没有这种喜好!” 谢璟深闷闷地应了一声,好像在遗憾着什么,握住他的手后又用着正经且严肃的语气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还能在其他地方给你刺激,想试试吗?” 白行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直接开门把人给推了出去,良好的素养让他最终都没开口骂人。 谢璟深站在门外,看着被人重重合上的房门,却愉悦地弯了弯眼睛,嘴边的笑容难得有些许柔和,若让飞月楼的人见到了,恐怕得惊得下巴掉下来。 · 白行歌他们陪着容若耶在落月教待了好几天,因为没什么要紧的事,原本容若耶只留了一日就想离开,却被那个热情的副教主给留了下来。因为一直待在容若耶身边,白行歌和谢璟深能够见面的时间倒是不多,反而得天天面对那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副教主。